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殿下面前發脾氣的人,偏偏殿下不僅不生氣,甚至在哄人!
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在殿下心中的分量。
烏拉爾今日也撞上了裴璟,他躲在假山后看著他們一群人腳步不歇地逛著園子,心里糾結不已。
聽說阿宜突發疾病被送回了宮,他三番五次去向趙清公公打聽都被他含糊了過去,心里愈發焦急。
難道真是像他們說的,阿宜因為丹書鐵券一事惹得太子殿下不快,所以被迫送回宮。
烏拉爾眼眸半瞇,下一次再見到太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裴璟余掃了眼藏在各的人,心想他們該看的應該也都看見了,自己邊有人的消息應該很快就能傳到那群朝臣們的耳朵里。
前幾日他看出來他們迫切地想將選秀之事提上日程,話里話外都在暗示他趕選人,早日誕下子嗣。
想讓這群臣子們支持他親自前往南方五省救災,又不想真的選一堆人進來鬧心,他便想出了今天這個主意。
好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真的不近,更不是對后嗣的問題避而不談。
眼見傅歸荑上的寒氣越來越重,裴璟不想真把人惹怒了,正打算帶離開,忽然有兩個不長眼的沖了過來。
“臣見過太子殿下。”
“臣見過太子殿下。”
烏拉爾拉著個世子假裝散步撞上裴璟,在離他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下,躬垂首行禮。
傅歸荑一見到是人,心道糟糕。
別人還好混過去,烏拉爾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心思細膩,更何況與自己接相的時間不,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他發現份。
低下頭不聲地往后退了一步,又被后腰上的手強行推回來。
傅歸荑朝微微仰頭朝裴璟瞪了一眼,然而他卻目不斜視地看著前面二人。
“兩位世子免禮,你們攔住孤意何為?”
裴璟的聲音低沉冷肅,心不跳氣不的。
在他們二人抬頭的瞬間,傅歸荑立即轉過頭,臉偏向裴璟的前,只留一個側臉對著他們。
悄悄握了拳頭,心被吊在了半空中。
傅歸荑在心里埋怨裴璟為什麼非要走這麼一遭,連帶著烏拉爾也被遷怒,平日里他見到裴璟恨不得繞道走,怎麼偏偏今天撞過來。
“是這樣的……”
烏拉爾的語氣明顯很張,九尺高的漢子聲音比夏蟬還小。
“聽說阿宜,不,傅世子生病了,我想向殿下打聽一下他生了什麼病?”
裴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冷眼打量烏拉爾,看得他冷汗直流。
“烏世子和傅世子很?”
不等烏拉爾回答,被他拉來壯膽的世子口而出:“……啊!”
他被烏拉爾狠狠踩了一腳,痛得閉上了。
烏拉爾撓了撓頭,憨笑了下:“還行,不算很,只是來京城時同行過一段路。”
裴璟冷冷哦了一聲:“既然不,孤也不好他的病因,畢竟這是他的私事。”
烏拉爾聽后心里一突,聲問:“請問殿下,他是……是小問題吧,應該會好起來的,對吧?”
傅歸荑心里微暖,原來烏拉爾是擔心自己被裴璟病逝,特地來打探的。
他在告訴裴璟,傅歸宜不是沒有人惦念的,若是真要手,他不會善罷甘休。
傅歸荑暗笑他,明明怕裴璟怕得要死,平日里甚至都不敢多提他的名號,今日卻愿意站出來為自己出頭。
的臉稍微移了半寸,想看看烏拉爾此刻的表,還不等看清楚,一只大掌忽然按住的后腦勺。
整張臉瞬間在裴璟的前,得幾乎不過氣。
“這要看傅世子自己的況,畢竟藥只是輔助治療,能不能好起來還得靠他的意志力。”
裴璟上一刻聲音沉冷如冰,下一刻登時溫似水。
他低頭對傅歸荑道:“怎麼了,是不是日頭太大,曬得你頭暈。”
大掌輕輕著傅歸荑的腦袋,暗含警告。
傅歸荑佯裝點頭,假裝了腰,一副要昏倒的樣子。
裴璟這一下,瞬間吸引烏拉爾二人的目集中在傅歸荑上,能明確地到兩人打量探究的目,不得不將臉埋得更深。
的呼吸又急又輕,生怕哪里餡。
“真是氣。”裴璟的語氣無奈又寵溺,他使了個眼示意兩人讓路。
烏拉爾哪里敢擋裴璟的道,立刻側。
裴璟驟然彎了腰,一手穿過傅歸荑的雙膝,一手將人攔腰抱起。
傅歸荑沒料到他在天化日之下也敢如此行事,一個不防仰頭出了正臉。
急忙捂住自己的面紗,余正對上烏拉爾看過來的目。
傅歸荑慌中勾住裴璟的脖子,整個人了上去,雙不小心到他微的結。
裴璟陡然間呼吸重了一瞬。
他抱著人的手往懷里自己靠了靠,低下頭,薄剛好對準的耳尖。
“沒規矩,回去再收拾你。”
明明是斥責的話,可落在旁邊兩人耳朵里卻寵十足,尤其是殿下看人的眼神,意,含笑繾綣。
烏拉爾兩人心照不宣地把臉轉到一邊,心里卻暗嘆這位子好生厲害,愣是把冰山煉了繞指。瞧他們耳鬢廝磨的樣子,想必很得太子殿下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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