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雖然是這麽個道理,但是鄔思渝還是替黎薑到不值。
傅北寒配不上黎薑是一回事兒,黎琬當小三,搶黎薑的未婚夫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憑啥每次都是黎薑委屈自己,全丫個私生子?
打黎琬一頓,教訓?
以前也不是沒揪過的小辮子,可人一哭,所有人都向著,反倒覺得黎薑容不下,還小小年紀城府極深,懂得什麽借刀殺人。
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鄔思渝簡直要嘔死。
“你就這麽忍了?”鄔思渝罵不得黎琬,隻好跟黎薑宣泄自己的緒。
“不然呢?”黎薑找了個離傅北寒和黎琬相對較遠的位置坐下,“打一頓?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一小白蓮,我要真手了,反倒是我的不對了。”
鄔思渝語塞。
黎薑看的比還呢。
“那你還坐下?不惡心嗎?”鄔思渝背對著那對惡心的狗男坐下,有些憤憤。
“我是來回味兒時味道的,又不是來找他倆的。”黎薑輕笑一聲,“再說,真打了招呼,誰吃不下去還不到一定。”
鄔思渝聽出話裏有話,微瞇著眼睛看著黎薑,“聽你這意思,這倆狗東西,有求於你?”
黎薑把菜單推給鄔思渝,“點菜。”
“嘖,我心裏堵得難,你不給我排解排解,你給我吃龍我都沒胃口。”
黎薑輕笑,拿著鉛筆勾了幾樣們以前總吃的串兒,低聲音說了倆字:“份。”
鄔思渝何其明,黎薑稍稍提示一下,就懂了。
“們打的一手好算盤,想讓我給黎琬湊嫁妝,這都什麽年代了,大清都亡了,我的就是我的,我不願意鬆手,誰也別想從我手裏拿走一分錢。”
黎薑掰了兩雙一次筷子放在桌上,示意這桌有人了,拉著鄔思渝起去前頭冷櫃裏挑串。
“更何況,他們似乎弄錯了一件事。當年傅老夫人之所以會給我媽傅氏的份,是給我的聘禮,而是不是隨便一個黎家的閨嫁過去都行。”
想隨便找個理由從手裏把份要走,想的。
黎薑這話說的不假,媽當年跟傅老夫人——也就是傅懷勉的母親,算是忘年。
老太太當年相中的就是黎薑,指定做傅懷勉的媳婦兒,便拿了傅氏百分之八的份出來給黎薑當做聘禮,算是對黎薑的重視和抬舉。
當然,更多的是希黎薑將來能在工作上,對傅懷勉有所助益。
可誰也想不到,老太太離世不久,傅懷勉作為老太太囑中的傅氏正統接班人,就被自己的親哥搶走了一切。
這麽多年過去了,傅氏明麵上是在不斷壯大,可隻有部的人知道,傅氏其實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如果管理者沒辦法讓傅氏的發展突破瓶頸期,那麽傅氏在原地踏步之後,就會走下坡路。
沒人願意自己的心付之東流,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東大會抻頭,準備在今年年底召開東大會,票選新的領導人,誰行誰上。
黎薑作為擁有百分之八傅氏份的大東,自然也有投票權。
當然,這並不是傅北寒用“嫁妝”這麽個蹩腳的借口讓黎薑出讓手裏份的理由。
傅懷倫和傅北寒父子是想完全掌握傅氏,為公司擁有權最多的大東。
這樣一來,就算到時候東大會選出來的新CEO不是傅北寒,因為他們手裏攥著傅氏最多的份,他們也不會喪失在傅氏的話語權。
傅懷倫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天,才讓傅北寒對噓寒問暖,促他們的婚事。
可傅懷倫恐怕做夢都沒想到,傅北寒會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那傅懷勉……”鄔思渝眉頭皺了一下,“那老東西……”
“八。”黎薑打斷了鄔思渝未說完的話,掂了掂手裏的籃子,覺得差不多了,轉遞給老板。
又拉著到飲料櫃前選了兩罐橘子汽水,黎薑才慢慢悠悠的說道:“他拿回原本就是他的東西,無可厚非。”
鄔思渝喝了一大口橘子汽水,被汽水裏的起泡炸的瞇起眼睛,“那你呢?”
很明顯,傅懷勉這次目標明確。
“我?”黎薑眉頭一挑,“我不是他的東西。”
“噗——!”
鄔思渝極其不顧形象的噴了。
把黎薑那句話聽了我不是東西。
黎薑嫌棄的看著,“你,以後離我遠點,距離暫定你的噴範圍外。”
鄔思渝:……
很快,兩人點好的串串裝了滿滿一大盆端上來。
兩人正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時,兩道影從頭頂罩下來。
不用看也知道是傅北寒和黎琬。
“麻煩讓讓,擋著了,我看不到我的海帶結了。”鄔思渝聲音含糊的說了這麽一句。
黎薑笑,給遞了張紙巾,“麻煩你捂著點,別噴到我。”
鄔思渝瞪,“吃還堵不住你的。”
被無視的傅北寒臉不太好。
他本以為跟他退婚,就算隻是家族聯姻沒有,黎薑起碼會失落幾天,卻沒想到不但沒有半點被甩的難過,反倒過得有滋有味。
那瀟灑勁兒,就好像跟他解除婚約,終於解放了錮已久的自由靈魂。
雖然早就知道黎薑沒心沒肺,傅北寒還是被的態度狠狠地紮了心。
黎琬察覺到傅北寒緒的變化,心裏莫名的發慌。
看了傅北寒一眼,見他的視線落在黎薑頭上不曾移開,的攥著傅北寒的手臂,怯怯的了一聲:“姐姐……”
黎薑吃東西的作一頓,待咽下裏的魔芋才慢悠悠的抬頭。
“是你們啊!”
黎薑並不習慣仰著頭看人,尤其這人還是黎琬。
晃了晃腦袋,低頭的時候正好看見鄔思渝從碗裏夾走一顆魚丸。
“嘖,鄔思渝,你是不是找打!”
敢從裏搶食兒!
鄔思渝挑釁般,慢作的咬下一半魚丸,細嚼慢咽。
黎薑正想著要不要再塞一魚丸的時候,黎琬又說話了。
“姐姐也吃這家的串串嗎?真巧,我和北寒哥剛吃完,正準備去結賬,把你們的也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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