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晚跟冷之瑾不約而同靜默了下來。
上的疤,就是那場車禍後留下的疤。
那時候心俱疲,一心隻想跟冷之瑾離婚,本沒花心思去照料上的傷口。
以至於現在幾個月過去了,上的這些傷痕雖然不似當初般青紫,但依舊可以看得出來。
葉晚晚每次照鏡子,都覺得它們像蟲子一樣爬在自己的上。
醜陋又破碎。
葉晚晚垂下眼睫,“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不客氣。”
葉晚晚拉起小南的手,目平靜地著冷之瑾,“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冷之瑾了拳頭,嚨像被什麽哽住了一樣。
他想說什麽,最終什麽都沒說出口,“嗯。”
葉晚晚和小南走在他麵前,他就亦趨亦步地跟在兩人後。
回去的路上,葉晚晚的表一直很平靜,甚至還能逗小南開心,兩人在後座上有說有笑的。
冷之瑾卻一點不覺得放鬆,反而生了幾分抑。
他過後視鏡看向葉晚晚。
車窗外的霓虹燈在臉上走馬燈般閃過,的臉時而明亮,時而又淹沒在一片黑暗中。
明明滅滅,像隨時會遠去的蝴蝶。
冷之瑾將們送回了店裏。
此時,天已經很晚了,其他員工已經下班,言姐還站在門外著急地張著。
見一輛車在門口停了下來,立刻跑了出去,“……是晚晚嗎?”
小南降下車窗,興地朝著喊,“媽媽!”
言姐鬆了一口氣,手開了車門,將他抱了出來,“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怎麽晚晚阿姨好端端地就去醫院了?”
小南一臉委屈,“不是我。”
“是那個壞阿姨把茶倒在晚晚阿姨上了,才會傷的。”
“不關我的事,我很乖的。”
葉晚晚解了安全帶,手剛到門把上,駕駛座上的冷之瑾就先一步下了車,來到後座,替開了車門,“小心。”
葉晚晚抿了抿,輕聲道謝,“謝謝。”
言姐看到冷之瑾時,明顯怔了一下。
沒想到葉晚晚竟然會跟冷之瑾在一起。
剛才在電話裏,隻簡單地說了自己要去醫院,跟小南會晚點回來,所以言姐以為這輛車是的網約車。
頓時一片尷尬,竟擅自開了他的車門 ,“那個,冷先生,抱歉啊,我沒想到是你的車……”
都怪一時心急,沒有留意到送們回來的是價值不菲的豪車。
“沒事。”
冷之瑾對言姐倒是有禮貌的,他手想把葉晚晚扶下來,但葉晚晚避開他的手,下了車。
微笑著向言姐解釋,“不關小南的事,是我不小心的才會傷的,你別怪他。”
冷之瑾的手僵在了空中,隨後若無其事地收回在口袋裏。
葉晚晚走到言姐邊,回頭,客氣地對著冷之瑾道,道,“謝謝你送我們回來,再見。”
冷之瑾聽出話裏的逐客意味,凝了凝眉,“再見。”
說著,他打開車門,發車子離開。
言姐抱著小南,看著遠去的車影,好奇地問道,“晚晚,你們……怎麽一起回來了?”
聖誕節過後,言姐對冷之瑾的印象好的。
本來還想幫他追一下葉晚晚,但隔天之後就沒見過他了,還以為兩人徹底沒戲了,沒想到兩人又見了麵。
而且看他剛才葉晚晚的眼神,本就不清白。
敢肯定,冷之瑾的心裏還有。
葉晚晚沒多解釋,“剛才在商場見到了,就一起吃個飯。”
葉晚晚不敢說是小南的意思,不然小南肯定要挨批。
言姐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那你們還有緣份的。”
“真不打算和他複合嗎?”
兩人相了大半年,言姐和葉晚晚已經不像之前這般生疏,有時候也會說些私房話。
“不可能的。”
葉晚晚一臉無奈,並不很想談這個話題,“言姐,現在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言姐見不願多說,便也不再多問,點了點頭,看向的手,“你手沒事吧?”
“要不明天就不要過來了,店裏有我幫你看著呢。”
“沒事。”葉晚晚聳了聳肩,“我在家也沒事做,來店裏反而能消磨一下時間。”
“好吧。”言姐隻能作罷,待葉晚晚關好門後,才帶著小南回了家。
葉晚晚的店離家近,便作散漫地走回去。
隻是,當打開電梯門的時候,一直沒有過麵的鄰居,現在正站在房門的對麵。
冷之瑾朝了過來。
他倚靠在門邊,手裏正拿著一個白的袋子。
葉晚晚怔了怔,出了電梯,“有事?”
冷之瑾揚了揚手中的袋子,“你的藥沒有拿。”
葉晚晚“哦”了聲,走到他麵前,接了過來,“謝謝。”
冷之瑾定定地看著,漆黑的瞳孔裏,有什麽在翻湧著,他啞了啞,卻不知如何開口。
葉晚晚接過藥,出食指,按了按門上的指紋鎖。
門“啪”的一聲打開,客氣地道,“那我先進去了。”
說著,抬步走了進去,正要關門。
“葉晚晚。”
冷之瑾終是沒忍住,上前一步,用手擋住了的門板。
“有事?”葉晚晚挑眉。
語氣冷淡得,仿佛他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
“你要是換藥不方便,可以我幫忙。”
葉晚晚向冷之瑾的眼眸,毫不意外在他眼裏看見了那悉的愧疚。
其實自從那個醫生說了上的疤痕後,就留意到冷之瑾的不對勁了。
他在為當初的事後悔著。
看著的眼神,無時無刻在跟說抱歉。
葉晚晚心底暗歎了一口氣。
想,當初那場車禍,不僅是的心病,同時,也是冷之瑾的。
被絕折磨,而他,也被愧疚淹沒。
仿佛對兩人來說,都是一場酷刑。
隻要一見麵,就能想起那些過往。
都痛苦的。
“沒什麽不方便的。”
葉晚晚淡淡地道,“我手燙得不嚴重,換藥這事可以自己來的,你不用擔心。”
“謝謝你的好意了。”
說著,葉晚晚盯著他擋著門板的手,“可以放手了嗎?”
“我要進去了。”
冷之瑾卻沒放手的打算,“你一個人總是不方便的。”
“現在蘇鎮就我們兩個人,你也沒朋友在邊,你說了把我當作哥哥,你傷了我照顧你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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