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意不解地問緣由。
“哥哥的線索是去年傳回蒼云九州的,這麼多年都沒有消息,一下子突然出現,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只可惜那人說的含糊不清,到底是哪一年看見的哥哥。”
傅歸荑嘆了口氣,眉宇間聚著些霾,總覺得哥哥近在咫尺,卻偏偏不得相見,實在是有些焦急。
鄧意輕地拍了拍的肩,笑著安:“別灰心,我們總算是有了方向,比大海撈針強多了,這都是你的功勞。”
傅歸荑朝鄧意展淺淺嗯了一。
“時辰不早了,我要回上書房,你最近萬事小心,我預近期有大事要發生,咱們千萬不要攪和進去。”臨走前叮囑鄧意無事不要出門。
“你也是。”鄧意眼神關切,語氣鄭重:“別冒險,機會有的是。”
“我知道的,”傅歸荑眼里的笑意真切幾分:“等我回來。”
鄧意凝視著傅歸荑消失的背影,心里一陣失落,空曠的大殿讓他格外思念曾經在蒼云九州的日子。
放堂后,傅歸荑照例回了東宮西廂房。
今日月事已經好利索,不知晚間裴璟是否要召過去……侍寢。
如果表現得好,能不能多拿到幾冊書卷。
傅歸荑有些頭疼,對這方面實在是缺乏經驗,趁著素霖替更的時候拐彎抹角稍微打聽了下裴璟的喜好習慣。
素霖手里的作稍頓,告訴東宮并無侍妾,他們也不知曉太子殿下的喜好,更不敢妄議。
傅歸荑聽了頭更疼,心神不定地等著裴璟回來用晚膳。
等到戌時,天漸暗,裴璟還沒回來,他派趙清傳話今日不與一同用膳,讓傅歸荑自己吃完休息。
心里好不容易憋足的勇氣頃刻間被扎穿了,轉瞬散去。
傅歸荑也不知道是該高興又得拖了一日,還是該失落自己的算盤落空。
匆匆用了兩口膳食就人撤下,晚上又照例查閱完一卷書冊,喝完湯藥便躺下了。
睡夢間,聞到一悉又窒息的淡香,于長年警惕狀態下的立即清醒。
猛地睜眼,約約瞧見床邊坐了一個黑影。
“唔……”傅歸荑還沒張就被捂住雙,黑影欺下,檀木香瞬間侵蝕整個鼻尖。
“別,是我。”裴璟的嗓音微啞,“這麼警覺,是在提防誰呢?”
傅歸荑認出是來人后不再掙扎,很快控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
裴璟察覺到的順從,放開手輕笑一聲:“看來不是提防我。”
傅歸荑住被角,眼睛看不清裴璟的表有些心慌,住音問:“殿下深夜到訪,有何貴干。”
裴璟虛虛趴在上,頭埋在傅歸荑脖頸側邊,悶笑道:“深夜到訪,當然是睡覺。”
他鼻尖噴而出的氣息撲在頸上,意被黑暗放大,傅歸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迅速僵直。
本來早先做好了侍寢的準備,又被裴璟的安排打心神。好不容易安心睡下,他偏又來招惹,弄得此刻再一次張起來。
黑暗不僅放大了傅歸荑的五,裴璟同樣也能輕易地捕捉到的異常。
下的人四肢僵,呼吸小心翼翼的,節奏紊。他能到傅歸荑的視線一會兒落在他上,一會兒又往別瞟。
這是典型張過度。
“你怕嗎?”裴璟說話的時候故意把手放在的細腰,不輕不重掐了一下。
被子里的人無意識發出糯的輕嘶聲,與白日的清冷嗓音截然不同。
明明聲音很小,卻像個炮竹直沖裴璟面門,炸開在他耳邊。
他的呼吸驟然加重,半瞇著眼,借著暗毫無顧忌地釋放自己眼中的。
沒有,他依舊能想象出傅歸荑此刻忍又惱的表,害怕又不敢拒絕,眼里含著水,瓣咬桃花紅。
僅是想象,便他的沸騰不止,心緒起伏。
眸一沉,他抬手解開上的外袍,中,只留下與傅歸荑上材質相同的里,掀開被衾榻。
傅歸荑反地往里側躲他,腰間陡然一,下一瞬便被一只鐵臂箍住圈了回來。
力氣太大,整個人撞進一個堅又炙熱的膛,鼻尖檀木的香氣頃刻間達到最濃,熏得悶氣短。
落在上的大掌溫有力,炙熱的溫度過薄薄的里灼燙著的皮,傅歸荑忍不住連連抖。
小腹,凝神屏息,臨了到頭,還是控制不住地恐懼。
三番五次想抬手揮退裴璟,五指卻死死抓住下被單揪一團,明知他看不見自己還是不自在偏過頭,躲避他灼熱的視線。
忍一忍,最多不過幾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滾燙的五指驀然停住。
“今日沒有束?”裴璟的手迅速后撤,虛虛搭靠在腰側。
“……”傅歸荑頭得很低,輕聲嗯了一句。
裴璟的下頜抵在的腦袋上輕輕蹭了一下,表揚道:“還算乖覺,以后進了東宮你就不許再束。”
傅歸荑默默聽著,沒反駁也沒答應。
“聽見沒有,”錮腰部的力量變大,他聲音沉了下來:“這是命令。”
“知道了。”傅歸荑皺著眉應承下來,不知道裴璟想干什麼,但不想惹怒他,只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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