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年齡的過快發育為帶來無盡煩惱,被調皮的男生拉著辮子笑胖妞,就連做廣播的時候不敢也大膽跳起。
也擔心太瘦,為了追求大眾審,一世節食,到老了去跳廣場舞都小心攀比。
擔心長得不好看,被人指著鼻子笑嫁不出去;也擔心長得好看,所有的功勞都歸功于好看,努力都一紙笑談,沒人去看。
擔心所托非人,一輩子為家庭付出一切,忘記名姓;也擔心對了人,心甘愿沉淪,到最后也只為某人的妻子,某人的媽媽,一生的履歷都是別人的姓名。
活著的意義到底在哪里?
還沒有學會,怎麼教給自己的兒。
小蔣歪歪頭,顯然不懂突如其來的憂郁。然而他看向,最后也只是哼了哼聲。
“反正,如果是以后的我,兒兒子都一樣,隨便你生。”
“你這就接我是你以后的老婆了?”
“肯定不接啊!但是,要是是我親自選了你,那也沒辦法,只是說明你真的……很好吧。我早就下定決心了,以后我要娶一個很好很好的老婆,我們要有一個很幸福很幸福的家庭,然后生幾個寶寶,每年陪他們過生日。”
“是很好很好,但你嗎?”
“都已經很好很好了,我怎麼可能討厭,你很笨誒。”
他分不清這其中的差別。
想了想,又笨拙地叮囑:“你也不用覺得自己不好,我的眼不會錯的,而且,剛剛其實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很想抱……呃,就是覺得你很悉,不討厭你。”
“就是因為你不討厭我,我現在才煩呢。”
“哈?……后來我對你不好嗎?”
舒沅點點頭,想了想,又搖頭,但最后還是沒有給出肯定的回答。
只眼前的日忽而刺目,遮了遮眼睛,然后在最后的清明來臨之前,驀地上前,彎腰將他抱。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一直都很謝你,因為如果沒有你,我很早很早就已經活不下去。”
“可是,我真的沒辦法跟你繼續再走下去了,這樣對我們都是折磨——能給的,我已經都都給了。只希你,也給我自由。”
*
舒沅醒在次日中午。
然而不是醒在沙發上,上也沒有睡前那床薄毯,取而代之的,是一床厚重棉被——正是被這被子悶醒,背后是悉,瞬間意識到自己睡回了主臥,撐起半邊,旁邊卻空落落。
蔣沒有睡在邊。
他坐在床邊地上,斜靠著床腳。沒有了發型師的幫忙,他過長的劉海垂落眼下,留下一片錯落影,整個人好像突然回到年時未褪去稚氣的模樣,難得乖巧,也憔悴非常。
舒沅搖搖頭。
沒有吵醒他,但想起昨天約了醫生下午復診,還是輕手輕腳起,下樓去換。
外面依舊糟糟一片,沒有收拾過的痕跡。
著腳,險些被碎瓷片割傷,沒辦法,又轉到雜間拿了掃把,耐心細致地清掃起來。
等到收拾完,蔣也后腳睡眼惺忪的起來,走到房門外。
兩人都沒忘記昨日的爭吵,一對視,各自都尷尬地別開臉。
蔣輕咳兩聲,手去接手中的垃圾簍,“我來吧。”
“不用了,你不會裝。”
“……”
蔣到底沒強求,但仍跟在后。
看練地將碎瓷片一層層打包好裝進幾層垃圾袋,然后寫張便利,標示“有碎片,小心割手”,放到樓梯間,他終于忍不住開口。
“你不問我昨天去哪里了嗎?”
“你去哪了。”
“我……去找顧雁。”
手上打結的作一頓,“找干什麼?問話?還覺得我和小朋友有一?”
蔣更尷尬了。
大概他自己也意識到胡聯想又不去問當事人會導致后果嚴重,可他又不知怎麼啟齒道歉,最后,還是只得咳嗽連連。
“是我誤會了。”
舒沅沉默。
也不說沒關系,更不讓他就坡下驢,這件事到底有氣。
只最后將手中活結打好,隨即站起——
“行了,別擋在這,我……”
一瞬間。
忽而一抖,蹲到發麻的雙腳瞬間不聽使喚,低燒的乏力,低糖的目眩,所有的所有加諸一。
來不及驚呼,隨即重重向下墜去。
與蔣瞬間出來攔的雙臂錯而過。
那一秒。
耳邊突然響起夢中,小小的蔣推開時,最后說的話。
【如果你不開心,就不要生這個孩子,生了這個孩子,你也不會他。】
【如果,你以后嫁的真的是我,你問我,我會告訴你,不要生……不要難過。】
“阿沅——!”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不是懷孕事件的結局哈。
沒這麼狗!!這件事的主權一定在阿沅手里,謝謝大家!久等惹。以后還是盡量九點準時更。
以及,看到好幾條評論說這個夢的問題,我…真的好無奈,在作話解釋下吧,也是引用我對評論中的某條解釋。
這個夢不是為了過渡,也不是為了生的轉折,是為了呼應前面關于蔣家庭關系的伏筆。他的家庭怎樣塑造了他的人格?這種況下再生一個孩子是否是在重復蔣小時候同樣的悲劇?這是舒沅和小蔣的對話,更是舒沅和自己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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