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坐在副駕駛回頭對我說：“林洗月，你再這麼八卦，我要夾你腦袋了。”作勢要升上窗戶。

我回了頭笑問我媽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問白玉蘭的工程事故是不是死了兩個人和新聞里報道的一樣多。

我媽沒說什麼，我不要問東問西。

“對白叔叔那麼生氣干嘛？自己做錯了事還能怪別人嗎？”我當時很簡單就這麼想，還有張正義的架勢。畢竟在我心里白元蘭說話很溫，做事很穩重，他很和人爭論辯論，本不是暴躁白玉蘭的對手。

后來，我越來越復雜，事也越想越復雜。當時程明影和我說：“不是怪不怪，那是弄清楚事的方式而已。”

我把項鏈和白存殊的禮盒放在一起塞進柜子里。我收到沈沛霖發來的早安；我想到早餐能隨心所按自己的口味做三明治；熱牛的時候，我打開微博看到很多人還在討論楊昀的事。

而我弄清楚事的方式又該是什麼樣的？

☆、第二十七章

周一，我去季良辦公室拿三禾的合同，看上去沒什麼神。我問怎麼了，擺擺手回答我：“沒事，宿醉。”

我聞言準備離開，季良住我：“洗月，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樓下買杯咖啡？”

我說好，拿著合同離開的辦公室。我去買咖啡前到銷售部問了一圈看有沒有其他人需要帶杯飲料。

要飲料的人還多，何笑笑便和我一起下樓去幫忙買。

電梯是何笑笑按的，年輕有活力眼見電梯剛好下來忙幾步跑上去按停它。在電梯里，我問何笑笑上次的客戶談得怎麼樣，簽單沒有。眨了眨眼睛微微低了低頭，復而抬起嘆了口氣，說：“我怎麼覺得你談客戶那麼好談，洗月姐？我的客戶都是考慮下。”

“有時間我們可以案例分析，做銷售一半努力一半運氣，業務談不下來要看是我們業務能力不夠還是客戶的原因。”我這段時間的客戶大概靠的都是運氣。

“我一定要跟你好好學習！”何笑笑很認真說道。

“你做銷售的力是什麼？”我笑問何笑笑。

“賺錢啊。我爸很早就去世了，我家里還有個妹妹才要上高中，我媽工作很辛苦，我想幫。”何笑笑說道，說這事的時候是笑著說的，發生的事已經為心里的事實。

“我媽也去世十來年了。”

“我爸去世十一年了，也差不多就十來年吧。”何笑笑記得很清楚。

“你失去爸爸的時候年紀比我小，應該更不容易。”

何笑笑也笑了，說：“我爸去世的時候我才十二歲，他是個工程施工隊的包工頭，死于施工事故。”

“意外嗎？”

“嗯。”何笑笑點頭還是笑嘻嘻。

我抬手摟了摟這個小姑娘的肩膀。

在咖啡店里，我幫季良點了喜歡喝黑咖啡，何笑笑對這件事有些好奇，認為黑咖啡很苦。說完這話，問我：“洗月姐，季總最近是不是心很不好？”

“你看出來的嗎？”我問道。

“不是我一個人，是大家！”何笑笑忙解釋。

“可能有一些吧，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原因。”

“他們都說季總失了。”

“這你們都知道？”我好笑道。

“季總自己說的。去年我們辦公室做分，季總說自己暗了一個男人快十年。”何笑笑出表示夸張的表，不敢置信。

“好長。季總有說為什麼不表白嗎？”

“說不敢。季總那麼優秀還不敢表白的人，那人一定很優秀吧？”何笑笑自己猜測著，也繼續說道，“前兩天Ruby在茶水間到季總，閑聊開玩笑慫恿季總表白，然后季總說人家要訂婚了，而且很快會結婚。好像很傷心難過的樣子。”

我聽著都難過。

何笑笑見我沉默，試探問我：“洗月姐，你也沒談男朋友嗎？”

“有，我有男朋友了，前兩天剛往的。”

“是誰？！”何笑笑表示很驚喜，“是不是那天我們去開會，坐第一排的那個帥哥？”

“媽呀，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換我震驚了。

“開會的時候，他經常在看你，你在上面做宣講，他就一直在看你。一散會他就上來找你說話，我那天就覺得你們兩個有問題。不一般。”何笑笑的眼睛會笑，尤其此刻有點小得意，搖搖食指的樣子古靈怪，快樂的很簡單。

我被說笑了。

“他什麼名字？長得好帥嘞。”何笑笑說道。

“他以前是我的客戶，沈沛霖。”

“啊！我怎麼都沒有遇見這麼帥的客戶！”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嗎？”我笑出聲忍不住拍了拍的肩膀。

“我喜歡帥哥，我之前覺得我男朋友長得很一般，太一般了，個子也不高。但他對我太好了，我就想試著往試試看，誰知道談了快三年多了。現在在我的改造下，他變帥了。”何笑笑的吐槽又變了得意和開心，有不展示自我的小作，洋溢著青春。

在我看人的經驗里，何笑笑這樣的孩是難得的，耿直謙虛還單純努力，能力或許不算很強，但肯定會有自己的特領域。

我們買了大半個小時的咖啡，回到辦公室兵分兩路。何笑笑提著一大堆去銷售部分，我則拿著黑咖啡去季良的辦公室，敲門后要推開發現門鎖著，里面傳來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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