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大熱天的,你快上來吧。”
比起,舒沅倒是依舊很好講話,連聲招呼著方忍上車。
怕人對這恩氣氛尷尬,還不忘小心拍了拍蔣,示意他松手。
作間,又跟前座寒暄幾句:“剛才是在跟朋友打電話?我看到你的鎖屏,長得很漂亮,像那個……就是那個,之前演了個電視劇的明星?”
“嗯呀,就是。”
一說起朋友,方忍頓時話多起來,也忘了剛才一進門某人視線掃來的涼意,就側給舒沅介紹起來:“之前拍過幾部小本制作,有點名氣的,材又好又漂亮,說起來還要謝老板,我們認識,都是老板幫我介紹——”
“老板,蔣,幫你介紹?”
“……”
“材好,又漂亮?”
“這……”
但其實舒沅也不是有心為難他。
只是瞬間想起來,之前看到那鎖屏上的漂亮姑娘,大眼睛高鼻梁,事業線滿,是孩子也羨慕的掌臉黃金比例五——男人都喜歡那樣的吧?
蔣又是在哪認識的人家?怎麼給方忍搭的橋?
越想越有些莫名泛酸,舒沅當即笑得有些勉強。
“沒事沒事,我就是說你朋友很漂亮……你很有眼而已。”
給你挑對象的人也很有眼。
方忍:“……!”
好歹也是在大魔頭邊歷練了六七年的高級特助,怎麼可能聽不出人家的言外之意?
察覺到老板瞬間眼瞳微瞇,表降溫。
他更是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言,急忙擺手。
急之下,只得一腦把理由都往出倒:
“呃,不是!您誤會了,其實是我朋友那個電影招商會,有投資商跟我們這邊比較,又想結一下老板,就給塞了大堆名片過來。這些事一般是給我理的,我就跟我現在朋友認識了,但還沒有什麼發展。結果后來我不是幫忙老板照顧了一陣子狗嗎?回來以后,老板諒我辛苦了,又看出來我對我現在朋友,就還是有點意思的,所以讓人評估了一下那個項目,確定了收益率還不錯。到這里為止,完全不是他對誰有什麼意思,只是為了兩全其,之后才讓我去跟進項目,我跟我朋友才有機會……”
才、才有機會……
等等,他是不是說什麼了?
后話戛然而止。
方忍頭皮發麻,又小心翼翼去打量舒沅的臉。
發現對方好像沒有什麼過激的表,才稍稍放下心來,打算開口給自己圓個謊:“然后,其實——”
“夠了,方忍。”
“你養狗嗎?”
結果老板和老板娘竟然一起開口。
方忍一時不知道該先回答誰,總覺得已經一腳踩進誰的坑里,當下,只恨不得找個地直接把自己埋下去完事兒。
“你養狗嗎?”
偏偏后排況有變,舒沅強力鎮了蔣的“躁”過后,又一次直直向他看來。
不為別的。
就差一步,一切好像都能對得上號了。
舒沅牙關咬。
不然誰能解釋:
低商。
工作狂。
丁堡。
哈士奇。
橙子的莫名親。
這些因素是怎麼差錯結合一?
還有,任方跟方忍,難道不就是把字眼倒調過來的變形?
越想越不妙,越不妙越像是真的。
好像只要一個關節打通,之后所有的疑都能迎刃而解。
方忍看看這邊,看看那邊,莫名心虛的冷汗。
“我——”
千鈞一發之際。
舒沅仍盯方忍不放。
一旁的蔣,卻突然捂著后腦勺,微微弓下腰去,發出聲痛苦悶哼。
“……怎麼了?!”
果然。
這聲出口,舒沅瞬間扭過頭去,手扶住他后腦傷口。
察覺不對,抬手一看,竟已滿是濡殷紅跡。
“傷口裂開了?!”
滿眼不可置信。
一時也顧不得其他,忙扭頭吩咐方忍:“快聯系醫生看怎麼——算了,我們還是先去醫院!”
方忍來不及應是。
某個凄慘傷患,卻先一步啞聲吩咐,不容置喙:
“……去后備箱,拿繃帶。”
“老板,這個時候還——”
“方忍,我讓你去,聽不懂嗎?!”
他一向說一不二,這會兒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方忍視線瞬間定向某,一瞥,倏然會過意來,下一秒忙不迭應是,也不顧舒沅阻攔,便急忙打開車門下車。
當然,也不是拿什麼繃帶——
而是有多遠滾多遠,識相就別再出現。
可舒沅早被一手嚇到,哪想得到那麼多?
急得要自己去開車,了高跟鞋,人直接就往前座爬,結果膝蓋剛蹭上扶手箱,就被人攔腰抱了回來。
“不急。”
“什麼不急,你沒看你后腦勺那傷——”
“讓老公抱一下。”
“……你有病吧蔣!”
舒沅急得要踹他。
一時竟也沒注意,他不知為何同樣全是鮮的左手,在牛仔上漚深大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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