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便是容玄媳婦嗎?”永宣帝道。
薑元意連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行禮。
“好好好,和容玄很般配。”永宣帝道。
薑元意沒有再說話。
謝清惠問:“陛下,晌午了,不如就在這兒用膳吧?”
“朕正有此意。”當年老景國公去世沒多久,大靖邊關敵軍擾,部投降派冒頭,這時候年紀輕輕的謝容玄如一匹黑馬殺出來。
數場戰爭打的東夷、西戎、北狄丟甲竄逃,不但震懾了周圍敵軍,也讓大靖部投降派閉了。
永宣帝極其看重他這個將才,隻是他一病就是兩年多,一直沒有好好在一起用過膳,今日永宣帝自己子也舒適很多,終於可以一起用膳。
“那妾讓膳房多備些菜。”謝清惠道。
永宣帝點頭。
謝清惠待了順子後,重新來到永宣帝邊。
永宣帝心愉快地聊著。
薑元意時刻記著規矩,整個人十分端重,但餘時不時落到永宣帝的手上,在心裏想著各種醫案。
好一會兒,午膳擺上來。
薑元意跟著幾人一起用飯。
蕭言應該坐到謝清惠旁邊的,但他特別喜歡舅母,到薑元意邊。
永宣帝問:“小七,為何非要和舅母坐一塊?”
“舅母好看又溫!”蕭言乎乎道。
永宣帝和謝清惠幾人都笑了。
薑元意得到小孩子的讚,心裏也十分高興。
一頓飯在愉快中用完。
永宣帝和謝容玄坐在一起喝茶閑聊。
薑元意、謝清惠和蕭言在偏殿待著。
蕭言是真的很喜歡薑元意,不停地和說話。
薑元意直耐心回答。
兩個人對話很有趣,謝清惠在旁邊微笑看著。
忽然隔壁傳來謝容玄焦急的喊聲:“元意!”
薑元意一愣。
謝清惠第一個走向隔壁。
蕭言跑的飛快。
薑元意連忙跟上去。
本來好好地和謝容玄閑聊的永宣帝,忽然歪倒在榻上。
“父皇!”蕭言連忙喊。
謝清惠臉瞬間慘白,強自鎮定問:“容玄,喊太醫了嗎?”
“已經喊了,不過,太醫一時半會兒來不了。”謝容玄看向薑元意,道:“元意,過來看看。”
謝清惠想起來薑元意是會醫的,連忙將蕭言拉到一旁,一起忐忑地看著薑元意。
薑元意急急上前,給永宣帝把脈後,連忙掏出隨攜帶的銀針,對謝容玄道:“世子爺,你將陛下放平。”
謝容玄照作。
謝清惠卻有些擔心道:“容玄。”
“姐,放心,元意有分寸。”謝容玄十分相信薑元意。
謝清惠也跟著相信。
薑元意拿起銀針,穩穩地為永宣帝施針。
沒一會兒,永宣帝忽然吐出一口氣。
薑元意連忙將銀針拔除,迅速將銀針包收起來。
謝清惠上前喚:“陛下。”
永宣帝緩緩睜開眼睛。
謝清惠忙問:“陛下,你覺如何?”
永宣帝笑在謝清惠的攙扶下,輕鬆坐了起來,道:“神清氣爽,朕以為自己要羽化升仙了。”
謝清惠溫道:“你都要嚇死妾,妾還特意請了太醫。”
“不礙事不礙事的。”永宣帝道。
薑元意、謝容玄、謝清惠誰都沒有提施針一事。
蕭言也沒有說。
太醫恰好過來,詢問況。
永宣帝直接將他打發走,然後接著和謝容玄閑聊。
直到傍晚,薑元意和謝容玄要走了。
蕭言拉著薑元意的手,十分不舍:“舅母,你什麽時候還進宮?”
