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是第二天一大早的飛機,簡單收拾了一個小行李箱后趴在臺上看雨。
這雨下得真的好煩啊。
這場雨淅瀝瀝下了二十幾個小時,高幸幸睡得迷迷糊糊,直到鬧鐘響。
起,發現已經沒有雨聲了。
飛機沒有延誤,出發的時候是玉和的清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是國的清晨。
高幸幸辦了一系列手續后出來就見到謝呈吊兒郎當的揮手。
謝呈陪高幸幸等行李,懶懶地靠在墻面上,語氣不虞:“你現在跟了陸則言,他還讓你坐經濟艙?”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這不是事實?”謝呈‘呵’了一聲,“你別說你是來看我的?我可不信。”
“我就是來看他的。”
高幸幸揚眉,“你!就是順便!”
“重親友啊!”
沒過一會兒,行李箱到了。
謝呈拉著行李箱:“我說大姐,這麼小個玩意兒,你托運干什麼?”
“重呀!”
“重個屁!”
“你有沒有良心,這是我給你帶的生日禮。”
謝呈了,搭上高幸幸肩膀:“你真來看我的?”
“咳咳咳,一共五天,分給你兩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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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呈訕訕一笑,“能讓腦分兩天,知足了。”
行李放上車,謝呈才反應過來:“兩天后是七夕吧?”
高幸幸把安全帶系上:“對啊。”
“分我兩天?我真是謝謝你。”
車上高幸幸耐不住時差打哈欠。
謝呈:“你這兩天就住我房子,我回家住。”
謝呈的房子高幸幸在視頻里看過,還幫他提了裝修風格建議,雖然他沒采納。
那房子很寬敞,有四個還是五個房間來著。
可是他還是說,他回家住。
高幸幸還記得小學一年級兩人第一次參加學校運會,謝呈早晨六點多就來家等,當時穿著秋和小短就從床上爬起來。
在洗手間洗漱,謝呈就在旁邊嘰嘰喳喳。
當時一點男之別的概念都沒有。
可是現在長大了。
雖然深厚的誼未減,但是有約束了。
高幸幸歪了歪頭:“你這兩天忙嗎?”
“我媽知道你來,給我放假了,讓我陪你玩。”
謝呈笑道,“你待會兒先睡一會兒,晚上跟我回家吃飯,我媽說好好接待你。”
“謝謝阿姨。”
高幸幸當時對謝呈房子裝修風格的提議是現代簡約風,亮溫馨為主調,可是現在這房子卻是奢華風,每個角落都著冷淡貴氣。
莫名覺冷。
在高幸幸的打量中,謝呈開口。
“我本來想搞得酷一點,可是我媽說這個風格簡單大氣。”
高幸幸覺得用“簡單大氣”來概括也沒錯,可是很明確覺謝呈不太喜歡。
其實,他被他媽媽管束的痕跡太重了。
高幸幸都知道。
謝呈坐在沙發上,看著行李箱,臉上帶著笑:“你給我帶的什麼?”
高幸幸蹲在地上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拿出來一個樓盤宣傳單裹著的東西。
看上去有些寒酸。
樓盤宣傳單好幾張,打開后居然是紗。
謝呈角的笑瞬間僵,站起走過去。
高幸幸又把裹著的兩條紗拿開,才看見一個紙盒子。
被這麼包裹著,紙盒子依舊慘不忍睹。
謝呈笑出聲:“我還以為你給我買子了。”
高幸幸懶得搭理他,蹙著眉頭把紙盒子打開,看見東西好好的才扯開角。
“這是上次我出差的時候在省博館買的,萬年歷。”
高幸幸把一個鐵磁的立型小方塊放到橫軸上,介紹,“齒的刻度代表月份,橫軸代表日期,你每天滾一滾。”
“這麼麻煩?”
高幸幸沒應他,自顧自張了一下:“放哪兒呢?”
“放床頭吧。”
謝呈拿起來,挑了一下眉,“還沉。”
“我都說重了!”
謝呈抱到房間,放到床頭上:“我太懶了,放這兒也不一定能記住每天滾一滾。”
高幸幸被時差折磨,困得不行,拒絕了午餐,直接睡覺。
還是被謝呈醒的,回家吃晚餐。
路上,高幸幸執意買了水果。
謝呈家很大。
高幸幸從來沒在視頻里見過。
從門口到餐廳,看到的傭人都不下五個了。
餐桌擺放的食品大多是中餐,西餐占很數。
謝呈的媽媽并沒有多歲月的痕跡,燙了很時髦的大卷發,跟印象里差距不大。
高幸幸甜甜道:“阿姨,你還是那麼漂亮。”
謝呈的媽媽像小時候一樣,親切的“幸幸”。
著高幸幸的頭發:“阿姨好久沒見你了,上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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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比了比口:“你是不是才這麼高?現在好漂亮啊。”
高幸幸笑著點頭。
其實不是的。
謝呈是高中的時候來國的,他爸媽比謝呈早來一年而已,那時候高幸幸已經一米六多了。
謝呈媽媽很熱,一直說高幸幸瘦,給夾菜,還說想去哪兒玩兒就讓謝呈帶著去,還說好想回國看看。
飯吃到一半,一通電話把走了。
可以容納十幾人的飯桌擺滿了菜,只剩下高幸幸和謝呈兩個人。
謝呈看著高幸幸碗里的菜:“我媽很搞笑是吧?”
“什麼?”
“跟你吃飯,還穿金戴銀的,還說想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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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呈嘆了口氣,“只是想證明,過得很好。”
“這有什麼不對嗎?誰不想炫耀過得好?”
