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笙被他得有些疼,肩膀一陣一陣來的痛,能到男人有多麽的生氣。
但咬牙忍了忍,眼底閃過心虛,“什麽欺負你?”
“當初是你連哄帶騙扯我去領證的,還說以後什麽都聽我的。”
“既然你不遵守承諾,我要離婚也很理所應當!”
白紹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斯文的假象破碎,眼底的戾氣似要將人吞噬。
果然,不讓葉笙笙繼續留在煙城才是正確的決定!
一旦有的家人在,他在心裏永遠沒有位置。
白紹霆深呼吸幾口氣,直到滔天的怒火平息了些,才開口,“你又想自己撐下去了是嗎?”
他盯著,“小時候,你家裏出事,你為大姐,你撐著,現在他們長大了,你還要將所有的事扛在自己上!”
“葉笙笙,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是不是覺得你能替他們扛下所有的事?”
白紹霆轉眸向葉晚晚略微呆滯的臉,“你有沒有想過,晚晚跟子傑,其實並沒有你想象的這麽脆弱?”
“就是因為你的過份保護,才讓他們活得像溫室的花朵一樣,半點風浪都經不起!”
“可他們真的有這麽脆弱嗎?他們離了你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白紹霆勾著角,言語犀利地往葉笙笙的心窩子,“晚晚跟冷之瑾走到今天這地步,你難辭其咎!”
葉笙笙臉一白,顯然被刺激到了,“你說什麽?”
“我說錯了?”
白紹霆反問,“歸結底,冷之瑾跟晚晚的最大問題,就是眼界的不同。”
“冷之瑾是在商場廝殺過的人,見過現實的殘酷無,而晚晚卻被你保護得像活在夢裏,你要知道,這世上很多事,單純靠是沒有結果的。”
“以後要是想跟冷之瑾走下去,必須長到足以跟他匹配,為獨當一麵的冷夫人 ,而這些,隻能靠自己,旁人本幫不了。”
“你幫就是害!”
白紹霆字字珠璣,句句見,可想而知,對於這些問題,他以前就已經看穿了,隻是懶得說破而已。
他從來都是一個冷薄的人,如果不是葉笙笙,他本懶得手這些婆媽事。
葉笙笙一句話反駁不出來。
打蛇打七寸,白紹霆一下就命中的要害。
是做太多了嗎?
葉子傑一直窩在角落,看見葉笙笙大打擊的模樣,忍不住舉手反駁,“不是的,姐夫,我是真的不行,離開大姐我會死的!”
他可不想回去管理公司啊!
有葉笙笙替他扛著,他樂得輕鬆。
白紹霆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沒有理會他,反而笑著朝葉笙笙看了過去,“看見了?”
“這就是你培養出來的接班人。”
葉笙笙:“……”
心梗了一下。
但大概也猜到白紹霆的用意了。
“是不是我跟你回歐洲,你就不會收購冷氏了?”
這個男人從不會做多餘的事,今天做這麽多,一方麵是想回去,另一方麵,怕是想葉晚晚一把。
他這話一出來,剛才還猶豫的葉晚晚,此時都變得堅定了。
“是。”白紹霆毫不避諱。
“那好吧,我跟你回去。”
葉笙笙妥協,或許不在,葉晚晚跟葉子傑才有長的空間。
其實一直知道自己的問題,但是每當他們出事,習慣使然,做不到冷眼旁觀。
“但是晚晚要接手冷氏,不是這麽簡單的事。”
葉笙笙說出自己的憂慮,“從沒接過商場的事,貿然上陣,並不是隻有勇氣就能解決的。”
“商場艱險,我真的不放心。”
這個白紹霆早有預料,“你放心,隻要你跟我回去,我會幫。”
所有人齊齊向白紹霆,“怎麽幫?”
“我手上有跟冷氏合作的計劃案,到時我會注資進來,這就是的籌碼。”
“籌碼?”
葉晚晚一臉茫然,還沒反應過來,倒是顧時慎先一步開口,“這確實是最有力的反擊。”
“冷氏能跟歐洲白家合作,就算董事會有意見,也不得不服了。”
“不僅如此,此消息出來,恐怕冷氏的價也會回暖。”
“隻是……”
顧時慎推了推眼鏡,“恐怕你不是單純想幫冷家吧。”
白紹霆毫沒有被人穿的尷尬,反而大方承認了,“這是自然。”
“商人逐利,我這麽做無可厚非。”
“冷氏的實力擺在那裏,現在群龍無首,給我讓點利就當收利息了。”
“哪怕以後晚晚遇見什麽疑難雜癥,我也能指點一二。”
顧時慎盯著白紹霆看了半晌,心裏清楚地知道他是怎樣的狠角。
怪不得本該衰落的白家,能在他手裏起死回生,他的確有這種魄力。
不過比起冷氏將來要麵對的困難 ,讓這點利確實不算什麽。
“手得夠長。”顧時慎評價道。
白紹霆隻是笑笑,沒有回應。
幾人一直待到晚上八點,直到護士提醒葉晚晚要休息,白紹霆才帶著葉笙笙離開。
待他們走後,葉晚晚才將疑問問出口,“時慎哥,白家很厲害嗎?”
顧時慎看著茫然的小臉,聲解釋,“嗯。”
“有多厲害?”
“在歐洲,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葉晚晚微怔,“那他會害我們嗎?”
剛才聽他們的談話,白紹霆好像有點用心不純。
“害倒不至於。”顧時慎如實回答,“他是笙笙的丈夫,又是你的姐夫,不至於會害你。”
“隻是,他想趁機打劫也是真的。”
顧時慎苦笑一聲,“不過,現在勢騎虎,也沒有辦法了,比起損失點錢,還是冷氏度過危機比較重要。”
“晚晚,你想好了,一旦你決定接手公司,你會遇見很多的刁難,到時候會很辛苦。”
顧時慎也沒有想過葉晚晚會有這麽一天,已經可以預料以後的路有多難走了。
“如果之瑾不會醒來……”
“他會醒的!”葉晚晚斬釘截鐵地道,“他一定會醒的!”
“在他醒來之前,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守好公司。”
“我不怕辛苦。”
事以至此,顧時慎也不好說什麽。
隻是,看著單薄的子,他有種衝想將護在懷裏,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做,“好。”
“我陪你。”
有些年的悸,也是時候劃下休止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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