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給自己放鬆。這不行,要勞逸集合。還有,個人問題也要考慮。」
藺雨舟就點頭。個人問題是院裡非常關注的,結婚要政審,所以在擇偶問題上,同事們總會互相提醒:不能犯糊塗、不能衝、要目標明確。如果要,院裡組織的跟相關機關單位的聯誼不錯。也有不結婚的同事,不結婚也有不結婚該注意的問題。黨辦老師會定期找大家談話,聊聊工作和生活,問問個人是否遇到什麼需要組織幫助的困難。
藺雨舟的個人問題很複雜,又不複雜。他儘管那麼李斯琳,但他的有十分明顯的底線,他從沒有任何一次跟李斯琳提起過自己的工作細節。出差統稱為學習、研究項目統稱為上班,他能說的都是過保時限已對外公開的部分。李斯琳讓他覺得安全的地方是,從不多問任何一句。
個別同事知道藺雨舟的房東從國外歸來,曾提醒他:保持警惕。藺雨舟教了。對自己喜歡的人保持通的理和警惕,這很難,但他在撕扯中也做到了。
他從不跟李斯琳提起這些,因為這是他個人要理的事,他不想因為喜歡而給帶來什麼樣的麻煩。
李斯琳問他:「明天幾點到?我做點吃的,你想吃什麼?3分鐘時間考慮,過期不候啦。」
「我明天不回去了。」在此之前藺雨舟因為那張照片消失了兩天,李斯琳還在納悶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提了子不認人。所以看到藺雨舟說不回來,心裡又空了。
覺得最近的過於矯了。
一會兒高興一會兒不高興,一會兒覺得前路明一會兒覺得什麼都看不清,這種被一個人拉扯的覺還是出國前有過。以為在外面放逐了三年,徹底活明白了,信心滿滿回來,到頭來還是被拉扯了。
「那你哪天回來?」
「不確定。」
藺雨舟的態度似乎有點冷淡,李斯琳到了。他冷淡,就沒什麼心再跟他說話,藺雨舟卻問:「周末什麼安排?」
「約會、出去玩、看電影、吃飯。就這些事,還能有什麼安排?」李斯琳沒意識到自己是帶著緒回復的,說完就把手機丟到一邊。當然知道藺雨舟工作不由己,一個人也能玩得好,但就是被藺雨舟冷淡的態度激怒了。
李斯琳躺在床上看書,快睡著的時候看到手機亮了一下,提示有消息,告訴自己不要看,卻還是打開了手機。果然是藺雨舟,他回:「約會快樂。」
李斯琳被拱火了。
這樣格的人很難被拱火,但藺雨舟屢屢能讓生氣。
「一定。」回。
「那麼,約會前幫我一個忙好嗎?」
「不好。」
「一個小忙。」
「不好。」
李斯琳的壞心非常明顯了,再說下去覺得自己甚至能做出拖黑藺雨舟的事來。藺雨舟打給,拒接。拒接的一瞬間又後悔,於是立刻回給他:「按錯了。怎麼了?什麼忙?」
「別去約會。」
李斯琳呼吸屏住,人突然就張起來。那種張的覺是從腳底開始的,迅速流竄至全。藺雨舟要「別去約會」,明顯是在限制的自由,應該更生氣才對,但他的語氣帶著一點請求,這讓心。
「李斯琳我不喜歡你約會。前幾天他們在群里發的照片,讓我失眠兩天了。那個男人是之前你的相親對象,我在小區馬路對面看到過你們。我會嫉妒。」
「你嫉妒他幹什麼?」
「我嫉妒他可以和你約會。」
李斯琳想說我可沒跟他約會,我跟他約哪門子會?那天李斯琳去找他理論,大哥慢悠悠下樓,還擺出一副「小樣,我還治不了你」的姿態。李斯琳則一改往常嘻嘻哈哈的做派,嚴肅對他說:「首先,那個冒油的鹹鴨蛋也沒有那麼好吃。你好歹也自己開了公司還拿到了投資,你是真不懂人世故啊?你真當我們家吃不到鹹鴨蛋呢?那是我媽和你小姨之間的分;其次,別總跟我擺出一副你了不起的樣子來,這麼說吧,我見過的男人比你拿到的投資還要多,你那點心思我一眼就看了,不點明罷了;第三,我印了你的名片,以後你再送花,我就讓門口保安夾著你名片送給路人,別擔心,就一個公司名字而已。讓你投資人知道你怎麼花錢的。」
那周楊順風順水小半生,第一次到這麼一個不吃的,自認到了侮辱,憤然離去。李斯琳還在後面喊呢:「周總,你怎麼走了?你不是很厲害嗎?」
事就是這麼個事,這算哪門子約會,要是約會要這麼約,那每天不是都要跟鬥一樣嗎?
「這有什麼可嫉妒的。」李斯琳哼一聲,平躺在床上。
「因為你都不跟我約會。」
「?」
「我也要跟你約會。」
藺雨舟像小孩索要糖果一樣對李斯琳提出約會請求,這讓李斯琳心了那麼一下,又覺得臉微微熱了,莫名生出一種期待來,講話聲音都不自覺溫:「怎麼約會啊?」
「按你喜歡的方式來。」藺雨舟說。
「我喜歡的方式就是睡到自然醒,一起吃飯,一起賴在家裡,致到了的時候就做點年人該做的事。」
「那我們每天都算約會了。除了沒有最後一項,但是以後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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