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賢微微一怔，“是。”

程鳶熱地說:“我順路回去的時候幫你看看。”

盛賢卻覺得有點尷尬，“不用。

不來，我耳清凈了好多，這本書都快看完了。”

程鳶笑而不語。

從病房出來，去了心外科，勉為其難幫盛賢看看姜一欣在干嘛。

本以為是太忙，或者太累早已經回家，沒承想，在護士站，程鳶看見了嬉笑著和古岱說話的姜一欣。

程鳶有點呆住，總覺得畫風有點清奇。

當初姜一欣可是明明白白說不喜歡古岱，還求去勸退古岱來著。

這兩人的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只見姜一欣剝了一個小金橘，使勁塞進古岱里，還沒好氣地說:“吃點東西，堵上你的！”    古岱看著姜一欣害的小表，心里一陣愜意，連帶著里的橘子也跟著甜起來。

姜一欣余看見不遠的程鳶，立馬沖程鳶揮手，“你怎麼過來了？來找陸霆川？他上手了不在。”

程鳶本想直接走人，被姜一欣住，突然有點尷尬。

總不能這時候問怎麼沒去看盛賢吧。

“啊，是，我來找陸老師。”

程鳶胡搪塞。

古岱抱臂，仔細打量程鳶，“和我師父說領證的事？”    姜一欣驚呼，“你們終于要領證啦？不行，我得告訴我爸媽一聲。”

程鳶手快，趕拉住姜一欣，“沒那麼快，先過兩天，陸老師這幾天太忙了。”

姜一欣突然喪氣，“好吧。”

程鳶惡狠狠向古岱，“你不在實驗室麼，跑這里來做什麼？”    古岱反問:“你下班不是早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程鳶氣不過:“我剛從盛賢那兒回來，問了他一些事，過來找陸老師求證一下，不行啊？”    聽到“盛賢”兩個字，姜一欣突然“呀”一聲出聲，“我把他給忘了，不行，我得趕快下班，今天還沒去看他呢。”

姜一欣作迅速，話剛說完，人已經跑去更室換服了。

瞧著著急忙慌的姜一欣，古岱原本輕松愜意的笑臉瞬間僵住，笑意收，最后化為一苦。

程鳶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提了不該提的醒，趕道歉，“古岱，我，對不起……”    古岱一苦笑，最后只剩悵然，“沒關系，這幾天，我已經習慣了。”

“你對一欣，是認真的？”程鳶小心求證。

“嗯，很奇怪吧，我也覺得奇怪，起初就是覺得長得好看的，人也有意思，就想接試試，后來發現是我師父的妹妹，我自選擇退避三舍，但……”    古岱話只說了一半，程鳶已然知道，他是真的認真了。

貧，啰嗦，大大咧咧的古岱，什麼時候這麼落寞過？    “我能問問，是什麼時候的事麼？我記得你們的關系起初也沒多好，什麼時候變了的？”程鳶問。

“我從星縣回來，你讓姜一欣接我那次。”

程鳶怔住。

只聽古岱娓娓道來，說:“那天，其實我媽和我一起回來的。

天天催我找朋友，我有點煩，一見姜一欣，就自默認姜一欣是我朋友，我和我媽解釋，不信，我和吵了一架，我在氣頭上，扔下走了。

是姜一欣幫我安我媽，還給我媽講我工作力大，又給我媽買了票，送回去……”    “你那時候就心了？”程鳶問。

“可能吧。

當時就覺得，人真的好，善解人意的，”古岱說著，角微微上揚，竟不自覺笑了，“我和我媽吵架那幾天，一直在中間當和事佬，天天煩我，無理又霸道，還拿走我整理好的患者病歷，威脅我說，要是我不和我媽說話，就不把病歷還給我，讓我挨我師父罵。”

這麼可又善解人意的姑娘，誰能不心呢？    “一欣真的很不錯，善良又可，不止你，連我也特別喜歡。”

程鳶說。

“是吧，那樣的姑娘，很難讓人不喜歡，”古岱也覺得，對姜一欣的喜歡，是理所當然，挑不出一點病。

從回憶中離，古岱一聲自嘲地笑，“你和我師父去漫山縣這段時間，我和姜一欣相一直好的。

直到盛賢出事，陪媽媽驅車趕往漫山，再回來時，人就像丟了魂一樣。”

程鳶雖然很不想說，但還是要說，“一欣喜歡盛賢很久了，高中時候就喜歡他了。”

古岱一怔，“是麼？那久了。”

心中的酸突然變了苦。

他們認識才多久，怎麼抵得過年的歡喜呢？    “但盛賢從始至終沒有接，”程鳶說。

古岱卻說，“那是他不識趣。”

這話……酸，真酸，太酸了。

程鳶覺此刻整個人都泡在醋壇子里。

也不知道說什麼，這場三個人的角逐，只能置事外。

晚上。

程鳶抱著抱枕，窩在沙發等陸霆川回來。

電視機里放著最近很火的一部狗三角。

程鳶明明不看這個類型的電視劇，但竟然一口氣看了好幾集。

快十一點，程鳶人已經有點迷糊，正準備關了電視。

“砰砰砰”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程鳶立即清醒，趿著拖鞋跑去開門。

“領導，你終于回來了，”程鳶埋怨著。

陸霆川一臉疲憊，擁著程鳶進來，順手帶上房門，“等久了吧？”    “沒有，”程鳶心疼得著他，“廚房的飯還溫著呢，要不要吃點？”    “你做的？”陸霆川問。

“恩，心來炒了兩個菜，”程鳶說。

“走，嘗嘗去，”他摟著程鳶不愿撒手，裹著將一起帶到廚房。

兩人端著飯菜出來，陸霆川還是不愿離開，坐在餐桌前，非要抱著。

程鳶有點害，“這樣吃飯不方便。”

“怎麼不方便？在家里又沒別人。”

程鳶坐在他懷里，單手搭在他脖頸后，腰被他一手摟著，他用另一手拿筷子夾菜。

“今天第一天工作，還適應嗎？”陸霆川問。

“適應啊，今天沒多事。”

程鳶一本正經回答。

陸霆川抬眸帶笑，“我不是問你的工作況，我是問你……有了新份，現在的環境還適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