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淮琛這話，林寧心想你不如不問，一問就問讓如此尷尬的問題。

    在心底腹誹三秒，林寧才回複他：【你覺得呢？】

    覺自己四肢都要散架了。

    顧淮琛：【我不確定。】

    林寧：【……反正還活著，你別問了。】

    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顧淮琛莞爾：【吃飯了嗎？】

    林寧：【……楊姨李叔難道沒告訴你，我在餐廳嗎？】

    顧淮琛：【沒有。】

    他們隻是告訴他，醒了。

    林寧倒是沒有想到顧淮琛會這麽實誠地回答說沒有。

    無言三秒，林寧給他回了省略號：【我要吃飯了。】

    顧淮琛：【顧太太自便。】

    這條消息，林寧沒再回複。放下手機，專注吃飯。

    吃過飯之後，林寧便回了房間。

    今天這樣，自然是哪兒也去不了，也不是很想出門。

    回房間又躺了一會兒，林寧拿起手機，找段映真聊天：【醒了沒大作家。】

    段映真：【後麵三個字可以去掉。】

    林寧：【在幹嗎呢？】

    段映真：【對著電腦在發呆，你呢？顧總不是回來了？你居然有空和我聊天。】

    林寧無語：【我昨晚不是說了？】

    段映真：【啊？】

    一下子沒有想起來。

    林寧紅著臉，故作淡定地說：【晚上陪他就夠了。】

    段映真：【……】

    段映真：【寧寧你結婚後就變了，以前我說這種話題，你都是不好意思的，現在你居然主提。】

    林寧：【我都從未婚變已婚了。】

    段映真想了想，似乎也是這麽一個道理。

    思忖一會兒，段映真回複：【你說的我都沒有辦法反駁。】

    林寧：【那就別反駁。】

    這一天，林寧哪兒也沒去，就在家裏休息。

    無聊了找段映真聊天，甚至還去影音室看了一部電影。

    晚上，顧淮琛有飯局，林寧一個人吃了晚飯，便去了瑜伽房。

    覺得自己有必要多鍛煉一下，不能讓自己太弱。

    之後兩天，顧淮琛大概也是清楚自己回國後第一晚索要太過分，相對收斂地沒有折騰林寧。

    林寧樂得輕鬆。

    休息兩天，林寧便繼續跑舞蹈室練舞了。

    對此，趙芙覺得詫異，“你最近來舞蹈室來得比之前頻繁了。”

    林寧揚眉：“有嗎？”

    趙芙：“嗯呢，你沒發現？”

    “……”

    林寧正在做拉作，聞悉含糊地應了一句，“沒有，我以前練舞也這麽頻繁啊。”

    趙芙沒有多想，直接說，“以前是因為——”

    話說到一半，止住。

    林寧好笑轉頭，“以前是因為什麽？”

    趙芙覷一眼，“你自己也清楚。”

    林寧想說不清楚，話到邊，臉上的笑意微僵了下，緩聲道：“是啊，以前我在劇院，為了不被比下去，所以才會那麽努力。”

    看這樣，趙芙有點兒於心不忍了。

    “算了，不開心的事就別提了吧。”

    拍了拍林寧的肩膀，“休息一會兒，我們再繼續。”

    林寧輕笑：“行。”

    兩人到旁邊休息，坐了一會兒，林寧想起點什麽道，“我前幾天刷到劇院的消息了。”

    趙芙一怔，“然後呢？”

    “以前覺得，出國巡演的名單裏應該會有我。”林寧慨。

    趙芙明了，“實在不行的話，你再去麵試一次？”

    “再麵試一次？”林寧轉頭，略顯疑。

    趙芙聳聳肩：“對啊，有什麽不可以的呢。你現在還這麽年輕，之前是你爸不讓你去，你反抗無效，又因為家裏那些七八糟的事，影響了心。”

    停了停，看著，“可現在，你已經離你爸掌控了啊。”

    林寧怔然，忽而想起點什麽，“我是離了我爸掌控，但我現在已經嫁給顧淮琛了。”

    “怎麽？”趙芙不解，“顧淮琛還會不允許你繼續跳舞？他思想這麽古板的？”

    林寧撲哧一笑，“我不清楚。”

    但是，顧家是高門大戶，是比林家更龐大，更有勢力的一大家族。

    兒媳婦出去跳舞，林寧不確定那些長輩會不會和林明啟一樣，想七想八，覺得跳舞這份工作，就和進娛樂圈演戲一樣，是戲子之類的。

    擔心他們帶有偏見。

    清楚林寧想法，趙芙有些無奈：“你管他們呢，你如果真的想，那就去嚐試看看。”

    鼓勵林寧，“大不了，就是被拒絕嘛。”

    偏頭，“可至，你努力了呀。”

    林寧沉思，“是這樣嗎？”

    趙芙朝翻了個白眼。

    林寧輕笑，想了想道：“我再糾結一下吧。”

    趙芙嗯聲，起道：“糾結的時候，就先練舞吧，我們要打有準備的仗。”

    聞言，林寧眉眼彎了彎，“趙老師越來越哲學了。”

    “那必須的。”

    在舞蹈室練舞到傍晚，林寧正想給李叔發消息，讓他過來接時，顧淮琛先給發了條消息，問晚上有沒有空。

    林寧不解地揚眉，問他：【怎麽了？】

    顧淮琛：【尹進他們說晚上聚餐，想問問你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