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第一印象很重要,但也不要以貌取人。】系統提醒道。
許知夏開口道了謝:“謝謝琰哥。”
隨即,便將把將針重新放回盒子裡收了起來。
秦琰微怔。
他還以為,許知夏會把它戴上的。
往年他和許池秋一起為許知夏慶生的時候,許知夏也一直都是直接把他送的禮佩戴上的。怎麽這次……
他看了眼許知夏的禮服,想著:也許是這件服跟針不搭吧。
這麽一想,秦琰便釋然了。
就在這時,又有一人從外面趕來,踏許家的一樓大廳。
來人進來後,整個大廳倏然靜下來兩秒。惹得季眠都下意識地轉頭看過去,不巧卻對上對方的眼睛。
陸舸一商務正裝,領帶都還沒解開,正正經經地掛在領子上。
一瞬間,季眠幾乎要以為之前在郵看見的那個穿花T恤的人跟眼前這位不是同一個了。
陸舸也看見了他。
兩人對視一秒,隨即各自移開目。
盡管有之前在郵的遭遇,但他們都很默契地認為自己跟對方“不”。
大廳,有人在竊竊私語。
“那是陸舸吧?他怎麽來了?”
“不知道,沒聽說陸家跟許家有什麽關系啊。”
“該不會是來砸場子的?”
“說不準,畢竟是‘陸舸’啊。”
另一人也閉了。
也是,畢竟是陸舸啊……乾出什麽事兒來都不稀奇。
看見來人,秦琰的好心頓時沒了。
這家夥來幹什麽?
陸舸掃了一圈,在季眠邊捕捉到了他今晚的任務目標,徑直朝許知夏走過去。
“禮。”他將手裡的禮盒丟給許知夏,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大廳徹底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都轉向了被許知夏捧在手裡的那個黑禮盒,沒有多余的外包裝。
許知夏臉上閃過一古怪,還是道了謝:“……謝謝。”
他自然沒忘記上一次在郵上,陸舸對他說的話。
這人有什麽理由送禮給他?
所有人皆是目灼灼地看著他手中的盒子。許知夏輕皺了下眉,還是打開了。
純黑的絨布盒子被打開,裡面有一枚銀與藍織而的腕表靜靜安置在其中。
天藍的表盤如同最頂級的海藍寶石,仿佛那就是一片汪洋大海的影。表帶的工藝同樣致繁複,銀與藍的表盤相輝映,有一種將銀河藏在其中的極致。
有人了口涼氣,認出那支表的價——至要兩百萬起。
陸家固然有錢,但也不是隨隨便便送一件小禮就是上百萬的。
何況,也沒聽說過陸家與許家關系切。
那麽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個了。
在場的客人紛紛用曖昧的目看向陸舸和許知夏,這其中有一部分人聽說過陸舸的擇偶標準,表便更加耐人尋味。
陸舸那個理想型,可不就是指的許家的小爺?沒想到啊,陸舸居然還是個多種?
陸舸垂著眼,眼皮跳了一下。
——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裡面的東西。
什麽鬼人要這麽還?
並非是陸舸覺得這塊表價高,而是這送禮的方式未免太招搖過市引人矚目了。在旁人看來,明顯是別有所圖了。
陸舸眉頭下來,想到臨出門前自家二老那如出一轍的平淡表,以及那個如今聽起來百出的所謂破“人”。
嘖,上當了。他在心裡歎一口氣。
他就說,為什麽那兩人這次松口那麽快,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們晚餐時想介紹的人,應該就是許知夏沒跑了。
不過,對於旁人投來的異樣視線,陸舸早就見怪不怪了。
至於許知夏作何想,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反正要怪就怪那兩個一時興起又毫無邊界的夫婦吧。
與他無關。
陸舸淡定收回目,甚至有心在離他最近的架子上撿了兩口小點心墊肚子。
他從公司直接過來,還沒顧得上吃晚飯。
因為這一變故,大廳裡頃刻間變得過於熱鬧了。
季眠不得吵,也沒那個力氣和一大群人寒暄。別墅的熱鬧令他難以忍,空調的溫度開得過冷,且看著在眾人的焦點中心眾星捧月般的許知夏同樣讓他覺得煩躁。
過了會兒,他索離開別墅,去外面找清淨的地方歇著了。
季眠沒注意到,許知夏的眼神從他離開時便黏在他上,眸有種不同往常的明亮。
……
陸舸在點心架上挑挑揀揀半天,在諸多花裡胡哨中選了個迷你的水果撻。
“你到底想做什麽?”旁傳來一道沉抑的嗓音。
陸舸甚至懶得抬頭去看。
秦琰的聲線更冷了:“你想追知夏?知夏跟你並不悉,你沒理由送他這麽貴重的禮。”
陸舸抬了下角,輕飄飄道:“幾百萬而已,送了就送了,很貴嗎?”
“……”
“怎麽,難不秦總送的禮還不如那塊表貴?”他不可思議地輕嘲一聲,“不會吧?”
秦琰:“……”
秦琰滿腹的髒話罵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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