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好說話,李昭漪有些不習慣。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對方就俯下,了一下他的。
先是蜻蜓點水的試探,李昭漪了眼睫,腦海里昨夜的回憶又湧現,他有點怕,卻不敢躲。雲殷撬開他的齒,輾轉碾磨。
不多時,李昭漪的眼睛就又變得恍惚。
雲殷的手指抹過他的,眼神幽深,卻放開了他。
他輕聲說:「既然不去,那再睡會兒。陛下昨夜沒怎麼睡,仔細下午頭疼。」
李昭漪張了張口。
「臣陪陛下。」雲殷道,「不做別的。」
他把李昭漪抱回床上,替他掖了被子。這回果真什麼都沒再做。
李昭漪原先還有些睡不著,漸漸的,被悉的氣息包裹,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這一回,他沒做夢。
-
接下來的幾日裡,因著行不便,李昭漪一直呆在澄明殿。
他本也不怎麼出去,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只是雲殷卻也跟著他一起住在了澄明殿,無論是公務還是別的,一應搬到了這裡,從不避諱李昭漪。
李昭漪聽得坐立難安。
他很想問雲殷你以前不是總覺得我不懷好意嗎,但又覺得確實沒必要。畢竟他最大的底牌陸重雲殷已經知道了,以雲殷的格,出一次紕已是意外,斷不會再出第二次。
果不其然,木柯又一次給他來送飯的時候,他問了木柯,對方沒有正面回答他,但也沒否認。
他只是道:「陛下,王爺一般不怎麼看錯人。」
雲殷還在談事,木柯給李昭漪端了碗粥,又給他拿了勺子。旁邊是一盤小兔子形狀的小包子,黃流心餡,做飯後餐點。
這些天,飯都是他親自送。
好好的一個暗衛了送飯的,李昭漪有些不好意思,但木柯卻說這是為了安全。
李昭漪似懂非懂。
一個問題解決了,還有另一個問題。他有意打聽陸重的近況,於是湊近了些。好巧不巧,雲殷從外間走進來,神如常,卻瞥了木柯一眼,後者立刻躬退開。
門還沒關上,李昭漪被雲殷吻住。
他的餘看到木柯關門的手頓了頓,卻被親得呼吸急促,只知道。
親完,雲殷他的臉蛋。親昵的。
他說:「吃飯。」
等李昭漪吃完,他道:「陛下,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直接來問臣。」
於是李昭漪知道。
雲殷不喜歡他和任何人親近,不止是陸重。
最終他沒問。
他不問,雲殷便也不答。
吃過飯,李昭漪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下人來報,說雲殷出去了,讓他來傳個話,讓他不必等著他,可以自己吃晚飯。他愣了愣,應聲。
很奇怪,原先不知道雲殷不在的時候,他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知道雲殷走了,這個院子好像突然就寂寥了下來,他抬起頭,看著沉沉的天,愣了好一會兒神。
*
不是沒覺到雲殷態度的轉變。
從前他們沒有做過更親的事的時候,雲殷雖然經常逗他,也時常出澄明殿,但於李昭漪,比起臣子,他更像是兄長的角。
他給李昭漪請最好的老師,指點他政事。
他會帶李昭漪出宮,給李昭漪買他喜歡的東西,教李昭漪騎馬。
就像是全天下寵著弟的哥哥。
那個時候雲殷未必對他沒有心思,但是他忍克製得很好,哪怕是酒醉失控,事後他們也只是偶爾曖昧,大多數時候都相如常。
可是。
從那個夜晚開始,一切都不同了。
雲殷依然對他很好。
但這種好不是哥哥會給的,而是……人。
這兩天,因著李昭漪行不便,他親手照顧著李昭漪的所有,事無巨細,從吃食菜譜到的選擇,一道道都要過他的手。
剛做完的那天白天,大約是清理得不是很及時,李昭漪起了些低熱。
雲殷給他了太醫開了藥。
他燒得迷迷糊糊,被人扶著靠在枕頭上,雲殷讓他張口,他就乖乖張口,苦的藥湯被放得溫涼,一勺一勺餵給他,太醫在一旁頭也不太敢抬,一額頭的冷汗。
再怎麼的事,外用消炎的藥方子一開,便都明了了。
李昭漪倒是不知道這事。
他喝藥喝得整個裡都是苦的,喝完,雲殷又讓他張口。
他張口,這回,卻被塞了一顆甜滋滋的餞。
餞塞進裡,他下意識地咀嚼。
雲殷問他:「陛下,甜麼?」
他點點頭。
雲殷就笑一下,他說:「那臣也嘗嘗。」
他親李昭漪。
不算用力,漫不經心的力道。
一顆餞嘗完,李昭漪被他親得人都了。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
-
白天,他們在不知的人眼裡是關係親的君臣。
晚上,李昭漪咬著枕頭,把泣音悶在被子裡,渾都在抖。
其實雲殷沒打算做什麼,是李昭漪主。他到現在也學不會親吻,只會笨拙地男人,從下到結。著著,就被按住手腕。
到底是沒進去,卻磨得生疼。
就這樣,原訂的行程又往後拖了幾天,李昭漪卻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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