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深夜，涼風陣陣。

程鳶沒有再問陸霆川什麼，著窗外倏忽而過的景。

突然看到有家藥店，程鳶立即說:“領導，停下車。”

“怎麼了？”陸霆川問著，將車緩緩停在路邊。

“你等我一下，”程鳶紅著臉，迅速推門下車。

陸霆川好奇，目一直跟隨，直到看見進了藥店，他眼瞼微垂，了然一笑。

是他想事分了心，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程鳶從藥店出來，整個人像的鴨子，被赧烤的外焦里。

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和售貨員說的，反正售貨員給拿了東西，結了賬，抱著東西就跑了出來。

陸霆川提前幫打開車門。

程鳶迅速鉆進來。

陸霆川打趣問:“什麼牌子的？”    程鳶臉上又增添一層緋紅，置氣似的，將東西丟給陸霆川，“自己看。”

陸霆川拿起上的東西，玫紅的盒子上寫著幾個小字“天然膠***”。

“第六，”陸霆川念出牌子。

程鳶瞬間連耳朵一起紅起來，氣鼓鼓地盯著陸霆川，“領導，你故意的是不是？”    “沒，我就看看。

你喜歡這款？”陸霆川故意問。

程鳶幾近暴走，委屈，“我又沒用過，更沒買過，我看上次阿姨買的這個。”

程鳶心來，反將一軍，“說不定是你喜歡這款呢？”    “我是喜歡，”陸霆川大方承認，“你買的我就喜歡。”

程鳶被陸霆川的話搞的又又臊。

比厚臉皮，可真比不過陸霆川。

兩人回到家，還沒從電梯出來，陸霆川欺上前，直接在電梯里吻住程鳶。

程鳶推他，“別鬧了，先回家。”

電梯“叮”一聲，提示到了。

陸霆川放開，在程鳶后，著程鳶一起走出電梯。

他一臉頹喪，像個無賴寶寶。

程鳶忍俊不，卻無可奈何，任由他著。

正準備低頭掏鑰匙，門口一個手提袋突然吸引二人的目。

“什麼東西？”陸霆川問。

“不知道啊？”    “你訂什麼了？”陸霆川以為程鳶了外送之類的。

“沒有啊。”

程鳶也疑。

牛皮紙的手提袋沒標簽，里面是一個被包裝袋層層包裹的東西，和程鳶的筆袋差不多大。

“不是你和我的，是不是韓沉的？”程鳶問。

畢竟這層樓，除了他們倆，就剩韓沉了。

“我問問，”陸霆川將袋子提起，敲了敲韓沉的門。

很快，門打開，韓沉一臉疲憊，見是陸霆川，他打起神。

“陸醫生。”

“嗯，”陸霆川將袋子拎給他看，“東西，是你的麼？”    “不是，”韓沉不假思索。

“那應該是我們弄錯了，打擾了。”

陸霆川說。

“沒事。”

韓沉說。

陸霆川簡單揮手，和他道了別。

兩人各自進了屋。

程鳶進門邊換鞋邊問，“不是韓沉的東西，那是誰的？”    “看看是什麼東西，”陸霆川說。

程鳶提著手提袋，坐在沙發上，拿出那個層層包裹的東西時，突然帶起下面一張卡片。

卡片順勢落下，正面朝上。

名片大小的東西，上面印著一個漂亮的人，人手里還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程鳶撿起，翻看背面。

上面寫著“國外代購，正品保障。

抗菌防過敏，安全又衛生（特殊質可用）。”

下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程鳶皺眉。

什麼東西？    陸霆川走過來，坐在他邊，正疑，“怎麼了？”    看見這賓館小卡片一樣的東西，臉一下黑下來，“怎麼回事？最近小區的安保又松懈了？”    這東西竟然都發到程鳶這兒來了。

陸霆川拿過程鳶手里的卡片，碎了扔進垃圾桶。

程鳶沒在意，目轉向手里的包裹，一層層掉包裝紙，發現里面是一個塑封的紙盒子，還全是英文。

上面有個單詞程鳶眼，condom，剛才買的那個“第六”上面也有這個單詞。

盒子也差不多大小……    不會就是吧？    程鳶一臉震驚，抬頭看陸霆川，發現他也用同樣的眼神看。

“拆開看看，”陸霆川說。

程鳶臉皮薄，“你拆。”

將東西丟給陸霆川。

陸霆川無奈，只能自己手。

三兩下撕掉包裝，打開盒子，倒出里面的東西，發現真是和程鳶買的一樣的東西。

陸霆川擰眉，“誰的惡作劇？”    程鳶:“不會吧？”    誰要給他們送這東西，不得發個信息調侃他們一下？    而且就陸霆川這子，估計也沒人敢開這種玩笑。

陸霆川將東西裝回去，“不明來，扔了。”

“趕扔了吧，”程鳶有點心有余悸。

這要真是陌生人放這兒的，程鳶想想就覺得恐怖。

剛好知道他們的需求，程鳶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個人信息泄或者被監控了。

不明來的小曲并沒有打斷二人致。

兩人洗了澡，躺在床上。

程鳶被陸霆川抱在懷里，臉著陸霆川的口，聽到他腔里一下又一下，強有力的心跳。

堅的膛，結實的臂彎，有力的心跳，灼熱的溫，無不揭示這是一個男人的。

程鳶不心是假的。

陸霆川想，也想他。

“領導？”程鳶他。

“嗯？”    “我喜歡你。”

陸霆川笑了，低頭吻上程鳶的。

纏綿悱惻，扣。

***    清晨時分。

程鳶從床上爬起來時，陸霆川已經上班走了。

今天大查房，他要比往日早走一些。

程鳶側首，看見旁邊位置有他躺過的痕跡，又想起作業溫存，瞬間紅臉，拉起被子將頭蒙住。

人躲在被子里笑。

昨晚的陸霆川，是見過最溫的陸霆川……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鬧鐘還有三分鐘響，也到了該起床的時間。

翻起來，收拾東西。

昨夜兩人太歡愉，也沒收拾就洗洗睡了。

紙和包裝袋在洗手間的垃圾桶里，顯然陸霆川離開前已經簡單收拾過一番。

程鳶收拾洗手間的垃圾桶時，看到里面的玫紅方形包裝袋，臉又是一陣紅。

干凈利落地將家里收拾妥當，程鳶出門上班。

今天有場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