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意、賈大夫,真是辛苦你們了。”王氏道。
薑元意微笑應對:“母親,這是兒媳應該做的。”
賈大夫道:“國公夫人,這也是我的職責所在。”
江姨娘聞言衝謝詩蘭使個眼,讓去驗證一下真相。
謝詩蘭意會,出聲道:“這麽說,四哥子漸好?”
王氏厭煩謝詩蘭,懶得理。
賈大夫不作聲。
薑元意溫聲道:“是。”
謝詩蘭道:“我前幾日到廟裏,給四哥求個平安符,想要親自給他,四嫂,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薑元意並不回答,而是反問:“什麽平安符?”
謝詩蘭一聽薑元意要中套,喜道:“大華寺裏的平安符,很靈驗的。”
薑元意又問:“上麵有檀香的那種?”
謝詩蘭連連點頭:“是。”
“六妹妹應該知道,夫君近來是以鮮花藥,實在不宜接近木香,不過,六妹妹的心意,我會傳達給夫君。”薑元意聲音溫和,態度誠懇,句句都是以謝容玄為先,卻也明明白白地拒絕了謝詩蘭。
王氏微微驚訝,沒想到這個弱的兒媳婦居然能夠以這樣四兩撥千斤的方式拒絕了謝詩蘭,不由得欣喜。
賈大夫眼中也是欣賞。
可謝詩蘭快要惱死,一直認為薑元意是全府最好拿的,卻接二連三在這個卑微的東寧伯府庶麵前吃癟。
暗暗咬牙,恨不得弄死薑元意。
看來送平安符行不通,繼續要看謝容玄的話,肯定會遭懷疑,江姨娘話道:“還好世子夫人提醒,不然詩蘭可要釀大錯了,詩蘭,快向你四嫂說謝。”
謝詩蘭心裏正恨著薑元意,忽然聽到江姨娘這麽說,頓時不爽地看向江姨娘。
江姨娘狠瞪一眼。
謝詩蘭到底是江姨娘生的,不敢忤逆,於是像吞死蒼蠅一般,向薑元意道:“多謝四嫂提醒。”
薑元意淡淡地道:“嗯。”
嗯?
客氣都不客氣一下,就這樣接謝意?
這個上不得臺麵的東寧伯府庶真當自己是盤菜!
謝詩蘭氣的口生疼,一出萱靜堂,就問江姨娘:“娘,四哥到底有沒有死?”
“你小聲點。”江姨娘斥道。
謝詩蘭低聲音問:“標子的話,能不能信啊?”
不能確定謝容玄已死,就不能去找景國公告,更不能去闖慎行院,不然謝容玄發起脾氣,景國公都兜不住……江姨娘幾人製定的計劃隻能暫停,道:“回怡禾館再說。”
母兩個回到怡禾館,謝榮慶也來了。
江姨娘再三向標子確認謝容玄的況。
標子本來篤信謝容玄已經死,經江姨娘和謝詩蘭一番盤問,他也產生懷疑,道:“小的再去確認一番!”
謝榮慶不悅道:“不用你去,我重新派人。”
標子惶恐應:“是。”
結果慎行院突然戒嚴,丫鬟婆子們白天黑夜地守著院子。
謝榮慶、江姨娘和謝詩蘭派出去的人,本進不了慎行院,拿銀子都不好使。
他們隻好派更多人盯著慎行院。
得知最有用的謝平從東夷回來後一直昏迷不醒,他們終於找到機會,在第二日晚上獲知準的信息。
“這下確認死了?”江姨娘問。
謝榮慶點頭:“我派出去的人到謝容玄的。”
“怎麽樣?”謝詩蘭問。
謝榮慶道:“沒有呼吸,子冰冷發。”
江姨娘笑了。
謝詩蘭問:“娘,我們怎麽辦?”
江姨娘笑道:“天亮後,按計劃行事,帶著你父親闖慎行院,活捉薑元意和賈大夫。”
謝榮慶和謝詩蘭激萬分,一起應:“好。”
薑元意這時候什麽都不知道,隻是睡的不安穩,終於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臥房角落有一盞油燈,映亮周圍。
潛意識裏認為謝容玄進假死狀態,所以側首看到他慘白的臉,一點都不害怕。
看了一會兒,緩緩下床,拿起桌上的帕子,蘸些潛葉花,坐到床頭小杌子上。
一邊給謝容玄手,一邊道:“世子爺,我每日用潛葉花給你子、紮針,你怎麽還不醒啊?”
聲音的,謝容玄平時聽到,總要逗一逗,現在卻紋不。
薑元意想到謝容玄兩日前又壞又好又不羈的樣子,眼淚忍不住流下來,道:“你都睡兩日了,明日再不醒來,我……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謝容玄毫無反應。
薑元意繼續道:“世子爺,我膽小,沒有見識,沒有能力,應付不來一整個景國公府,你說過你會保證我和母親、八妹妹安度一生的,你都沒有做好,你怎麽可以一直睡,你不能一直睡著,世子爺,你醒過來,醒過來啊……”
謝容玄真的像死掉一樣,沒有毫反應。
薑元意心裏忽然生出一巨大的恐懼,恐懼謝容玄真的已經死掉,一把摟住謝容玄的肩膀,趴到他的懷裏哭著讓他醒過來。
忽然“咯吱”一聲傳來。
薑元意哭聲一止,轉頭向窗子看去。
一個男人跳進來,他的臉也在牆角燈照下顯現出來。
謝榮聲!
謝榮聲不是應該在大牢中嗎?
江姨娘、景國公他們把他撈出來了?
薑元意心頭大駭,大聲喊:“春桃!”
“繼續喊,反正他們已經被我迷暈。”謝榮聲一步步朝薑元意走,著絕的臉蛋,玲瓏有致的姿,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四弟妹,好久不見,你不知道從見到你第一麵起,我夜夜都想你,想得可了。”
“二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你是不是來找世子爺的?”薑元意一邊說話,一邊向床尾挪去。
謝榮聲笑問:“他個死人,我找他幹什麽?”
薑元意繼續向床尾挪:“他沒死。”
謝榮聲聞言步子一頓,轉頭看到謝容玄慘白慘白的臉,他笑了:“四弟妹你調皮,你真調皮,不過,我喜歡。”
“我不喜歡你。”薑元意終於挪到藥箱前。
“不重要,我喜歡你就夠了。”謝榮聲急不可待地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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