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寧自帶著事不關己的態度，趙芙噎了噎，歎了口氣，“你這樣說也沒錯，我的意思就是，他和範雪兒在一起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林寧才沒有那麽傻，輕哂道，“原因不就是男之間那些事。”

    趙芙：“……”

    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駁。

    沉默一會兒，看向林寧，“會覺得憾嗎？”

    林寧抬眼，“憾什麽？”

    趙芙斜一眼：“你知道的。”

    畢竟，林寧以前和杭津的關係確實還不錯。兩人在學校被偶遇到的時候，也總會被誇金玉。

    林寧上不說，可趙芙還是清楚，對杭津是有那麽一丁點兒特殊存在的。這份不是，但也超出了普通的友界限。

    聽到趙芙這麽問，林寧靜了靜，才說，“這個世界就是充滿憾的。”

    當然，對杭津的憾，不是因為喜歡他，他喜歡。而是那個時候的林寧，確實有些孤單，杭津是鼓勵過，陪伴過的好友。

    和好友鬧掰，老死不相往來，是無論誰提起，都會留下歎息的。

    避免趙芙誤會，林寧多說了一句，“不是你以為的那種憾。”

    趙芙微哽，睨一眼，“我懂，不是，你對杭津沒有。”

    林寧毫不猶豫點頭，“對，這一點得要記住。”

    玩笑道，“不然的話，我老公是要吃醋的。”

    顧淮琛喜歡吃醋。

    趙芙：“……”

    看著，沒忍住笑了起來，“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林寧眨眨眼，“嗯？”

    “有人你，陪你了。”趙芙慨，“你臉上的笑越來越多了。”

    這話說的，林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

    忍俊不，“你這話說的，很像小說裏的管家你知道嗎？”

    趙芙：“…………”

    忍了忍，沒忍住白一眼，“不管你了。”

    林寧撲哧一笑，“別呀。”

    哄著，“我就這麽隨口一說，我知道你的意思的。”

    托腮著，一本正經道，“趙老師。”

    趙芙：“說。”

    “謝謝。”林寧說。

    趙芙稍頓，垂下眼喝了口咖啡，“不用客氣，這是管家應該為我們大小姐做的。”

    林寧再次笑出聲。

    兩人窩在咖啡廳聊了許久，說說笑笑的。

    範雪兒的事，杭津這個人，在林寧這兒從這一天開始，變了過去式。不會再在意他們的一丁點兒事，範雪兒得到應有的教訓。

    之後會不會繼續跳舞，還能不能進劇院，都和林寧無關了。

    在這兒，在範雪兒被劇院開除的時候，那些七八糟的事就在心裏畫上了句號。

    *

    範雪兒的事過去沒多久，農曆新年就要到來了。

    顧淮琛提前兩天放了假，奈何林寧得要到二十九才有假期。好在顧淮琛也不介意，他提前兩天休息，便給林寧當接送司機。

    每天送林寧上下班，過得很是輕鬆自在。

    新年自然是要回顧家一起過的。

    二十九這天，林寧放假睡到自然醒，便和顧淮琛一同回了顧家老宅。

    回到老宅，兩人先吃了一頓午飯，又休息了片刻。

    紀士問兩人要不要去超市，再買點年貨。

    顧淮琛偏頭看向林寧，“想去嗎？”

    林寧眼睛倏地一亮，“想。”

    很久沒有驗過，去超市買年貨這樣的事了。

    很小的時候，趙汀蘭和林明啟還會帶去。後來，就再也不去了。

    有些東西，沒有得到之前不會想。得到後再失去，就總會有些憾，有些慨。

    看亮燦燦的眼眸，顧淮琛輕輕地勾了下，“那就去吧。”

    重新換了服，一家四口出門。

    說實話，林寧沒有想到顧父也會跟他們一起去超市，驗這麽普通又日常的生活。

    顧淮琛告訴，顧父是去提東西的，他和顧父都是苦力。

    林寧聽著，角上翹，“你們以前也會去嗎？”

    顧淮琛：“爸媽每年都會去，我前些年會去，近幾年沒有。”

    他近幾年比較忙，一般都要在公司忙到大年三十的下午，才會回家。自然而然地，他也沒有空去超市買年貨。

    林寧恍然地點點頭。

    紀士選的超市，就是比較常見的，國的大型超市，不是進口的高檔的那種。

    下車後，跟林寧說，買年貨就要在國超市逛著才有氛圍，才能到過年的氣氛。

    林寧附和道，“我也覺得。”

    紀士嗯聲，“看到想吃的好玩的就拿，我們有兩個提東西的勞力。”

    林寧笑著說好。

    紀士側眸看著，淺聲道：“是不是很多年沒來超市了？”

    “嗯，”林寧微微抿了下，垂下眼說，“基本是家裏傭人買好過年的東西。”

    紀士明白地了的腦袋，“以後我們常來。”

    林寧眉眼微彎，“好啊。”

    是真的喜歡過年買年貨這種熱鬧氛圍。

    “今年時間不夠。”紀士道，“往年我們還會去年貨街那邊買。”

    林寧訝然，“在哪兒啊？”

    “媽明年帶你去。”紀士說。

    林寧連忙點頭，跟紀士約定下來，“好呀。”

    兩人走在前邊，推著購車的顧淮琛和顧父走在後麵，一家四口慢慢悠悠的。

    林寧拿了不小時候吃過的，大一點後就再也沒有買過，也沒怎麽看見過的小零食，有糖果，有小餅幹，還有一些小時候喜歡玩的東西。

    超市裏的人很多，熱熱鬧鬧的。

    過道兩側，還有不試吃活。

    林寧倒是沒去嚐試，可看著別人排隊，莫名地覺得開心。

    逛了兩個多小時，把超市都逛了個遍，買了很多平時不常見的東西，林寧他們才依依不舍的，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