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憂懷孕的消息隻告訴了雲舒,畢竟江興就在英國,這件事瞞不住。
聽說這次又差點流產,現在孩子保不保得住都是個未知數,氣得雲舒大罵,天搞事的人怎麽不原地炸!
反正活著也是浪費空氣,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我現在就訂機票,有些事你不懂的,照顧不好無憂,我要親自過去才放心。”
江祁年想說這裏人手足夠,不用過來,但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你剛才說無憂有了?”
雲舒被後的人嚇了一跳,“媽,您什麽時候下樓的,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老夫人歎了一口氣,“發生這麽大的事,他們一天沒回港城,我就一天放心不下。”
再次詢問,“無憂真的有了?”
“有了,不過醫生說以前流過產,這次又發生了意外,孩子能不能保住還不知道,這次要是再流產,以後再想要孩子就難了。”
老夫人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
當初是讓聶無憂去打胎的,如果真是這個原因讓江家絕了後,那就是個罪人。
雲舒是故意的,總得讓老太太知道當初做的荒唐事對無憂的造了多大的傷害!
不然老太太還以為隻要接了無憂,那件事就過去了呢。
老夫人了,現在說再多又有什麽用?祈年和無憂不會原諒。
當初的孽是造下的,怎麽不報應在上?
眼眶潤,老夫人不想在兒媳婦麵前暴自己脆弱的一麵。
揮了揮手,“你去照顧無憂吧,家裏不需要你心,這麽多傭人在這呢。”
“我也是這麽打算的,媽,您在家按時吃藥,不然頭疼的病又要犯了。”
“不用擔心我,無憂那邊你多上點心,告訴心態要放平,緒不好也會影響到孩子的。”
“我知道。”
喊來管家,代了幾句,然後上樓收拾行李去了。
老夫人坐在客廳沙發上,怔怔地看著自己蒼老的手,這上麵是染過鮮的。
如果這次不能保住孩子,那要怎麽做,才能不讓自己為罪人?
“老夫人,您已經兩天沒休息了,先上樓睡一會兒吧。”
原本聽說孫子已經平安獲救,老夫人火急火燎的緒總算被下去了,隻是心裏還有些掛念,所以才睡不著。
可是現在,聽說孫媳婦肚子裏的孩子有危險,老夫人是真的睡不著了。
經曆了這麽多的事,也明白在孫子的心裏隻有聶無憂一個人,想讓他再接別的孩,那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這個孩子保不住,他可能一輩子都不要孩子了。
老夫人老淚縱橫,也沒想到當初的舉,會讓孫子有絕後的風險。
管家沉默地站到一邊,有些事不是他能管的。
雲舒擔心聶無憂的況,不到半個小時就收拾好行李下樓了,也沒注意老夫人的緒,打了個招呼,匆匆忙忙離開了家。
老宅又變回了冷冰冰的模樣,沒人關心老夫人,甚至連有了孩子這種事都不知會一聲。
老夫人心想,或許在他們的心裏,隻是個可有可無,有著緣關係的親戚。
聶家那邊也了一鍋粥。
裴川居然聯手犯罪團夥綁架江祁年,他這是自己活膩了,還要拖聶家人下水。
有這麽個婿,以後他們還怎麽麵對江家人?
老爺子把所有人都回家,失地看著聶歡,“當初我就說讓你們離婚,聶家養得起你,可是你偏不離,被他三言兩語就哄好了,現在怎麽辦?他犯法了,我們所有人都要被他牽連!”
聶歡不慌不忙,“事是裴川一個人做的,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他讓人綁架江祁年,難保江家不會遷怒。”
“無憂是江家的媳婦,不看佛麵看僧麵,江家人不會遷怒我們的。”
老爺子恨鐵不鋼,“要不是有無憂,我們家要被你和裴川害死了。”
這話聶歡不聽,“是無憂招惹了裴川,才會有這種事,和我有什麽關係?您別冤枉人。”
“你要是沒和裴川走到一起,他會和無憂分開嗎?”
“他們要是不分開,您能有江祁年這個孫婿?”
聶歡心裏湧起了一陣快意,裴川不是看不起嗎,現在跌落到了泥裏,那是他活該!
還有那幾個小三,居然妄想挑釁,這次沒有裴川撐腰,看們還怎麽蹦!
著新做的甲,就從蘇琪開始好了,不是功爬上了裴川的床,還給發床照嗎?
那就公布出去,大家一起欣賞好了!
聶清風突然問:“無憂不是去英國了嗎,現在什麽況?”
事發生到現在,還真沒人留意過聶無憂,包括向晚意和聶誠兩口子。
起初他們是在擔心江祁年,後來又因為裴川的事吸引了注意力。
這會兒聶清風一問,兩個人才反應過來,他們一直沒給無憂打電話,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況。
向晚意臉有些蒼白,“我現在就給打電話。”
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一直是關機狀態。
“給祈年打。”聶誠說道。
這次終於接通了,江祁年知道聶家人的尿,要是把事跟他們說了,馬上圈子裏的人都會知道。
不管出於什麽目的,江祁年都不想讓聶無憂為別人討論的話題。
“無憂了傷,過兩個月我們再回去。”
向晚意忙道:“那我過去照顧。”
“不用,這邊人手很充足。”
“還是自己人比較方便。”
“我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要是人多,無憂反而休息不好。”
向晚意艱難地扯了扯角,“行,那你們照顧好。”
“嗯,會的。”
向晚意心裏低落,聶誠卻會不到,“有人照顧就好,看樣子沒什麽大事。”
向晚意嗯了一聲。
明明很在乎自己的兒,為什麽每次遇到大事,都像腦子短路了一樣,總是在事後才反應過來?
心裏酸不已,無憂應該對很失吧,不然怎麽會從來不依賴?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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