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地掰著手指頭數方游的優點：“長得帥，脾氣好，有耐心，有風度，有氣質，還有錢。”

阮雙檸聽蘇貝搞推銷一樣，哭笑不得：“那麼優秀你自己留著好了。”

“但凡方醫生能看得上我，”蘇貝搖搖食指，表嚴肅，“我指定就追了，關鍵是我配不上嘛，我看他對你有意思的，小阮，你要把握住機會，這種極品貨可遇不可求。”

阮雙檸從保溫壺里倒了杯熱水，慢慢喝下去小半杯：“我和方醫生不可能什麼，以后別提了。”

蘇貝又要發揮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力，阮雙檸捂的：“好了，去查房。”

今天查房的時間久了點，一個患有嚴重焦慮癥的小姑娘拉著阮雙檸哭哭啼啼說個不停，不肯出院，想一直住下去，不想去上班，不想社，不想和父母說話。

阮雙檸強打神安小姑娘，好半天才讓的緒平復下來。

中午去食堂吃過飯，回來后阮雙檸趴在桌子上瞇了會兒，陷混混沌沌的淺度睡眠，醒來后覺頭重的如有千斤，比上午狀態還要差。

有點扛不下去，也怕病得更嚴重，阮雙檸決定去拿點藥吃。

和張主任說明了況，剛要走，護士長急匆匆地跑過來，面焦急：“阮醫生，張小小發病了。”

阮雙檸的頭腦一下子清明不，把白大褂重新穿上，立刻奔向病房。

上午剛對張小小進行了神檢查，當時意識清楚，思維容正常，沒有表現出妄想癥狀，只是在對答時要麼不開口，要麼說起來沒完沒了，不給別人話的機會。

神經評估做了艾森克人格問卷，P分和N分明顯增高，E分明顯減低，結果顯示是偏執型人格。

“病人現在是什麼表現？”阮雙檸邊走邊問。

護士長答：“半個小時前在活室正進行工娛治療，本來都好好的，張小小突然變得興不安，沒過多久，跟護士說地面是歪的，讓我們必須把地板砸開重新鋪，我們對進行了安但沒有效果，接著張小小雙手抱頭，看起來十分痛苦，說頭疼得厲害，讓人趕砸地板，一定要鋪平的才可以，怕影響到其他病人，我們就把張小小帶回病房，仍然堅持病房的地面也是歪的，更加狂躁，里一直在罵。”

了解完基本況，已經到了病房門口。

阮雙檸推門進去，張小小的緒異常激，煩躁地走來走去，對著空氣嗷嗷直罵，不知

道在和誰吵架。

阮雙檸問：“小小，你怎麼了？”

張小小指著旁邊虛無的空氣：“它罵我，還要打我，我頭疼。”

出現了幻聽癥狀。

“小小，”阮雙檸放聲音，盯住張小小的眼睛，試圖安，“先坐下來，我幫你做個頭部按會舒服很多。”

張小小把頭扭到一邊：“不行，快把地磚挖掉，這屋的地磚不平，到都是歪的，會摔死人的。”

阮雙檸：“小小，放輕松，這只是你覺出了錯，你慢慢坐下來，過一會兒就會發現地磚是平的。”

張小小的煩躁到達頂峰，目驀地變得兇狠：“滾！都滾！你們想害死我，故意把地弄高低不平的，你們想摔死我！我就知道你們想讓我死！”

張小小開始用指甲拼命拉拽頭發摳著頭皮，阮雙檸怕傷到自己，上去想抓住張小小的手腕讓盡快平靜下來，張小小忽然發狂，力氣變得異常大，猛地把阮雙檸甩開。

阮雙檸本來就虛弱，沒站穩，被大力一甩直接一頭撞在了桌柜上，立刻見了。

“阮醫生！”

護士趕上前扶，其他醫生也趕到，幾個人合力把張小小制住。

阮雙檸頭暈目眩，有點想吐，閉上眼睛坐著緩了半天才慢慢站起來，傷口，指尖沾了點黏膩的，見大家都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勉強笑了笑：“沒關系，只是破了點皮，我有點冒所以才頭暈得厲害。”

張主任也聞訊趕過來，看阮雙檸負傷，臉也不好看，關心的：“小阮，你抓時間去看看，要不要找個人陪你去？”

阮雙檸：“不用，張主任，我沒那麼弱，自己完全沒問題”

提前下班，去急診做了額頭外傷的理，醫生理得仔細又小心，叮囑道：“這幾天先不要水，傷口不要接化妝品，也不要抹碘伏，兩天后再來找我換次藥，那麼漂亮的臉，可不能留疤。”

傷口上了一塊紗布，開了消炎藥，阮雙檸頭重腳輕，臉發燙，眼皮也燙，了額頭，發燒了，溫度應該還不低。

里的每塊骨頭都又酸又疼，阮雙檸掛了個普通門診號，坐在候診區等待號。

——

陸清知整個下午都窩在影音室里看電影。

他空閑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待著看老港片，找了幾部喜劇片打發時間，看到第三個電影，接到了陸老爺子的電話。

“清知，今天你和雙檸應該能回來了吧，我讓小祝在魚湯里燉了參，給雙檸補補，你看都瘦什麼樣子了，你也不知道心疼，我看你倆單住本不行，還是在這邊方便照料。”

陸清知的語調慢條斯理：“知道了，今天回。”

掛了線，借著這個由頭他給阮雙檸打電話。

“喂。”電話那邊的聲音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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