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調到業務綜合部之后,天天加班。
畢竟新上任三把火,況且,還不是。
很喜歡加班。
因為經歷過那些夜深人靜突然被驚醒的夢魘后,發現,勞累過后,睡得很香。
看著快到八點了,高幸幸開始做結尾工作。
葉子還是在原來的部門,這次出差還蠻久,今天回玉和,兩人約好了一起吃飯。
葉子是開車來接高幸幸的,買了一輛小巧的電汽車,車頂裝飾了兩個貓耳朵,車全。
像人一樣可。
高幸幸剛上車,葉子就關掉音樂,手指敲著的方向盤:“幸幸,想去哪兒吃飯?”
“怎麼?發大財了?”
“項目意向合同簽了,估計提不會。”
“那就先恭喜你啊。”
高幸幸扣好安全帶,“隨便找個吃的吧,我都快死了。”
葉子這才啟車輛:“不是告訴你我到玉和會有點晚,讓你先吃點墊肚子嗎?”
“這不是想空著肚子狠狠宰你一頓嗎?”
“好嘞,那今天帶你去吃個貴的。”
高幸幸下車的時候,明明在炎熱的大夏季,卻覺瞬間出了一冷汗。
因為葉子帶吃飯的地方是“浮生夢”。
葉子挽著高幸幸往里走,里碎碎念:“這家店我上次那個相親對象帶我來過,環境好,味道好,還貴,你今天真的可以好好宰我一頓了。”
覺到高幸幸的手心汗,葉子轉頭:“你怎麼了?”
高幸幸還沒搭話,葉子擔心的探額頭:“你怎麼發汗了?都白了?臉好難看。”
高幸幸:“可能了。”
葉子這才松口氣。
沒走兩步,一個服務員過來:“高小姐,還是老位置嗎?”
高幸幸笑得很難看地點頭。
坐下后,點了菜,葉子才問:“你來過?經常來?”
“有段時間,跟我男朋友經常來。”
高幸幸學著陸則言給人摻茶的姿勢給葉子倒茶,才發現,這個姿勢手腕好累,做得不好。
葉子細細品了一口茶:“啊?你男朋友啊?好久沒看見了!如果不是你手上的戒指,我還以為你們吹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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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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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國出差。”
“我就開玩笑!對了!”葉子從包里掏出手機,“我這次的項目是bnile,一個珠寶首飾定制的高奢品牌,他們打算駐國市場,這次見了一位很有名的華僑珠寶設計師。”
“然后?”
葉子打開手機圖庫,上面是一張戒指的圖稿:“你看看,這和你以前那枚戒指是不是很像?”
高幸幸只看了一眼,就確定,這就是“連理枝”的設計圖稿!
葉子:“那位大師說,改了好幾版客戶才滿意,客戶當時就說,要一生一世的寓意。”
高幸幸明明看見“浮夢生”的招牌就出了一冷汗。
可是現在,卻非常鎮定。
淡淡的“哦”了一聲。
“你就‘哦’?這難道不是你男朋友定的嗎?是我記錯了嗎?”
“是他定的。”
高幸幸給自己添了茶,“但我現在覺得他是個混蛋!”
一生一世?
當時他還沒表白呢,就計劃著和自己一生一世了?
不過想想,陸則言好像一直就是這樣,溫紳士只是他的外表,他可是個目標明確,對獵毫不手的獵人。
但是,他這一生一世,未免也太短暫了。
葉子八卦臉:“鬧脾氣了?異地嘛,很正常。”
高幸幸笑了笑,沒說話。
“這不是重點!”葉子眨了眨眼睛,故作神,“你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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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枚戒指弄丟過?”
高幸幸手一頓,茶水流過角。
拿紙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這位大師的原則就是‘獨一無二’,他手下的作品必須是這世界的唯一。
他說,這位客戶來找他,說他人把戒指弄丟了,想要重新制作一只。”
“然后呢?”
“大師當然不肯,這是原則。”
高幸幸有些著急:“你別賣關子,說。”
葉子慢悠悠抿了茶水,把杯子遞過去,高幸幸又給添上。
葉子這才說,大師一開始是不肯的,但是這位客戶就每日親自上門拜訪,幫他整理圖稿,幫他給每張圖稿用心撰寫解說詞,他故意刁難,這位客戶也都欣然接,然后改到他滿意為止。
他最后愿意為這位客戶打破原則,不是被這位客戶的鍥而不舍打。
是因為真誠。
這位客戶從來沒有通過金錢等手段向他施,而是很真誠的在請求幫忙。
他看見這位客戶為他圖稿撰寫的解說詞全是意,被這位客戶擔憂人不開心的那份真誠的心。
葉子:“大師講的時候可稽了,可是我就自帶你家那位高嶺之花的臉,我都快要忍不住在現場大,我認識,認識這個故事的男主人公,幸幸,你知道我當時的心嗎?好浪漫啊。”
這時,上了菜。
葉子做了結束語:“幸幸,你男朋友真的好你哦。”
高幸幸手指著現在這枚戒指,低聲:“他就是個騙子。”
葉子正吃著東西,沒聽清:“什麼?”
