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在蔓延，蘇檸招架不住，漸漸下子，指尖無力地揪著男人的襯衫，依附著他。

    路遲緒掐住腰，直接將人抱起坐在玄關，沒了高的差距，兩人視線齊平。

    蘇檸細細著氣。

    能明顯地覺到此刻的路遲緒和之前不同。

    之前兩人間親，但那更傾向於男之間的天然吸引和男人那點骨子裏對自己所有的占有。

    但此刻，路遲緒一點點在邊輕啄著，能到他的憐和珍惜，好似是什麽無價之寶。

    這點認識驟然將蘇檸小小的心髒撐滿，開始冒小泡泡，還是紅的，驚訝於路遲緒的轉變。

    男人若有若無的溫熱氣息將包圍。

    蘇檸想問他關於15到23號禮的事，還沒開口，路遲緒突然問：“剛剛沉鬱找你幹嘛？”

    男人麵平靜，隻嗓音帶著點淡淡親熱後的暗啞，偏偏蘇檸就捕捉到那字裏行間出的一點點不對勁。

    微微瞇眼，一雙眼眸在燈的映襯下，泛著點點流，“沒什麽？就是來關心一下員工。”

    路遲緒可沒錯過眼底的狡黠，視線環顧一圈，就看到桌上多餘出來的蛋糕。

    舌尖抵著上顎，路遲緒第一次看一個蛋糕如此不順眼過。

    蘇檸順著視線看過去，眼眸微微一轉，“哦，那是同事們送我的蛋糕，等會我得吃一塊，畢竟都是大家的心意。”

    話音落，突然騰空，蘇檸下意識圈住男人的脖頸，怕摔，但下一秒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因為路遲緒抱抱得很穩。

    突發奇想，手在男人的臂彎了，畢竟合法持有，總不犯法。

    因為用力繃著的即使是隔著兩層布料，依舊堅有力，是常年健的果。

    路遲緒沒管上人的小作，剛剛蘇檸拆禮，已經把沙發騰出來了，路遲緒坐下，將人放在自己上。

    周圍是拆開的禮包裝，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玫瑰花香。

    路遲緒拿起旁邊的火柴，輕輕一劃，將蠟燭點燃，問：“是不是還沒許願？”

    蘇檸在他懷裏索了個舒服的位置坐著，搖頭：“還沒。”

    路遲緒去關燈，屋頓時一片黑暗，隻燭是唯一的源，影跳，在男人眼底落下細碎的影。

    路遲緒將蛋糕挪近了一點，掌心扶在腰後，那是一種對自己所屬的掌控和占有。

    蘇檸當然想許下願，尤其喜歡多年的人還在邊，這是以前時常幻想過的場景。

    但……

    “你是知道了以前的事嗎？”許願之前，蘇檸想問清楚。

    那從15一直到23編號的禮，那封給大二蘇檸同學的信。

    還沒那麽傻，何況路遲緒也沒想藏著掖著。

    路遲緒大方承認：“你高二那年暑假，是我們第二次見麵。”

    蘇檸問：“你那會是不是沒認出來我？”

    路遲緒頓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這話得好好答，他略思忖：“是有點，變漂亮了。”

    蘇檸被他滿滿的求生逗樂，直言：“你是想說，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被打得鼻青臉腫所以這才沒認出來吧。”

    路遲緒解釋：“也不是，我當時顧著和顧揚赫聊天去了，沒注意到。”

    他一直有投資的想法，看上一個項目，在諮詢顧揚赫法律方麵的問題，確實沒注意池炎努力散發荷爾蒙的小妹妹是誰。

    自然也沒把那會青春靚麗的蘇檸和小巷子裏打得鼻青臉腫的小姑娘聯係起來。

    知道還是今晚池炎的回憶和林珊珊上的那封書。

    從15到23，旁邊的姑娘喜歡了他八年，想到這兒，路遲緒心底就漫上的酸。

    蘇檸從不否認自己是個缺乏安全的人，小時候擁有孟晚雲所有的，雖然生活苦，但也幸福，可自從蘇子逸出生後，這所有的都轉移了方向，孟晚雲蘇子逸勝過，甚至說，蘇立安在孟晚雲心中的重量都勝過。

    所擁有的，一點點從手上流逝。

    看著曾經最的人去別人。

    長大後，一見鍾的人，還沒等捂熱乎，想辦法去接近，人就去了國外。

    好像一直在失去。

    “所以，你是因為知道了我喜歡你這麽多年，覺得愧疚，才準備了這麽多禮？”蘇檸問。

    路遲緒腦海中響起蔣軒的箴言：“對擰的人來說，強製和引導是絕殺。”

    “一部分原因，但隻針對你。”路遲緒：“因為如果照你這個邏輯，我這輩子豈不是都活在愧疚中了？”

    蘇檸反應過來，很想譴責一句男人自。

    轉念一想，路遲緒確實是有這個自的資本。

    路遲緒：“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想補償過去幾年的生日禮。”

    商人逐利，他也不例外。

    也曾為項目熬夜拚命過，目的是中標後所帶來的利益。

    又何嚐不是一場逐利，隻是這利益換了個質。

    他願意花心思和力去追逐以蘇檸為中心的這場利益，想看繼續在他跟前展現更多的喜怒哀樂，想陪在邊。

    蘇檸怔怔看著他：“所以……”

    路遲緒點頭，承認：“嗯，所以喜歡你，你。”

    路遲緒說不清到底是什麽時候對蘇檸起心思的。

    或許是蘇檸才進明築集團時就追在楊書屁後麵追問他喜歡什麽，是最開始的笨拙但會適時的審時度勢，亦或是每天都在他麵前晃的影……

    不知不覺，早就刻進腦海之中。

    就蘇立安的那點小本事，在他麵前還掀不起什麽風浪。

    蘇檸聰明能幹有頭腦，也有上進心。

    路遲緒不介意一直留當助理，合適的時機推一把，讓走向更大更好的舞臺。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一場意外，讓兩人的關係轉了向。

    那杯酒有問題，他知道，但說不清的一種覺在驅使著他，他沒抗拒，喝了，順理章被蘇檸睡到手。

    蘇檸還想問什麽，下一秒，就被堵住。

    路遲緒已經沒什麽耐心了，不一會，蘇檸人就被進沙發中。

    蘇檸掙紮：“還沒許願呢。”

    路遲緒抱著蘇檸朝臥室走去，“許什麽我都幫你實現。”

    蘇檸被放在床上，很快就下一道影，在做最後的反抗：“我今天還沒吃蛋糕！”

    “蛋糕什麽時候都可以有。”

    這是把所有的路都堵死。

    窗外樹影浮，窗熱度攀升，蘇檸抓住路遲緒這塊浮木。

    浮浮沉沉。

    -

    淩晨三點，路遲緒將人從浴室抱出放在床上，才給蘇檸蓋上被子，床頭櫃上的手機就是一亮，一則消息映眼簾。

    十分鍾後，他收拾妥當，在已經睡的蘇檸眉心間落下一吻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