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挑,然后呢?宋云桑臉愈發白得可憐。躲開了些,聲問:“殿下,你說只要我跟你,便會救我爹爹……你打算如何救?”
此此景,除了講道理拖延些時間,宋云桑也想不到其他辦法。以為尹思覺好歹會敷衍兩句,那便可以反駁拒絕,不準就會等來轉機。可尹思覺竟是恍若未聞,自言自語道:“你知不知道,一年前,我在宮中見過你。”
宋云桑張看他,不明白他為何會說起這個。尹思覺便出了一個微笑,慢聲道:“便是在太子選妃的賞花會上。”
太子選妃?那便是與裴孤錦初遇的那日。宋云桑不記得那時見過尹思覺,可見沒見過,這并不重要吧?尹思覺特意提起此事,到底是什麼意思?
尹思覺傾湊近,笑容愈大:“那麼多好姑娘,京城家世好又漂亮的貴,都在那了,任太子挑選。當然,我還是第一眼便看到了你,你實在太出挑了。你知道當時,我怎麼想嗎?”
宋云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直覺尹思覺要說出的話不該聽,聽到了,便會再也逃不出這個地方。急急捂住耳朵:“殿下,殿下!我一介流,殿下不必與我推心置腹!”
尹思覺卻被這捂耳朵的舉逗笑了。他心似乎更好了,抓住宋云桑手腕將雙手拿下,偏偏就湊去耳畔道:“我當時想——憑什麼啊。”
憑什麼?這、這是什麼意思?宋云桑不明白,卻只想尹思覺別再說了。可尹思覺還要繼續:“不過,沒關系。不管你會不會為太子妃,我都遲早要得到你。”
這話卻讓是宋云桑瞬間通冰寒!尹思覺似乎只是表達了他對的,可往深想,他說就算做了太子妃,他也要得到……
如何得到?若真是太子妃……他還打算強搶嗎?!
宋云桑用力手,捂住耳朵起,確定尹思覺是真將當了臠。所以他懶得拿外面那副芝蘭玉樹的樣子騙,所以他一見面便出了本,甚至敢在面前說這種大逆不道之話!
尹思覺卻是舒坦嘆了口氣,站起了:“時間也不早了,安置吧。”他抬起雙手,示意宋云桑為他寬:“好好伺候著。我喜歡你的,你爹爹那邊,我會想辦法。等過幾年局勢好了,也會給你名分。”
宋云桑僵直,一不。尹思覺等了等,臉便不好看了:“宋云桑,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自個扯了腰帶,就要欺上!
卻說,裴孤錦回府后,不過多久,曾元良也回了京。他向裴孤錦匯報沒在清泉山莊找到有用線索,又詢問裴孤錦這邊進展如何。裴孤錦下午其實已經找到了購買冰蛇卵的人,正讓魏興深查,可對著曾元良,卻只是說毫無進展。
曾元良這才告辭離開。裴孤錦則換了方便行的衫,悄無聲息跟上。曾元良先去酒樓吃了個便飯,再出來時,便謹慎了許多。他一路小心警惕,時不時停步四。不得不說,他的反追蹤能力很強,但跟蹤他的人是裴孤錦。直到他到達目的地,也沒有發現有人跟著他。
這是一間看似普通的宅院,曾元良在門口與侍衛低語幾句,侍衛便將他領了進去。裴孤錦這才自街角暗行出,著院落朱紅的大門,出了一個郁的笑。
這間院子,是二皇子尹思覺的私宅。前世裴孤錦作為二皇子的鷹犬,曾多次來此談。若非被二皇子認可的自己人,是不可能知道這地方的。可前世,直到曾元良害死裴孤錦,也不曾暴他投靠了二皇子。
宋云桑猜測得不錯,曾元良有異心。這個裴孤錦一手提拔上來的“忠心”“兄弟”,其實是前世背叛裴孤錦,害死裴孤錦的白眼狼。
裴孤錦沒有在重生的第一時間殺了曾元良,便是知道要害他,曾元良還遠不夠資格。這人只是被推出來的棋子,背后主謀另有其人。是以這三個月,裴孤錦一直暗中留意曾元良,想順藤瓜,找出他的主子,卻一直無所獲。
曾元良此前并未投靠誰。可想是如今朝堂暗流涌,狗便也聞風而,為錦繡前程改認主人了。
原來上一世,真正害死他的人是尹思覺。答案終于浮出水面,裴孤錦對此并不意外。事實上,上一世他便有此猜想。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上一世為救宋云桑爹爹,他是投靠了尹思覺的。五年時間,他真沒為尹思覺辦事,尹思覺又為何要費盡心機殺他?
裴孤錦想不到原因,可確認了仇人,便是好事一樁。他正準備離開,卻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了宅院門前,一眼的嬤嬤背著個人下了車,急急進了宅院。
裴孤錦腳步頓住,瞇眼仔細看去。他沒看錯,這是宋府的馬車,馬夫和嬤嬤也是宋府的人。方才被那嬤嬤背著的人,雖然被披風嚴實包裹住,可看那形,裴孤錦便知道是宋云桑。
怎麼回事?宋云桑為何會被送來這?而且顯然,已經昏迷了。有什麼信息在腦中飛速閃過,裴孤錦忽然沉了臉。
——他終于明白了上一世,尹思覺為何心積慮要殺他了。
第十一章
猶記前世,尹思覺便是一個月前,對裴孤錦暗示招攬的。裴孤錦為圣上心腹,自是不將一位皇子的招攬放在心上。他只是打了個慣常的太極,不得罪人將此事敷衍了過去。可此后,宋侯爺下了昭獄。裴孤錦查探之下,卻是尋到了蛛馬跡,發現這事與尹思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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