告訴他,只是躺在床上,“……在想你……”
一記漂亮的S球地得分,細妹扳回賽點比分。
“嗯,知道了。”曳西疆在無聲地笑,心底浮現畫面曼妙,換手握手機,他講:“得閑……”
話沒出口,對方那頭突然變調,“啊!我有個來電,大佬,我先掛了,不打擾你了,早點睡。”
“……”
來電?這麼晚?
掛掉他的通話,迫切接聽另一個電話,急切的心,為了誰?是在等誰的電話?又會花幾個鐘頭通話?
被掛斷的曳西疆坐在床沿,靜默一刻,直接調出施喬生的號碼,撥過去,對方果然正在通話。
呵呵,原來到了他們煲電話的時間。
*
姬花套房的客廳并不算大,站在客廳的某些位置,輕易就能見到開放式臥室,床上的褶皺不平,散堆疊著細妹的。
曳西疆腦補出一整套完整畫面。
蘇蕤著腳,換下肩,是否邀請施喬生幫拉后背的拉鏈?
施喬生是否進臥室這種更私的空間,欣賞細妹的私人品?
甚至,他們在用IPAD流線條時,是否膩在同一個沙發里,手臂著手臂,頭湊在一起?近到能聞到細妹沐浴后散發的清甜味道,勾引人淺嘗。
夜,曳西疆從床上坐起,按住太,他明白一個正常男面對蘇蕤,好難經住,最終都會摘下果,不會改變伊甸園神話的結果。
半個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做太多,比如親吻纏綿。
如果蘇蕤想纏住一個人,此人難以。
口干口,曳西疆起到客廳飲冰水,腳行到落地窗邊,劃亮手機,漫無目的翻看朋友圈。
就在午夜12點,蘇蕤發出一張圖片,是濱海灣群樓的燈火通明,配詞good night。
同一個深夜,細妹的good night不是道給他。
那條態下,曳西疆睇見悉的頭像,他也有施喬生的號碼。
本來只屬于他的世界,被旁人打擾。
是否每一個深夜都有人在耳旁告別,道晚安好眠?是否會在通話中糯的呢喃,傾訴心底話?
原來只要蘇蕤愿意,總有人心甘愿陪煲電話,以前不是沒人,只是不上心,無所謂,不講出來罷了。
曳西疆輾轉難眠,像個青春期暴躁的后生仔,嚨干,無發泄心底火,冷水澆不熄,燙到自己痛。
————
57層SkyPark的無邊際泳池,倒映熱帶海面的晨,天的水溫剛好,不熱也不涼。
玄欽的游泳鍛煉,一天打魚,四天曬網,曳西疆揶揄他不如焊死在躺椅上,像個不務正業的漁民懶在沙灘上曬太。
玄欽講等到曼禾集團給他發退休金,他就去做個加勒比海最厲害的老船長,曳西疆提醒他是不是記錯好萊塢的電影名。
曳西疆熱完,躍進水面,小游幾圈后,驚覺水下竟有旁人伴游。
對方自由泳姿舒展,是個老手。
曳西疆未盡全力,與旁人幾乎同時到池壁,穿出水面,靠在池邊,曳西疆抹一把臉,旁人取下泳鏡戴在泳帽上,大口氣。
玄欽在躺椅上看熱鬧,鼓掌,“losa好犀利,竟能同曳生打個平手。”
場面話必須要講,誰都能看出男人出水,氣都不,誰才是真正的游泳高手。
曳西疆自顧飲水,未發表意見。
玄欽記得多年前的利堅,極限運論壇在哥倫比亞大學舉辦,學盟里最優秀的極限運社團,聚集在哈德遜河畔。
作為劍橋三一學院登山社的代表,曳西疆同玄欽與許清風結識,那時,許清風還在哥大法學院讀研。
就在那次論壇上,許清風向他們介紹同在Scuba Diving(水肺潛水)社團的薩。
因為執迷極限運的共同好,年輕人很快聊到一起,不過,青春易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利堅一別,多年也未曾聯絡,直到薩回國,為南部灣科創界的明日之星,來到曳西疆的邊。
“以前聽許大狀講你的事跡,只知道losa是open-circuit(開放式潛泳)的好手,沒想到自由泳也天賦異稟,這跟Scuba Diving(水肺潛水)可完全不同。”
玄欽嘆,有一種人天生水好,旁人羨慕不來,比如他。
薩摘下泳鏡水,笑著講:“我呢,不敢自吹自擂,我的自由泳全靠教我的老師技高啊。”
重新戴上泳鏡,調整泳帽,薩挑戰曳西疆,“再游幾圈行不行?曳生。”
雄生最經不起挑釁,本已的曳西疆,扔掉浴巾,重回泳池。
玄欽笑,“怎麼不行,必須行!曳生的字典里沒有‘不行’!”
*
無邊際泳池的熱鬧,被藏在角落里的手機拍照。
SkyPark的服務生快鍵連拍,捕捉態,本還想錄視頻,又擔心被其他人看到,工作不保,匆匆忙忙收回手機,有干貨差就好。
服務生在57層上班,職位雖低,遇見的名人不,只要做的,找到監控死角,數張照片就能掙得額外回報。
MarinaBaySands(金沙酒店)的車庫消防通道里,服務生與買家面,將手機里的照片展示給對方,“OK不OK?角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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