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現代言情 逾期童話 第136章 阿茲海默癥

《逾期童話》 第136章 阿茲海默癥

周穗笑笑,踮起腳尖來他的臉,寬他說:

    “旅行是我自己要取消的,向阿姨是我的諮詢者,遇到任何問題,我當然要第一時間衝出來。你不要怪我毀了你的旅行就好。”

    段向嶼笑笑,知道是在故意寬自己,所以把這次旅行未能行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上。

    段向嶼一直都知道,療養院為向慧請了一位心理諮詢師,很有效果。

    他曾經跟療養院要過心理諮詢師的聯係方式,想隨時保持通,但是心理諮詢師拒絕了。

    他想過能靠近向慧,走進心的人,必定是悉且信任的人,倒是沒想過這個人會是周穗。

    當年以為不告而別,去過飛黃騰達的日子,實際上並沒有離開。

    不僅沒有離開,還默默地為他做了很多事,替他承擔了很多責任。

    段向嶼隻覺得虧欠太多,滿臉歉疚地問

    “還有什麽事是瞞著我的?”

    “還真有。你還記得我在醫院的時候嗎?我想出院,你罵我來著,”

    周穗嘻嘻一笑:

    “其實我沒跟你說實話。我確實很擔心我班學生,但他們有很多其他的老師照顧,即使我不在學校也會把他們照顧的很好。我那時候想出院,是因為和向阿姨約定著見麵的日子到了。因為向阿姨隻有我。”

    段向嶼回憶了一下,確實有這麽回事。

    當時還在ICU裏住著,溫忽高忽低,肺部有染的癥狀,自己還沒有離危險,就想著要出院。

    段向嶼隻以為是為了工作不要命,當時還不客氣的。

    現在想想自己當時話說得還過分的,隻是那個時候兩人剛重逢,有很多誤會沒有解開。

Advertisement

    他之所以說話那麽兇,也在趁機發現當年他丟下自己不告而別,銷聲匿跡的憤恨。

    “對不起。”段向嶼真誠道歉。

    “行,這件事我原諒你了。”周穗笑著說。

    向慧睡得很不安穩,即便有藥控製,還是不停地說夢話,幾次不小心將手腕上的輸管拔掉。

    周穗索就用自己的手搭在的手背上,向慧才慢慢鎮定下來。

    段向嶼主手:“我來吧。”

    周穗將位置讓給他,看著段向嶼雙手捧著向慧的手。

    這雙手微微有些糙,掌心和中指食指都有不同程度的薄繭,即便這麽多年沒有工作,那些繭子也沒有退去。

    如果沒有那場橫生的變故,現在依然是一名優秀的法醫,像以前一樣,拎著工箱出案發現場,明察秋毫,抓住一些關鍵的證據,將壞人繩之以法。

    在小時候的段向嶼眼裏,媽媽簡直就是個超級英雄,像花木蘭一樣。

    現在的木蘭被困在一個幾尺見方的小房間裏,每天吃藥,輸,剩下的時間在發呆,好像生命存在的意義就是流逝。

    “療養院也是你安排的?”段向嶼問。

    “當然不是,我哪有這麽大的本事。”

    周穗否認。

    段向嶼想了想也對,媽媽轉到這家療養院的時候,周穗還在複讀,應該沒有那麽大的能量。

    想當初自己找的那家療養院待老人,出這些信息的時候,他已經在德國了,是龐曉鯤的爸爸媽媽幫忙聯係的這間療養院,周穗也不可能有先見之明。

    “那還巧合的,我媽居然能住進你家的療養院。”

Advertisement

    “哦,這個不是巧合。我是在向阿姨住進來之後,才了這家療養院的。”

    周穗說,

    “本來我確實想過要買一家療養院,但是聽說向阿姨在這裏住得很好,那時候他們遇到財政危機,我就拿到了一筆錢就給他們續上了,還了大東。”

    周穗說得輕飄飄的,幾千萬扔出去就好像打了個水漂一樣,平時買蔥都沒這麽大方。

    周穗說得並不確切。

    那筆錢其實是的信托資金,媽媽當年為留下的。

    這筆錢的金額很大,不能一次取出來,但如果是投資的話,隻要經過董事會的許可就可以開特例。

    周穗對經營和理財一竅不通,就讓尚時序給起草了一份收購療養院的商業計劃書,然後這筆錢就被他取出來了。

    包括到現在為止,公司和集團分給的錢他都不會拿走,全部讓尚時序幫忙捐給希工程。

    這樣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錢,還有摳摳搜搜省下來的錢,才會用於改善自己的生活。

    段向嶼隻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好笑,但因為這個人是周穗,做這些古古怪怪的事反而很合理。

    兩人聊了片刻,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進來的人是許慧怡。

    “學長,這是你昨天讓我檢查的東西,報告出來了。”

    許慧怡遞過來幾張紙,段向嶼謝過,接過來那個報告,越看臉越凝重。

    周穗在一邊看得仔細,小師妹剛才堵他的時候穿的還是平底鞋,現在來的時候已經換了尖頭細跟鞋。頭發也重新整理過。整個人看上去比剛才淑

    對段向嶼肯定是有超越平凡是兄妹的的,隻可惜段向嶼沒有意識到,也沒有反饋他的熱

Advertisement

    段向嶼將那一堆報告放在床頭,向慧忽然有些焦慮。睡夢中還在皺著眉頭說什麽話,段向嶼趕上去握住他的手。他的緒才漸漸緩和下來。

    “那我能問問這個是查什麽的嗎?”

    “你有什麽不能問的?我發現我媽的記憶有退化的癥狀,就讓人做了一些檢測,現在證實了,我的懷疑是正確的。”

    周穗看不懂那些參數和數據,還有那些專業能特別強的話,但是聽段向嶼的意思,應該是跟老年癡呆有關。

    周穗有些驚訝:“你的意思是說,向阿姨有可能會患阿茲海默癥?”

    “不是有可能,是已經確定了。”

    段向嶼眸淡淡,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悲傷。

    “那怎麽辦?國外有沒有什麽藥可以治療這個病儀也行,我可以從國外買回來,或者我們可以帶著向阿姨去國外治,隻要有需要。”

    “阿茲海默癥是無藥可醫的。穗穗,”

    段向嶼輕聲呼喊的名字,滿眼憐,鄭重道:

    “不過這樣也好,忘掉仇恨,回到自己的年裏,就算沒有我和我爸,起碼能心無掛礙地過餘下的日子。”

    周穗覺得他的想法不對。

    向慧或許不夠堅強,但他一直是個很勇敢的人。

    勇敢的人是不會輕易低頭的,寧肯清醒地活著,經曆痛苦,也不要麻木地睡死過去。

    “可是向阿姨很明顯並不想忘,”周穗說:“我們就是要幫記得。”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