“等你舅舅進宮的時候,我就跟著進宮來。”薑元意道。
“舅舅什麽時候進宮啊?”蕭言看向謝容玄。
謝容玄也回答不上來。
謝清惠喚一聲:“言哥兒。”
蕭言便知道不能再任,隻得放開薑元意的手。
薑元意忍不住將蕭言抱起來,背著所有人,在蕭言的小臉上,親一下,道:“舅母就算不能常來看你,也會日日想你的。”
除了母妃外,第一次有人親自己,蕭言眼睛瞬間發亮,出乎乎小手指,道:“舅母,我們拉勾!”
薑元意勾上蕭言的小手指,和小家夥一起道:“拉勾蓋章,一百年不許變。”
蕭言這下滿意了。
薑元意終於和謝容玄離開悅寧宮,然後坐上馬車。
出了皇宮,薑元意才小聲道:“世子爺,陛下他——”
“他服仙丹。”謝容玄道。
“你知道?”薑元意看到永宣帝時就發現不對勁,施紮時確認他服用仙丹,隻是宮中規矩眾多,不敢多言。
“這是公開的了。”謝容玄歎息一聲。
“陛下想要長生不老,羽化仙?”薑元意問。
謝容玄搖頭:“不是,他是生病,難以忍痛苦,所以用所謂的仙丹麻痹自己。”
“生病?”薑元意若有所思。
謝容玄點頭。
薑元意接著問:“誰說他生病的?”
“太醫院都是這麽說的。”謝容玄察覺到什麽,看向薑元意,問:“你是不是看出來什麽了?”
“我不知道看的對不對。”
“你說說看。”在所有人都說謝容玄是怪病的時候,隻有薑元意認定他是中毒,所以他相信的醫。
薑元意默了一下,鄭重道:“世子爺,我覺他像是中蠱。”
“中蠱?”謝容玄愕然。
“嗯,東夷醫書上有記載。”自從為謝容玄毒解了之後,薑元意更加專心看東夷、西戎和北狄的醫書,了解許多他們的奇技巧。
“又是東夷。”謝容玄不由得握拳頭。
薑元意手覆到他的拳頭上,道:“世子爺,我還不確定,我得好好驗證一遍。”
“如何驗證?”
薑元意掏出銀針包,打開來,每銀針上麵有微微泛紫。
“這是……”
“這是陛下的子況,我回去驗證一番,就知道陛下是不是中蠱了。”薑元意道。
謝容玄問:“如果是,你能治嗎?”
“應該能。”
“當真?”
“當真。”
謝容玄忽然捧住薑元意臉蛋,狠狠親一口:“媳婦真棒!”
薑元意沒想到他來這麽一出,紅著臉推開他:“你真討厭!”
謝容玄厚著臉皮摟薑元意,然後說陛下子轉好的好。
永宣帝雖然沒有什麽雄才大略,但也算是個好皇帝,所以大靖老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薑元意自然也想治好他,不過,道:“我對這個蠱有些生疏,需要一些時日才能驗證出結果。”
“好。”謝容玄心格外好。
兩個人一起回到景國公府,將謝清惠給的禮品給了王氏,並陪著和謝清清用了晚飯。
回到慎行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二人坐到桌前喝口茶。
謝容玄又看到桌上的書信,瞬間不高興。
昨日謝容玄鬧過後,薑元意就沒有這封信,如今和他已經說開,便想知道宋景之寫的是什麽,便拿起信。
“哼!”謝容玄不高興。
薑元意道:“我們一起看。”
“懶得看。”謝容玄將臉偏到一旁。
“那我看。”
“你是對他餘未了吧。”
薑元意撕開信封。
“你還真看?”謝容玄睨著問。
“看看他說什麽,然後和他說清楚。”薑元意想知道宋景之如今怎麽想的,真的打算和他好好聊一聊的,所以出信紙,問:“你在意啊?”
“我才不在意。”謝容玄心裏酸溜溜的,卻得很。
薑元意看完書信,立馬扔到謝容玄的膛。
謝容玄不解地問:“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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