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輕輕嘆氣,解釋:“翠柳害喜得很厲害,陳民幾乎每天都離不開家,本沒時間去打理店里的生意。開發區的店已經關門了,那邊的工廠多半都已經停工了,關門不要。只是市區的那一家……現在臨近年底,是生意最好的時間。現在店里的貨都快賣了,陳民沒時間去進貨,我又不在……”
“后天我爸媽來了以后,你接了他們一塊走吧。”薛凌道:“阿虎他們如果要回去,你也一并載他們回去。”
“我只能先載爸媽走。”程天源低聲:“王青如果要回,就一塊兒同行。阿虎得留下來幫你。他的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這邊的店一向都是他在打理,單獨留你一人,又要開店又要幫忙照顧陳姐,怎麼可能應付得過來。再說,省城這麼大,你還要跑來跑去——我可不放心。”
薛凌低低笑了,親了親他的脖子。
“行,都聽你的。店里的貨能賣多就賣多,這個問題不大。關鍵是陳姐那邊況能不能穩下來,等稍微好一些,就得上帝都去求醫。照這麼看,多半得過了年才能上帝都了。”
程天源低低嘆氣,了的發。
“陳姐現在確實很可憐,廠子沒法看著,小孩沒法照顧,夫妻兩人還得奔走他鄉看病,而這些病竟還沒有明朗的未來。”
“所以說,咱們得注意保重好。”薛凌低聲:“我們現在上有老,下有小,自己撐在中間,可萬萬不能倒。幸好老人們都還算朗,還能幫我們帶孩
子。我們已經算很幸運了。”
“嗯。”程天源溫聲:“也幸好這些年咱們家的經濟好了,現在手頭闊綽些,做事也能自在一些。如果經濟上不允許,還得為一點兒小錢奔波勞累,哪里顧得了那麼多。”
如果自己家里靠著這麼一點兒錢等著過年,等著養老人孩子,那他們即便有心要幫忙照顧陳水玉,也是分乏,自顧不暇。
“只有獨善其以后,才有機會去兼顧他人。”薛凌打了一個哈欠,在他懷里找一個舒服的姿勢,嘀咕:“晚了,早點兒睡吧。”
程天源也有些累,摟住蓋好被子,“好,睡吧。”
隔天一早,薛凌和程天源先去了批發店,程天芳打著哈欠,跟在后面。
想不到阿虎比他們更早,已經將店門開了,正在里頭煮水,還一邊打著。
“啊?你們怎麼那麼早啊?這天剛亮呢!”
薛凌笑道:“你不比我們還早嗎?”
阿虎搖頭解釋:“我以前都是這個點來開店,習慣早起了。來,外頭太冷了,大家都先進來喝點兒熱乎的水。早餐外頭都還沒開始賣,等多半個小時,咱們再出去吃早飯。”
程天芳年紀偏小,正是睡懶覺的年齡。
“阿虎哥,這才六點……你平常不得五點就起床嗎?”
“夏天都是五點,冬天會晚一點點。”阿虎解釋:“批發市場的人都偏早,有些人來這里拿了貨,就趕回去開店賣貨。所以咱們自然也得早一些。”
程天源睨了妹妹一眼,低聲:“做生意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容易的。尤其是做早晚生意的,都是起早貪黑,哪有那麼容易錢就掉進兜里。”
“哦。”程天芳點點頭。
薛凌問:“阿芳,你今天大概有多同學?你哥先據碼數分配一下,幾個碼數兩百件放一塊,你們兩人一組兩百件先去賣,可以不?”
“能多一些不?”程天芳笑嘻嘻解釋:“昨天賣得可快了。”
“不焦急。”薛凌道:“如果有信心賣得多,那就四百件。我們先據碼數分配好,等你們的人到了,拿了就可以走。”
“好。”程天芳躍躍試,笑道:“我得趕先去早市場那邊——”
“不行。”薛凌攔住,低聲:“你先不能走。來拿貨的人我們不悉,你得留下來看著。即便兩人一組,其中一個你得認得,不然就不能讓人家將貨扛走。”
“好的,嫂子。”程天芳明白點點頭。
太開始出來了,冬天的早晨清冷無比。
薛凌吃了早餐后,開著車去了醫院。
程天源則和阿虎在店里幫忙清點服
。
半個多小時后,程天芳的朋友先后到了。昨天的利潤實在太高,來的同學帶上兄弟姐妹,甚至還有鄰居一塊過來,人數足足多了三倍,一共十五人。
程天芳記住嫂子的叮囑,讓們兩人一組或三人一組。
“大家不管賣不賣得完,傍晚六點前一定要回到這里。賣剩下的不要,只要賣出就能清點后給錢。大家都是認識的,我們相信大家,所以不用上本錢,希大家也得值得讓我們信任。”
“放心吧!咱們同學都快兩年了!”
“就是!省城才多大,才幾個人,放心吧!”
阿虎笑呵呵道:“都互相信任啊!大家路上注意安全!你們也放心,我們冬都是分開|包裝的,每一件都是工人檢查后才出廠,質量絕對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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