高幸幸搖頭,也開始吃東西。
可是還是在心里想。
陸則言,還說戒指是找到的,還說一生一世,還說要和結婚,還說等他。
簡直是個大騙子,大混蛋!
八月初的一個周末,祁樂來玉和,把拖出去看房子。
至從工作穩定后,高就說要在玉和給買個房子,催著自己去看看。
高幸幸拒絕了,也沒放在心上,結果祁樂親自來了。
祁樂打算讓盡快住,找了個房產中介,看得是二手房。
周末兩天,看了好幾套,最后也算有了心儀的。
中介要查資質的時候,高幸幸報了份證信息。
周一下午,高幸幸剛午睡醒來,就看見房屋中介發來一大段文字,大就是說高幸幸名下有一套房,所以契稅方面和剛開始談論的就不同了。
高幸幸剛醒,還有些發暈,但是很明確,本沒買房。
難不家里瞞著買了?
高幸幸給祁樂打電話,祁樂說沒有。
高幸幸推測,肯定是份信息被盜了,有人占便宜,占了第一套房的名額。
立馬就報警了。
警方那邊調查之后,說名下確實有房,就在離公司不遠。
高幸幸請了假立馬就跟警察去了那個樓盤。
是很高檔的別墅,一棟樓一戶,樓距相隔很遠的那種。
要知道,這個區的樓盤是玉和最貴的區,在這種寸金寸土的地方,又是這種注重環境浪費土地的小別墅。
高幸幸瞬間想,難怪要占用第一套房的名額,這兩個點的契稅也夠平常人一輩子了。
跟業管理人說明來意后,業表示需要和樓盤開發商聯系。
最后一大群人,各種程序文件核查了一下午。
警察得出結論,沒任何問題。
而且房屋確實在名下,房子所有權完全歸,騙子不會這麼傻,讓好好想想。
高幸幸也是這時候,心微微抖的想到了陸則言。
如果是陸則言給買的,那算是合理了。
高幸幸又詢問了一番,知道這房子是去年買的,然后裝修是今年年初完。
當時業有按照流程去查驗安全等是否達標。
信息就這些,再沒有其他的了。
高幸幸向大家表示謝后,來到了“的房子”。
是業一個小姑娘陪著去的。
三層樓的小別墅,墻面是淡黃有轉角的石砌,窗戶都是拱形,整看上去高雅又大氣。
可是小別墅前面的院子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業的小姑娘說:“這沒人住,我們也只能幫忙清掃干凈,您住后可以在這里修葺小花園什麼的,會很好看。”
“嗯.
.
.
好。”
走到大門,是碼鎖。
高幸幸犯了難。
業的小姑娘知道高幸幸的況,忙說:“小姐,我們可以幫您提供證明,然后請人把鎖拆除。”
“好,謝謝。”
高幸幸想了想,“我可以自己在這里呆一會兒嗎?”
“當然可以,這是您的家。”
業小姐姐這才離開。
高幸幸還有些恍惚,一分錢沒出,真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家。
況且,還被鎖在門外呢。
看了看碼鎖,把自己的生日輸進去。
機械的聲音響起:“碼輸錯誤。”
高幸幸想了想,又輸陸則言的生日。
機械的聲音又響起:“碼輸錯誤。”
高幸幸又想,不會是陸則言還沒設碼,是初始碼吧?
又輸六個“八”,六個“零”,還是錯的。
太已經落山,天邊的云彩還有最后一點彩,別墅旁邊的石燈亮了起來。
高幸幸坐在門口的石階上,把頭埋在膝蓋上。
突然想起,在一個周末,和陸則言窩在酒店的沙發上看電影。
當時電影里男主的車牌是連號“八”,然后就問陸則言為什麼手機號和車牌號那麼執著于“六”和“七”。
陸則抓過的下,吻了才說到:“‘七’不是你的幸運數字嗎?”
高幸幸瞬間蹙眉,反問:“‘七’是我幸運數字?我怎麼不知道?”
陸則言提醒,當年和胡淼聊天,自己說的幸運數字是“七”。
高幸幸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陸則言,我隨口說的,你怎麼還記到現在?”
然后,又膛目結舌,捧著他的臉湊上去咬他:“那‘六’不是胡淼的幸運數字嗎?難不你也喜歡胡淼?”
陸則言手進擺里,印在脖頸上,語調染了:“六代表我。”
陸,六。
也算合理。
他在耳邊低語的意仿佛就在昨天。
高幸幸回過神,站起走到大門前,輸“六六六七七七”。
機械的提示音:“碼輸錯誤。”
!!!
再試,六個“六”。
再試,六個“七”。
依舊碼錯誤!
高幸幸連續踢了好幾腳大門,咚咚作響,把單鞋上面的珍珠都踢掉了。
高幸幸撿起珍珠打算拿回去粘一粘。
回頭狠狠罵了一句:“陸則言,你回來我肯定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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