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點你問下客戶和那邊簽了合同打了訂金沒有,第二點告訴他我們的優勢,第三點就是設計稿和報價重新整理給他。”我說道。
“他如果已經簽合同了怎麼辦?”何笑笑老實。
“你先確定好再和我說吧。”
就這樣,我又忙了幾分鐘,再次打電話過來說:“洗月姐,客戶說還沒有簽合同,但設計稿已經出了,差不多都已經決定好了。”
“那你告訴客戶合同的事了嗎?”
“說了,客戶好像生氣了,說我們捆綁銷售。”
“是這樣的。”
何笑笑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苦惱道:“那怎麼辦啊?”
“熱服務,出更好更便宜的設計稿給他。”
“我以為他會按照合同就是給我們做裝修的。”
“客戶又不是傻的。”
“那我現在去找設計部嗎?”
“對。”
“那好吧,要是客戶還不滿意怎麼辦?”何笑笑充滿擔憂。
“你晚上盯著設計部讓他一定要出個新的設計稿,發給客戶之前,你先發給我看看。”我說道。
何笑笑說好這才掛了電話。
我合上電腦看了看時間準備去洗澡,才起手機又響了,我以為又是何笑笑拿過手機一看才想起我到家這麼久忘了告訴沈沛霖一聲,而我禮貌答應過他到家要報平安。
于是,我接起電話第一句就是:“不好意思,沛霖,我已經到家了,忘了告訴你一聲。”
“到家就好了。”沈沛霖那邊有點嘈雜,他應該還在酒吧。
“謝謝你哈,你玩得開心點。”我說道。
“好,你早點休息。”
“嗯,拜拜。”我先說再見等著那邊先掛電話。
“拜拜。”沈沛霖卻沒有掛電話。
“那我先掛了。”還得我先掛,等他說好,我再次說了句拜拜掛斷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去洗了一個澡出來,何笑笑已經把新的設計稿發到我的手機上,我打開一看,果不其然這樣的速度依舊是敷衍的廣告風格,只是稍微變了一些字和標語位置,連都沒有調整。果然是消極怠工。
何笑笑弱弱說了一句:“我覺這個還是不行。”
“他們改。”
“怎麼改?”何笑笑不知道從何下手,或者很怕麻煩設計部的那位同事。
我給何笑笑發了幾張展位的圖片做參考。
“好,我馬上發給看看!謝謝洗月姐!”
何笑笑雖然不太靈活,但我覺這個小姑娘也有種特質,能吸引適合的客戶,于是我多說了兩句:“你現在可以先把圖片發給客戶看看喜不喜歡這些風格,客戶確定好再給設計部。”
“好!那我先發給客戶!謝謝洗月姐!”何笑笑仿佛有了新思路,給我發了一個你的表,可以覺到是真的開心能找到方法拉回客戶。
回復完何笑笑,我準備睡覺,睡前去喝了口水,回來在調手機靜音設置鬧鐘的時候,沈沛霖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我接起電話還沒開口聽到那頭傳來說笑聲,好一會沈沛霖的聲音在吵雜中被推了出來,很突然很清晰,他說:“我喜歡你。”
“什麼?”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笑鬧聲讓我驚醒。
“我說我喜歡你。”沈沛霖又說了一遍,那邊的笑聲更響了。
“你們在玩游戲?”我皺了皺眉頭,因為不解。
“沒有玩游戲,他們在喝酒玩鬧而已,我沒有參與。”沈沛霖的聲音聽上去非常清醒冷靜也有幾分急切,是那種急著說某件正事的著急,“洗月,我不知道怎麼追生,可能做事方式也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但我們能不能多點了解?”嘈雜聲似乎輕了些,或許只是我此刻腦里有點空白,因為他的表白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突然了。
沈沛霖見我許久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又說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要不要直接告訴你,晚上和你道別后來了酒吧和一幫朋友喝酒聚會,我到好像是在浪費了什麼時間,所以給你打了這通電話。”電話里的笑鬧聲越來越弱,我猜想他走出了酒吧門口。
我終于有點回神了,他語氣的認真幫我拼湊回了些理智的誠懇,我突然能覺到他說這些話鼓起的勇氣,就如同我此刻要說的話也需要鼓起勇氣:“不好意思,沛霖,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忽然對我表白,我一直覺得你對我好是因為白叔叔。其實我和白家沒有任何關系。”
“你覺得我對你有目的?”沈沛霖也很直接。
“不能說是目的,只是因為你說的事太不可能了。”我說道。
沈沛霖聞言在電話那頭沉默,沉默到我忽然想不起晚上才見過的他到底長什麼模樣,我的直覺我的話傷到了沈沛霖。但他什麼都沒有說。
等他再開口的時候,他已經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沒事,我說出來就釋然了。時間也不早了,希不會影響你的睡眠。”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有種慈悲。
我開始徹底不認識沈沛霖了,我腦海里忽然浮現出晚上當他說想和我朋友的時候,我沒有接話的微笑神態,充滿傲慢與偏見。我或許本讀不懂什麼真誠,因為我有太多的小聰明。
我繼續假裝冷靜鎮定:“不會,晚安,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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