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已經有些隆起曲線的肚子:“你心里原來還是有鄭曉曉,你們之間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也很痛苦,也不甘心,甚至沖下想和你一拍兩散,可我一個人,不過是嫁隨嫁狗隨狗,現在還有了孩子,也不求別的,只求能好好和你過日子。”
“所以別的事,我都不管了。你做錯,我也認了,只求我們一家三口以后好好過。”
“至于你的病,我們重新找個權威醫院做個檢查,好好治就行了,我陪著你。”
鐘鵬心里饒是有再多的意難平,他和鄭曉曉也不可能回到過去,現實終歸已經至此。
付思被欺騙,被鐘鵬當不順時的替、揚眉吐氣的賭氣證明,卻沒有暴跳如雷大哭大鬧,而是用忍和包容重新接納原諒他,就算鐘鵬再鄭曉曉,也為付思心猿意馬過,要說對付思完全沒,這絕對不可能。
如今,付思如此大度包容溫,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鐘鵬雖然滿臉頹喪,但也沒再說話,默認了這個理方案。
在付思的勸說和通下,他總算是給林舒道了歉,表示要對許詩嘉傷一事負責,愿意承擔后續的醫藥費,也愿意提供一定額度的質問。
傷的是許詩嘉,林舒自然不能替許詩嘉做決定,但也表示愿意盡力通,此刻鐘鵬至也冷靜下來,兩邊終于算是能重新對話。
付思見氣氛緩和,便繼續溫道:“鵬哥,我看你緒不好,后續和律師通這些事,你寫個委托書,就給我吧,你回家先休息就行,有什麼況我會和你說。”
鐘鵬自鄭曉曉和他攤牌后,就像被走了靈魂,又得知自己癌癥復發肝轉移,整個人更像渾渾噩噩的行尸走,付思一說,他便懶得再待著,徑自虛弱地點頭離開了律所。
鐘鵬一走,付思便抱歉地看向林舒:“林律師,我看到網上說,鵬哥昨天沖之下還和你們發生了沖突,你有位同事還傷了,剛才鵬哥雖然道歉了,但我還是要再道一次歉,真的是對不起。”一邊說,一邊掏出了幾張購卡,“這是小小心意,鵬哥做得不對的,還你們多包涵。你們的律師費我這邊一定會讓鵬哥正常按照代理合同支付的。”
林舒自然拒絕了購卡:“傷的是我的同事,我覺得你們不應該向我道歉,而應該向他道歉。”
付思一個勁的點頭,表示之后會親自去探許詩嘉,并再次請求他的諒解。
林舒覺得許詩嘉對付思的推測太過臆斷了,其實人不錯,通達理,這種事都能原諒鐘鵬,都不能說是格好,而要說是弱了。
只是林舒正打算安幾句,就見付思已經收起了剛才泫然泣的表,猶如川劇變臉一般,一秒切換了神態。
的眼眶里還帶了此前的淚意,然而表已經變得冷靜鎮定,親昵地握住了林舒的手,聲音哽咽道:“林律師,還麻煩你一定要盡可能爭取到鵬哥的那一份錢,你知道的,我是真的不容易,鵬哥也沒幾個月了,他父母也早就去世了,我和寶寶是他唯一的親人了,我們未來的日子,可就指著鵬哥留下的錢了,畢竟養大一個孩子,現在可太費錢了。”
付思的話算是委婉,但林舒還有什麼不懂的。
哪里有什麼溫包容,付思的算盤早就打好了——鐘鵬的癌癥復發沒有幾個月好活,又沒有別的法定繼承人,林舒能追回多錢,一旦鐘鵬去世,這部分錢就都能為付思和肚里小孩的產。
許詩嘉說的還真沒錯,付思恐怕并不是什麼害人。
一個能在得知丈夫僅剩幾個月生命后第一反應如何爭取產的人,恐怕和他在一起就不是出于什麼純粹的。
林舒和許詩嘉并不了解鐘鵬和鄭曉曉往的細節,但作為鐘鵬的妻子,真的沒有發現過蛛馬跡懷疑過鐘鵬的說辭嗎?真的不是因為從來在意的不是鐘鵬的,而是他的錢,所以揣著明白當糊涂嗎?
林舒不得而知,人經不住窺探。
只能做好一個律師應該做的,和鄭曉曉對接好,盡可能為鐘鵬爭取到財產。
律師不負責辨明真相,律師不是判,律師只需要據客戶的需求,為客戶盡可能提供完善的法律意見,維護客戶的權益。
不論鐘鵬是否欺騙了林舒,林舒在這個案件里問心無愧,即便到這一刻,也會秉持自己專業的態度,繼續為這個案子收尾。
讓林舒慶幸的是,鄭曉曉沒有付思那麼在意錢,說到做到,愿意一切和鐘鵬如合伙一般平分,賬號也愿意讓渡,甚至連律師都沒請。
因此,案子的收尾遠比林舒想的輕松和簡單。
林舒和鄭曉曉通完,這才松了口氣,一看時間,已經是中午,然而手機上許詩嘉沒有回信息。
許詩嘉到底怎麼回事?
林舒想了想,決定再給許詩嘉打一次。
好在這一次,電話通了。
林舒有些張:“許詩嘉,你沒事吧?怎麼聯系不上了。”
電話那端許詩嘉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慵懶和吊兒郎當,他輕笑了一聲,打了個哈欠:“哦,突然睡過頭了。”
重新聯系上許詩嘉,得知他沒事,林舒一開始是松了一口氣。
可自己在這邊張的半死,對面許詩嘉卻波瀾不驚,云淡風輕地表示只是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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