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林寧醒來時，全是酸的。

    是學舞蹈的，這種酸，隻能剛開始學跳舞的時候有過。後來次數多了，的也就適應了高強度的訓練，從而不再有那麽明顯的酸疼。

    除了酸痛之外，頭也很疼。

    林寧意識還沒回籠，有些煎熬地捂住腦袋，渾渾噩噩地明顯。

    好一會兒，正當要掀開被子起床時，先注意到了點什麽。

    為什麽……上隻套著一條薄薄的睡，裏麵似乎什麽都沒有穿。

    林寧下意識地了下，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

    這是什麽況。

    林寧瞪大雙眼，後知後覺明白了一點什麽。

    顧淮琛……是禽嗎？

    都喝醉了他還那樣！！！

    正當林寧在心底腹誹時，房門被人推開。

    兩人四目相對。

    “……”

    安靜三秒，顧淮琛率先開口，低聲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又是這句話。

    林寧抿抬眸，“你……”

    艱難地往外憋字，最後隻問了一句，“為什麽不給我穿子？”

    顧淮琛：“……”

    他臉上有一閃而過的詫異，很快便明白過來，“你斷片了？”

    他不知道林寧還有斷片的問題。

    上次在酒店勾引自己，似乎也喝了酒不是嗎？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記得一清二楚。

    顧淮琛不知道的是，林寧勾引他的那天，大概隻有三分的醉意。而昨晚，剛開始或許隻有五六分，可脂園那些酒後勁很足，又因為顧淮琛的刻意撥，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大概有十分的醉。

    喝醉的程度不同，記憶自然也就不同了。

    完全喝醉後會斷片，這還是段映真告訴的。

    林寧含糊地嗯了聲，麵緋紅，“你……我……”

    想到段映真之前的提醒，“我昨晚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吧？”

    聞言，顧淮琛眼裏閃過一笑意，他揚了揚眉，低聲道：“怎麽算出格？”

    “就是——”林寧對上他落下的深沉目，有些恥，“比較特別的事。”

    聽到這話，顧淮琛慢條斯理地走近，緩聲說，“怎麽特別？”

    林寧：“……你說呢？”

    被顧淮琛逗得有點兒生氣，“是我在問你，不是要你反問我。”

    林寧脾氣確實不太好。

    顧淮琛忍了忍，沒忍住勾了下，“算不上出格，隻是——”

    “隻是什麽？”林寧眉心重重一跳，有點兒不太好的預。

    他看著，不疾不徐地把後麵的話說出口，“一直纏著我。”

    林寧傻眼。

    本想懷疑他這句話的可能，可想到段映真也說過類似的話後，沉默了。

    靜默霎時，林寧艱難道，“你辛苦了。”

    顧淮琛：“……”

    他忍了忍，沒忍住悶笑一聲，“還好，為顧太太服務，算不上辛苦。”

    林寧：“……”

    抬手了下耳朵，眼神飄忽，“除了這個外，我還有沒有做別的？”

    顧淮琛不忍心把人欺負太狠，沉幾秒道，“沒有了。”

    聞聲，林寧放下心來。

    沒有就好。

    無聲片刻。

    顧淮琛朝走近，朝手，“已經十二點了，要不要洗漱下樓吃飯。”

    “什麽？”林寧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十二點？”

    顧淮琛點頭。

    林寧倒吸一口氣，“我怎麽睡了那麽久。”

    顧淮琛嗯聲，斂眸道，“起來？”

    “……當然要起。”顧淮琛不說還好，說了之後，林寧覺自己得前後背的，“你先下去吧。”

    抬眸看了眼麵前的人，“我自己可以。”

    顧淮琛揚眉，“你確定？”

    林寧點頭，掀開被子要下床。

    其實是有心理準備的，但低估了昨晚的放縱。

    雙踩在地毯上的時候，林寧再次不控製地往前撲了過去，又一次。

    當然，沒有摔倒。

    因為顧淮琛沒有離開，他似乎早有預料，在林寧倒下去時，手托住了。

    而後，他沒有再問林寧意見，直接將抱起，抱進了浴室。

    林寧窘得連脖子都紅了。

    怎麽又犯了這樣的傻事。

    好在，顧淮琛並沒有嘲笑，更沒有揶揄逞強。

    進了浴室，顧淮琛沉聲，“能站穩嗎？”

    林寧：“……可以。”

    顧淮琛勾，看慢吞吞地刷牙洗漱。

    旁邊有道灼熱的視線，林寧覺做什麽都有點兒不自然，拿著刷牙，抿了下看過去，“你要一直在這兒站著？”

    顧淮琛：“不怕摔倒了？”

    “……不會。”林寧含糊回答他，“你還是出去吧。”

    顧淮琛：“嗯？”

    他了眼皮，似不太明白為什麽要一直趕自己。

    “我在這兒你不自在？”

    “沒有。”林寧也不想被顧淮琛看清，眼神飄忽道，“我是想上洗手間了。”

    言外之意是，顧淮琛在這裏，真的上不出來。

    顧淮琛挑眉，正想要說點什麽。

    林寧心領神會，“你還是別說。”

    猜測，他應該要說我們是夫妻，那件事都做了不知道多次了，在他麵前上洗手間有什麽好害的。

    可林寧就是害。

    不說兩人不是心意相通的夫妻，就算是，這種私的事也是不好意思的。

    僵持幾秒，顧淮琛妥協了，他無奈笑笑，“我先下樓。”

    林寧：“好的。”

    顧淮琛走後，林寧暗暗鬆了口氣。

    洗完臉收拾好，去帽間找服，準備換一舒服輕便的服。

    把睡下時，林寧不經意地看了眼不遠的全鏡。在看到口的吻痕時，臉紅得要炸。

    顧淮琛是屬狗的嗎？

    為什麽要在上留下這麽多痕跡，他真的有點兒變態了。

    忍了忍，林寧沒忍住拿起旁邊的手機，給他發了條消息：【你是變態嗎？】

    樓下收到這條消息的顧淮琛靜默兩秒，腦海裏閃過昨晚一些骨的畫麵，斂眸回：【抱歉。】

    這事是他理虧。

    林寧：“……”

    顧淮琛這麽坦誠地道歉，要計較的話，倒是顯得自己有些小氣了。

    無語凝噎三秒，林寧強調：【就這一次。】

    這條消息，顧淮琛沒回。

    因為他不能保證真的隻有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