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翰林莊園。
周時晏悶悶不樂地坐在沙發中間,上半幾乎要埋進黑暗中。
唯獨那隻拿著酒杯的手,正在燈之下,襯得手指修長骨。
江東越和李慕風看他這個樣子,四目對,很默契地想到一塊兒去了。
因為能看見周時晏如此愁眉的樣子,真的是機會難得。
周時晏察覺到他們兩的心思,挑眉睨他們,“我過來,就是讓你們尋開心的?”
“開心隻是暫且的。”江東越一邊說一邊坐到他的邊,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其實老三,你這件事很好解決,對癥下藥就可以了。”
李慕風喝著酒,不話,當個觀眾。
周時晏微微皺眉:“怎麽說?”
“你得先找到為什麽要跟你離婚的原因啊,找到後,你再去解決,這樣不就好了嗎?”江東越擺擺手說道。
“......”
這話對周時晏來說,等同於沒有說。
安寧提出的不離婚條件就是生孩子和陸晚晚。
見他不說話,李慕風眼尖地問:“該不會是跟陸晚晚有關吧。”
瞬間,周時晏抓住茶杯的指尖了,麵不改道:“我和晚晚之間能有什麽問題。”
李慕風輕歎道:“你是覺得沒事,但弟妹不會覺得沒事啊。你和陸晚晚名義上是兄妹,但你們沒有任何緣關係啊。且不說這個,想想今天好端端鬧出來的緋聞吧。”
周時晏沉默不言。
江東越吃了口堅果,“你要是覺得這不是弟妹想要跟你離婚的理由,那你就去找理由,隻有找到理由,才能對癥下藥。而且這段時間你多多關心人家,指不定心不離婚呢。”
氣氛逐漸變得低沉了。
李慕風笑道:“估計很難,如今為弟妹的律師可是張元。”
“哎呀。”江東越一拍手,“我竟然把這茬給忘記了。”
周時晏仰頭喝完手裏的酒,他真是昏了頭才會信江東越這張。
“你們自己喝,我回去了。”
“那麽早?”江東越驚奇道。
但周時晏抬抬手,已經走出包間了。
看著門被關上,李慕風汗了聲:“就算是欠條命,這些年還得也夠多了,老三怎麽還是陷進去呢。”
江東越手一抖:“該不會他真的喜歡陸晚晚吧?”
李慕風翻他一個白眼:“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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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周時晏什麽時候回來的,安寧不知道,但起碼知道昨晚周時晏沒進屋。
由此,還鬆口氣。
早早吃完丁管家特地給自己準備的早餐後,安寧開車離開明月庭。
無意間,就發現後麵跟著的一輛黑轎車。
是周時晏的人。
的抿一條直線,沒有理會。
車子即將開車大門時,安寧差點就要踩急剎車,因為鐵門外站滿了等著拍照的記者們。
安寧皺起眉頭,還以為周時晏會理,沒想到還真跟說的一樣,本不作為。
深呼吸口氣,鐵大門打開,一腳油門出去。
那些記者爭先恐後地懟著車子拍照。
好在安寧戴著口罩,車速夠快,本不會被拍到什麽。
車子揚長而去。
安寧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沒注意看,直接接聽。
頓時,整個車響起周時晏那沉磁的聲音:“讓保鏢跟著你,研究院那邊也圍著一群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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