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手順著臉頰散落在肩上的發，五指穿梭在青間撥弄著，順的發讓他的心再度了起來。

手慢慢游移到后腦勺，他的人跟著上去。

“別怕，我會保護好你的。”裴璟覆住艷紅的瓣，呼吸微重。

傅歸荑盤坐在茶室，面無表地吞下一顆藥，又喝完一壺酒。

烈酒燒，時刻提醒自己現在的境并不安全。

隔著厚重的雨霧，傅歸荑不見湖對岸的山，就像不見自己今后要走的路。

裴璟比想象中的更難纏，若要，恐怕還要劍走偏鋒才行。

另一廂。

裴璟召來為傅歸荑調理的太醫，也是上次替他排毒的太醫。

他端坐在書桌前，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淡淡問：“現在況如何，是否能孕。”

傅歸荑打從娘胎里出來就落下病，先天不足，再加上后天曾經落水傷了。父母又是個心大的從來沒考慮過子嗣一事對的影響，任由扮男裝在外面風吹日曬。

想到上次聽聞自己子嗣艱難時那副不上心的敷衍樣，裴璟頓時口堵得慌，臉也變得難看。

跪在地上的太醫忽然覺得周圍的空氣冷了些，抬頭看見裴璟暗沉的臉，立刻將好消息告訴他。

“貴人經過近半年湯藥，膳食等全方位的細調理，如今已經大好。只要停了現在的藥，再服用另一付補氣養的方子三月，便能孕。”

裴璟聞言臉稍霽，下喜意沉聲道：“那生產之時是否艱難，風險如何？”

太醫不敢瞞，如實答道：“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門關……”他的頭頂驟然被兩道凌厲的視線刮過，忙不迭轉了個音：“但是貴人的已恢復得如尋常子一般，在孕期小心看護應該風險更低。”

“換藥。”裴璟當機立斷拍板：“仔細看護，有任何異常都不可大意。若是往后母子平安，孤重重有賞。”

太醫聽了這番近乎賞賜的話并沒有謝恩，反而皺了皺眉。

裴璟察覺他神有異，盯著他沉聲道：“還有什麼，一并說了。”

太醫被他攝人的目盯得骨悚然，戰戰兢兢道：“貴人換藥后需要一段時間適應，這期間最好……最好不要同房。”

太醫說完這句話后冷汗了一。

裴璟口氣不善問：“多久。”

太醫視死如歸答道：“約莫要一個月。”

裴璟端起茶抿了口，“知道了，從明日開始換藥。”

太醫聽他聲音平和，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磕頭領命告退。

裴璟著書桌上厚厚一沓折子，里頭話里話外都在請求他選妃，早日留下后嗣。

如今皇室脈單薄，年健康的皇子除了為太子的裴璟，只剩一個十三皇子裴瑜，還有幾個被流放、被剝奪份的皇子，他們全都被裴璟在臉上刺了字，有的還被他用重刑折磨了一遍，殘缺再無繼位的可能。

這些全都是當年參與殘害過裴璟生母的人，他回國后蟄伏蓄勢，時機一到直接將他們打塵埃，再也爬不起來。

想著太醫剛剛的話，裴璟不自地有些失神。

他和傅歸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若是兒子一定不能像一樣，弱的，走兩步路就白了臉，以后估計連刀槍棒都拿不起來；不過若是兒像一樣倒是無妨，金尊玉貴的公主自然是要被千百寵。

然，第一個孩子還是男孩的好，否則對鎮南王府不好代。

裴璟回神，勒令趙清將那堆無用的折子扔到一邊，又開始頭疼夏汛一事。

今年雨水沛，南方一帶鬧了洪澇，盡管他之前已經吩咐工部做了充足的準備，修建堤壩，準備糧食賑災，還勒令當地員組織救援隊和醫療隊，防止瘟疫發生。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雨水比他預計得還要多得多，如今南方五省全在水里泡著。

他沉思片刻，問趙清：“毒蛇現在在哪里？”

趙清回：“還在蒼云九州，殿下要傳他回來麼？”

裴璟：“代他辦的事怎麼樣了？”

趙清回稟說事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因為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工程，耗時長了些，現在東宮那頭已經在安排人接手他送回來的東西。

裴璟想了想：“讓他先放下手中的事，先趕去南邊替孤看著，如果有員敢玩忽職守，亦或者中飽私囊讓他即刻報上來。”

趙清應諾。

當天晚上，傅歸荑被裴璟折騰得死去活來，無論怎麼罵他，打他，甚至求饒都沒用。

他跟瘋了一樣，床榻被褥來來回回換了四次，到最后傅歸荑累到連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全無一不酸。

自己都驚訝自己還能清醒著。

傅歸荑全泡在熱水里，無力地靠在裴璟前，兩只手耷拉著掛在他的雙肩，全靠腰間的鐵臂撐住才沒有落池底。

閉著眼，鮮紅飽滿的雙微微蠕著。

“什麼？”裴璟低頭將耳朵湊到邊。

“放過……我罷……”傅歸荑這一夜不知道說了多遍這句話，雖然人現在沒有昏死過去，思緒卻迷迷糊糊的，全靠本能在重復著。

裴璟瞧這樣難，臉著不正常的紅，眉頭微微擰著，心底一下子一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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