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休息後,周穗開機,忽然發現很多人已經給發了信息。
閔承在問是否有時間參加周末的班級聯誼會,李梓歌也在問有沒有時間見一麵。
周穗先是回複了閔承,確定周末要參加他們的升學宴,還幫忙建議了幾個適合辦大型宴會的場所供他們選擇,接著跟李梓歌約了中午在小南國吃飯。
車被段向嶼開走了,打車去飯店的時候,李梓歌已經到了,點了茶在等。
跟高中時那個謹小慎微的樣子不同,現在的李梓歌已經落落大方,頗有富婆的架勢。
“上次見麵沒來得及好好聊天,今天可得好好聚,”
李梓歌招呼坐下,給倒茶,滿臉洋溢著熱:
“你和段向嶼什麽進度了?”
周穗出左手的訂婚戒指,大方地展示。
李梓歌滿眼豔羨地看著那枚小小的珍珠戒指,沉片刻後出一笑容:
“太幸福了吧,這麽好的事也不主到群裏分一下。夢真的覺是不是很好?不瞞你說,我現在還在回憶高中時候的事,覺那時候特別純真無邪。”
周穗拿起茶輕啜一口,淡淡地說:
“純真麽?我倒覺得有的人心機深的。”
李梓歌微微一笑,給把茶續上,問道:
“你說的是誰呀?”
“你啊。”
周穗抱著胳膊倚靠在沙發裏,認真盯著,沒給任何防備,直接問:
“當年吳白羽的日記本,是你放在我桌裏的吧?”
李梓歌愣住,眼神有片刻的閃躲,接著笑出聲來:
“寶貝,你在說什麽?當年的事我們都知道,是吳白羽自導自演陷害你的呀!”
周穗笑笑,挑眉說:
“我也一直都以為是吳白羽,所有人都知道喜歡段向嶼,針對我是理所應當。可是我昨晚做了個夢,忽然間就想通了,應該是你。”
李梓歌大呼冤枉,努力辯解說:
“寶貝,你是不是得被害妄想癥了?你忘了嗎?當年所有人都不相信你,隻有我是站在你邊的。”
周穗笑笑,看著說:
“或許因為,隻有冤枉我的人知道我有多冤枉。”
李梓歌頓了頓,看周穗一臉認真,自己的臉也沉下來,帶著怨氣說:
“是,我最近走了一些捷徑,但我也是憑借自己的能力得到的機會,你不能就這樣斷定我人品有問題吧?”
一個習慣把自己的緒藏很深的人,終於出馬腳,周穗相信自己的猜測沒錯。
不是當年,甚至重逢的那次同學會,吳白羽能恰到好的出現,抬出高菁菁的事讓周穗難堪,應該也是提前計劃好的。
吳白羽隻是太蠢,自始至終都以為是周穗撕了的日記,敵意讓盲了心智,所以才會被李梓歌利用。
“你一直都喜歡段向嶼,是嗎?”周穗問。
李梓歌眉頭皺著,滿眼惶地看著,但是沒有否認。
當年李梓歌是最早點破段向嶼喜歡周穗的,如果不是對段向嶼過分關注,怎麽會比周穗這個當事人還早發現段向嶼的心思。
而且在做值日生那夜,所有人都在場上,隻有李梓歌有時間把筆記本拿出來,撬碎,放在周穗的桌深而不被任何人看見。
隻是當時吳白羽哭得太兇太狠,所有人的目都停留在上,沒有人去考慮過事還有另外的可能。
如果再往深想,一旦這個竊的事被坐實,就了一個有道德瑕疵的人,段向嶼肯定不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隻是連周穗自己也沒想到,段向嶼自始至終沒問為什麽,就是堅定地相信,陪擔下這個窩囊事。
“喜歡他沒什麽不好開口的,那時候他長得帥,學習好,家境好,懂得尊重生,還燒得一手好菜,你大可以像吳白羽一樣明確地說出來,我敬佩你能正視自己的。”
李梓歌臉上的笑意褪去,目逐漸變冷。
片刻之後,還是不肯承認,斬釘截鐵地說:
“我沒有,這都是你自己的臆測。”
周穗笑笑,擺手說:
“我明白了,翻舊賬沒意思。那就翻一翻新賬,詹永明是我的姑父,你知道吧?”
李梓歌搖頭:“我不知道。”
否定得太快了,真正不知道的話,至要在腦海中反應片刻。
“沒關係,你現在知道了。”
周穗拿起茶輕輕啜飲一口,直接說:
“他肩膀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那是我砍的,如果再讓我看見他人的話,我說不定還會砍第二刀。我這個人有瘋子基因,瘋起來六親不認。”
李梓歌眼裏的逐漸變冷,隻聽周穗繼續說:
“你今天找我來,是想撮合我的高菁菁重修舊好是吧?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沒有這個必要。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簽高菁菁,利用的人氣也好,還是你們有某種共同目的綁在一起,我不在乎。
如果你們要玩牌的話,那就攤開來打,我奉陪到底,別再拿吳白羽那樣的人當提線木偶,不高級。”
周穗是個直腸子,自己一傲骨,所以遇見什麽事都是。
這些年逐漸起來,終於明白最可惡的不是吳白羽那種人,不過是脾氣縱,判斷力差,容易人指使,還真未必有這個腦子去算計別人。
最可怕的是李梓歌這種人,會對你笑,會誇獎你,恭維你,讓你對不設防,甚至激在很多關鍵時刻給予的支持和信任,但轉過去後就會用亮出刀子,不餘力地紮向你的命門。
李梓歌終究不擅長跟人撕破臉,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努力挽尊,安的緒:
“周穗,你是不是抑鬱癥又發作了。不然我先送你回去,我們改天再聚?”
“我很健康,不過,確實沒胃口繼續吃飯了。”
周穗今天本來就是來跟李梓歌攤牌的,討厭躲在後麵鬼鬼祟祟的人,就要把揪出來,扔到太底下暴曬幹淨。
“聽說你家孩子的資料審核已經過了是吧?”
周穗起,衝微微一笑:
“既然這樣,以後會經常打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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