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吵吵嚷嚷地進到心投選環節,他沒心思繼續看下去。
手探了下阮雙檸額頭的溫度,還是有點熱,蒼白的臉上爬上兩抹紅暈,慢慢有了點,側皮像細膩白皙的凍。
陸清知之前浮躁不安的心突然沉了下來。
是也沒什麼不好。
直到藥水滴完阮雙檸才醒過來。
不知道是睡了一覺恢復了點力氣,還是打的點滴起了效果,總之醒來后覺輕快不,頭也沒有之前疼得那麼厲害了。
阮雙檸了額頭,突然發現自己靠在陸清知肩膀上,像被蜂蜇了一樣,趕彈開:“我不是故意的。”
陸清知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真不是故意的。”
越說越沒底氣。
阮雙檸估計在他眼里,此刻的自己就像是電視劇里的心機,為了勾引男主故意制造肢接。
陸清知:“我又沒說你是故意的,心虛什麼。”
護士給阮雙檸拔了針,用棉簽按住出點,陸清知接過手,繼續幫按著,護士收了用完的藥水袋,塑料輸管在上面纏了幾圈。
看見陸清知在幫按針眼,阮雙檸才徹底清醒,出另一只手想接過來:“我自己來吧。”
他沒,又按了會兒,陸清知把棉簽拿開,看沒有再流,把棉簽丟進垃圾桶:“現在和我客套,剛才靠著我睡得那麼香,口水淌了整個肩膀,也沒見你不好意思。”
什麼!
我的臉它不值錢!
阮雙檸慌忙去角,又趕臉過去看他的肩膀。
眨眨眼,再拿手蹭了蹭,干干的,什麼都沒有。
陸清知笑好騙,手在椅子邊一撐,站起來:“回家。”
阮雙檸又又氣,不愿意理他,腳尖踢著地面,不肯。
陸清知了下頜,垂眼,眉骨輕抬:“怎麼,走不,要我抱?”
他張開雙臂:“必要的時候,如果你實在想,我也不是不可以奉獻。”
阮雙檸頭也不疼了也不了,立刻站起來跟他走。
“你別走太快啊,我的又沒有你的長。”
“現在算初秋了吧,風真的吹得人頭痛。”
“我一會兒把頭發放下來,傷口可以蓋住,到家你別跟陸爺爺說,免得他老人家擔心,本來也沒什麼事,破破皮長得高,小時候你媽媽有沒有跟你說過?”
陸清知聲音寡淡:“別提我媽。”
“哦哦對不起。”阮雙檸道歉,“今天麻煩你了,不過以后你還是要小心點,萬一被認出來很麻煩的,我不想為你的緋聞主角。”
他走路的速度慢下來,本來落在他后幾步,現在已經趕上來變并肩,小張張合合,念念叨叨,一點也沒閑著。
夜風細細,渡上一層涼氣,如同沁了薄薄的冷水,泛著潤。
聽在耳邊念個不停,陸清知忽然發現,他還喜歡話多時的。
“我認栽。”
陸清知停下來。
如果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心,那麼,他認栽。
醫院外,噴泉揚起明的水柱,落到水面,開出明的花。
阮雙檸對上他的眼,眸幽熠,寂寂似看不的深海。
“你怎麼了?認什麼栽,我今天可沒有故意誆你來醫院。”
陸清知彎:“沒怎麼,我去把車開過來,在這等我,別跑。”
“噢,知道了。”阮雙檸耷拉著腦袋,又不是什麼不懂事會跑的小朋友。
回去的路上,陸清知的車開得格外平穩,坐著坐著,阮雙檸又忍不住犯困,歪靠在座椅里接著睡,一直回到簪山別墅才醒。
昨天沒回來,進家的第一件事是先和陸爺爺打了個招呼,聊了幾句話,陸老爺子聽出有鼻音,嗓子也啞,問:“雙檸,我聽著你是冒了?”
“爺爺,只是有一點點冒而已,已經去醫院看過醫生了,沒事,多喝熱水養一養就好了。”
“前天走得時候還好好的,一天沒回來住就冒了,”陸老爺子氣得把拐杖往地面上一杵,“我說吧,臭小子本照顧不好你,結婚一年多了子骨還是這麼弱。”
阮雙檸聲氣的:“爺爺您別生氣,是我的錯,跟他沒關系,是我昨晚睡覺的時候貪涼忘了關窗。”
“睡覺忘了關窗,”陸老爺子瞥了眼陸清知,神微妙地變了變,“臭小子怎麼一點事沒有,再說,他不是頂討厭開窗睡覺,房間四季都是恒溫。”
陸清知還有這樣的習慣,一直沒注意過。
阮雙檸有點慌,本來就不擅長說謊,忘記昨天他倆各睡各的了,不知道老爺子這麼明會不會瞧出不對勁來。
正手足無措,陸清知淡淡應聲:“老頭兒你就不能盼我點好,我天天健房難道是白泡的,那小板能比嗎,再說了,不管我討厭什麼,只要小阮喜歡,不都得依著。”
說得滴水不。
也是,陸老爺子點點頭,又說:“清知啊,你以后要是在家,也經常帶雙檸也去健室鍛煉鍛煉,省得太弱容易生病。”
阮雙檸:“爺爺,其實不用——”
陸老爺子:“就這麼說定了,我當個監督人。”
聊了半天,已經到了晚飯時間,祝姨問他們有沒有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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