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進屋的瞬間傅歸荑便驚醒了,他上的檀木香這次格外濃烈,像放在火上炙烤了似的。
“太子殿下千歲。”傅歸荑聲音帶著點睡醒的悶腔,剛要掀開被子下床行禮,忽然想到自己沒有束,作一滯,耳發燙。
空的襟讓很沒有安全,尤其是裴璟的視線極侵略地打在的上,傅歸荑的肩膀不自然地往被子里了。
裴璟緩步走來,逆著站在榻前,濃重的影籠罩傅歸荑全,覺得周圍的溫度忽然變涼了。
他目沉沉盯視傅歸荑,看得膽戰心驚。
慌張低頭回避卻被兩只糲的指腹及時抵住下頜,指尖微微上抬,得直視裴璟駭人的雙眸。
“傅歸荑,孤的追云騎已雛形,再訓練些時日便是遇上你傅家也有一戰之力。”
裴璟沉聲道:“你,可有后悔?”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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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悔 你說,孤是在欺負你嗎?
夕穿過裴璟的灑在傅歸荑側臉上,橙黃明亮的暖倒映在清冷的瞳孔里,多了幾分煙火氣。
烏黑長翹的睫分明,在臉頰上投出小片影,纖弱蒼白的面龐仿佛籠罩一層淡淡的金,給人一種靜如子的和。
裴璟冷然的目似乎被融化了幾分。
傅歸荑迎上裴璟的雙眸,輕啟櫻,“恭喜太子殿下得償所愿,實乃一件大喜事。”
說這話時眼神真摯,看不出一不愿。
裴璟放開,負手而立:“這麼說,你是不后悔。”
“不悔。”傅歸荑保持姿勢不,面平靜。
裴璟瞇著眼:“哪怕這騎兵最后劍指所指是你傅家,你仍不悔?”
他說話的語氣很淡,但上位者的威懾一點不。
站在旁邊伺候的趙清聽了這話為傅歸荑了一把冷汗。
若是回答不悔,那麼在太子殿下眼中就是個為了自利益出賣家族的叛徒,是殿下最無法容忍的存在。若是回答后悔,那更是死路一條。
傅歸荑聞言面如常,不假思索道:“若真有那麼一天,那必定是傅家做了傷天害理,罪無可赦之事,殿下不過是替天行道,何以言悔?”
裴璟低笑了起來,“好個伶牙俐齒的傅世子,旁人都說你不善言辭,孤看不盡然。”
傅歸荑垂眸,“殿下謬贊。”
臥榻忽然塌陷了一塊,裴璟坐在床邊,攝人的檀木香瞬間包圍傅歸荑,軀驟僵,不自然地皺了皺眉。
裴璟緩緩俯靠近,他面容冷峻,眼神逐漸變暗,抬起糲的兩指住傅歸荑飽滿的耳垂,激得打了個觳觫。
藏在被衾下的雙手倏地住下的被單,青筋暴起,眼睛卻平靜無波直視裴璟。
炙熱的呼吸在兩人間流轉,傅歸荑甚至能看清他黑沉瞳孔中自己的倒映。
“傅歸荑,你好像不會反抗,從一開始你就一直退讓,讓孤覺得自己像在欺負你似的。”
裴璟聲線低沉喑啞,吐出的熱氣燒人。
傅歸荑白皙的臉龐被燙胭脂紅,局促地偏過臉。
裴璟半歪著上半追過去,輕笑問:“你說,孤是在欺負你嗎?”
傅歸荑咬住后槽牙,努力平復自己急促的呼吸,半晌才冷冷拋出一句話:“沒有,我心甘愿。”
驀然倒吸一口涼氣,裴璟的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掐了一下的耳垂。
這地方的長年無人造訪,十分敏,傅歸荑的眼眶一下子了起來。
裴璟卸了力,白膩的小團被他了團,充后愈加艷。
傅歸荑臉看上去小巧,耳垂倒是圓潤厚實,松松垮垮掛在半空中,煞是可。
裴璟心念一,出食指無意識輕輕撥弄著,惹得耳垂主人敢怒不敢言。
“還沒真正欺負你呢。”裴璟注視傅歸荑赧漂亮的臉,雙眸含著漉漉的水,他眼底醞釀著不知名的暗涌,語氣卻很正常:“到時,你可別哭。”
傅歸荑聽懂他的言外之意,難堪地低下頭,臉通紅。
“這幾日就在東宮好好休息,孤還有事,有什麼需要的吩咐素霖即可。”裴璟移開手,潛臺詞是命令傅歸荑不得擅離東宮。
他站起,傅歸荑頓時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裴璟轉往外走,寬大的袖擺在離開臥榻前的最后一刻被什麼東西拽住了。
他定住不,也沒回,只微微側過臉。
傅歸荑攥裴璟的角,不舒服地了嚨,聲音有點怯,但語氣十分認真:“太子殿下,無論您信還是不信,傅家從未想要為您的阻礙。”
頓了頓,輕聲道:“我未曾后悔,從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您大可不必試探我的誠意。”
裴璟問:“你不怕鎮南王府最后落個兔死狗烹的結局?平津侯是被孤親自下令滅的全族。”
傅歸荑堅定道:“太子殿下不必恐嚇我。我把東西給您,是因為知道您心懷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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