謝呈笑:“也是。”
過了一會兒,謝呈放下筷子,吊兒郎當靠在椅背上:“你真沒告訴陸則言你來了?”
“告訴了還驚喜?”高幸幸眨了眨眼睛,“再說了,我告訴他,我到國了,你還能和我愉快的玩耍?”
“嘿,高幸幸,你還真沒臉沒皮。”
“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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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這樣的。”
“到時候可別哭!”
“謝呈!你干嘛總說這些暗黑語言!壞氣氛!”
謝呈毫不在意:“我不說,你尾快翹到天上了。”
高幸幸沒再理他。
飯后,高幸幸看著自己的指甲:“謝呈,哪里有做指甲的?”
“???”
“我甲了一塊。”
“老子又不做指甲,老子怎麼知道?”
“你問問啊,這不是你的地盤?”
謝呈還想損兩句,手機響了,是他媽媽打來的。
掛了電話,謝呈整個人更有氣無力了。
他拿起外套:“走吧,我送你回去。”
高幸幸跟著拿起外套穿上:“怎麼了嗎?”
“我家最近有個項目,正打關系,我媽不知道哪兒聽到吳家那爺在Angel,我去疏疏關系。”
高幸幸聽得一知半解:“Angel是?”
“bar。”
“哦。”
高幸幸看了看手表,“我不能去嗎?我睡了一下午,現在神得很,一個人回去太無聊了。”
謝呈了:“你確定要去?”
“不是正經酒吧?”
謝呈不正經道:“有舞的。”
高幸幸不客氣踢了他一腳。
謝呈改口:“是個華僑開的私人bar,華僑圈公子哥兒聚集的地方,玩的比較開。”
“陸則言也會去這種地方嗎?”
“那倒沒聽過。”
高幸幸疑問:“會不會他去過,你不知道?”
“你這查崗呢?”謝呈無語,“陸則言那樣的人踏進去一步,馬上就能在圈子里傳開。”
話題都扯到陸則言了,聯想著他這次兩個月之久的“出差”。
高幸幸八卦:“陸則言最近怎麼樣了?”
“怎麼?你是他朋友還是我是?你還問起我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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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呈看了高幸幸兩眼,挑揀著說:“陸謹行針對他的,他現在能獲得的支持就是華僑圈中下等級階級的支持,陸氏,畢竟是金字塔尖,他能好過?”
“可是仲氏不是也支持他嗎?”
“仲瑞芝不簡單哦,一個人,能跟自己的前未婚夫合作,在商場里游刃有余的打滾,你猜想要什麼?”
前未婚夫!!!
高幸幸酸里酸氣:“想要什麼?”
“當然是想要破滅陸氏的金字塔尖地位咯。”
謝呈笑,“所以,陸則言這不是兩頭不討好嗎?他既不能讓陸氏跌落神壇,又要和陸謹行抗爭。”
高幸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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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他要不降了陸謹行,在陸氏擔任個閑職,或者徹底和仲氏統一戰壕,痛痛快快打一仗不好嗎?擰!”
“謝呈,你像個看戲還嫌熱鬧不夠大的人。”
謝呈看了一眼高幸幸,笑出聲:“哈哈哈,確實!這些都是我看了戲胡猜的!”
高幸幸也不知道謝呈的話道出了幾分事實,因為他的八卦大多不靠譜。
很快來到傳說中Angel。
酒吧廳是皮質的沙發,墻面棕,天花板是水波紋的不銹鋼,和的燈被反,氣氛很溫。
也沒有震耳聾的音樂,放著很緩的中文歌曲。
謝呈應該是常來,穿著制服的酒吧工作人員他“謝”,還問他要不要安排老位置。
那人問他的時候,友好的看了高幸幸一眼。
謝呈掃了一下四周,問:“吳康在不在?”
“吳已經走了。”
“哦,那真是可惜呢。”
謝呈上說著可惜,面部表可一點都沒可惜,他拿出手機擺弄,語氣隨意,“幸幸,要不要坐一會兒?”
高幸幸:“來都來了。”
謝呈:“老位置。”
被酒吧工作人員引導著往里面走,高幸幸才覺得這真不是一個簡單的酒吧。
很多東西是在電視上見過的,比如,比手指還的煙,比如五六的籌碼幣,比如半個都在外面的金發郎。
這里越往里走越不普通,高幸幸腦袋中出現“紙醉金迷”四個字。
謝呈點了東西,高幸幸才欣的拍著謝呈的肩膀:“你定力不錯,沒被這些虛華瞇眼。”
謝呈冷嘲:“你又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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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幸幸愣了一下,語氣堅定,“謝呈,我就是知道。”
謝呈點的酒很漂亮,也好喝,他說度數也不高。
期間也有幾個謝呈的人過來打招呼,應該就是他里那個圈子里的人。
高幸幸長得漂亮,不免被多看兩眼,但是謝呈卻一句也沒介紹。
高幸幸了角:“我去上個廁所。”
謝呈招來一個工作人員,帶高幸幸去。
高幸幸上了廁所,洗了手往外走,正煩惱著這破損的甲怎麼辦,突然面前攔了一只手。
高幸幸蹙步抬頭,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
“小姐,要不要個朋友?”
“???”
高幸幸還沒開口,跟著來的工作人員笑著上前:“李,很抱歉。”
這個圈子有這個圈子的規矩,再說了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家族中難免還有合作,搶人這種事自是不能做的。
不過李斯年并不在意等兩天。
畢竟沒人會霸占一個人太久的時間,盡管很漂亮。
對他們來說,新鮮更讓人癡迷。
李斯年笑了一下,掏出一張名片:“小姐,有時間可以聯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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