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籌碼。

他能幫的方法，就是幫找到籌碼。

“假設你的病發展的比我們預期的壞，抗默新藥沒有辦法控制住你的病，那麼在你徹底失去自我意識之前，我希你能讓制藥公司離集團。”方永年先說了最壞的打算。

“就像你說的，只要沒有離集團，公司就沒有獨立的制定戰略方向的權力，沒有你，制藥公司最后的發展會變得不可控。”

“如果是這種況，我和你協議的容很簡單，你在最短的時間幫公司離集團，制藥公司養你一輩子。”

包括后續的治療，包括AD患者的看護和尊嚴。

俞含楓張著，有點傻。

除了堂姐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親人了，沒想到確認自己得了AD以后，居然會有公司愿意養。

“我們公司向來都喜歡做慈善。”方永年笑笑，“你不是還因為公司拿了兩三年的杰出青年企業家獎麼。”

俞含楓皺眉：“公司其他人同意？”

他們已經不是兩個人以易了，制藥公司還有其他的技東。

“我今天和你聊的容，都和他們開會確認過。”方永年的答復很肯定。

他們這幾年一直在研究AD，俞含楓出現相關癥狀之后大家都很敏，連陸博遠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都察覺了，更別提人一樣的劉慶了。

“這是最壞打算。”方永年喝了一口咖啡，“如果你的病可控，我們能在你腦損傷不可逆之前控制住你的病，那麼我希你能繼續留在集團。”

如果他們能在俞家人發現之前控制住病，如果俞含楓的AD并沒有嚴重到不可逆的程度，只要長期吃藥，就仍然還是那個生意場上叱咤風云的人。

“這是最好的打算，也是目前來說可能最大的打算。”

除了那位一期開始就進臨床試的病人，這段時間又有百分之十的二期病人腦的淀樣蛋白斑擴散的速度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減弱，他們已經在計劃同步進三期臨床，抗默項目能夠功的可能已經非常大。

“如果能夠功，抗默項目結束后，我們想做孤兒藥。”

方永年慢悠悠的把第二個以易的方案說出來，又喝了一口咖啡。

陸博遠已經不再把他的咖啡換紅糖水了，他居然偶爾還是會懷念那個甜到發膩的味道。

俞含楓安靜了很久，妝容致的臉終于出現了短暫的崩壞：“，我就知道你們最近那麼安靜一定在準備闖禍。”

孤兒藥，真虧他們說得出口。

所謂的孤兒藥，其實就是罕見藥，顧名思義就是針對罕見病患病人群的藥，因為罕見，所以幾乎沒有什麼市場需求。

那麼昂貴的研發費用，研發出來之后僅僅只針對某些特定的數人群，這種藥，連都不想。

這種藥在制藥大國會有一些相關的優惠免稅政策，但是在幾乎一片空白的中國，那只能由企業靠發電。

他媽哪來的那麼多！

連自己都快要不起了！

“研發功了，本總還是能收回來的。”方永年居然還有臉安，“所以我才會和你以易。”

他很有自知之明，正常的時候肯定不可能同意這種事的，孤兒藥這事雖然他心深一直，但是他到底還是清楚，俞含楓這個人再瘋，也不會陪他瘋這樣。

所以，他才說要以易。

說的理直氣壯。

他給的籌碼，大到差點就忘記了已經是個確診了的AD患者。

這一個月來第一次，對自己目前的境有了一點點新的眉目，不再是漆黑一片。

“我本來找了律師，安排了后事。”俞含楓了眉心，“財產都已經在轉移了。”

本來打算找個山清水秀可以安樂死的國家，找個專業的護工，留下了如果病發展到什麼程度就可以對執行安樂死的言，的錢應該足夠有尊嚴的死去，最多，麻煩方永年幫盯著的律師，以免律師吞了的錢。

覺得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方永年半個人，讓他做這點他應該不會推辭，也相信他的人品。

本來都安排好了。

結果今天方永年給了新的選擇。

一個AD患者，居然還能有新的選擇。

“如果治不好，我需要安樂死。”在最壞的協議上，加了一條，“幫我找個安樂死合法的國家。”

見過太多親人離世，不允許自己最后連大小便連吞咽連站立都忘記了。

“可以。”方永年毫不猶豫。

“非得要孤兒藥麼？咱們再找個類似AD這樣有市場的病不行麼？”對最好的打算蠢蠢，有些想和他談條件。

“總不能因為它是罕見病，就不管它。全球將近七千多重罕見病，能解決一個也是好的。”方永年沒有讓步，仿佛和他談判的那個人并沒有生病，還有很多的時可以和他一起造作。

“你這種時候怎麼那麼像你老婆。”俞含楓嫌棄了。

“嗯。”方永年施施然的喝了一口咖啡。

他們其實真像的，也不知道是陸一心影響了他，還是他影響了陸一心。

“但是我暫時回不來。”俞含楓又有了新的問題，“我錯過了兩次東大會，現在俞家部對我不夠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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