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之其實并不算真正的死心。
雖然已經不打算再和顧寒宴在一起,也不希和他再有什麼糾纏,可是溫栩之心里還保留著一點點好的幻想。
那就是他們這六七年其實并不算白過,顧寒宴也會在心里保留一個對溫栩之的很特別的位置。
事實證明溫栩之還是想錯了。
顧寒宴這些做法,對溫栩之和對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區別。
但溫栩之還是高估了顧寒宴的忠貞程度。
半夜時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顧寒宴,溫栩之下意識反應就要關門。
可是男人卻一只手擋住門,站在門口。
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他這次沒有再強行進門,只是手撐著門就那樣看著溫栩之。
溫栩之好不容易下自己心那種突然升騰起來的火氣。
“顧總這是又要做什麼?”
說完之后自己先笑了笑。
“現在可不是以往了,你的小人就住在樓上,你現在來找我,難道就不怕又被查崗?”
顧寒宴看著溫栩之的一張一合,那張紅里說出的都是自己不聽的容,帶著一種莫名的怪氣。
他皺眉:“溫栩之,你既然這麼在意林染的存在,為什麼每次都當面不說,一定要在背后聊?”
對于這個問題,溫栩之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甚至想笑。
“顧總,你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嗎?”
對林染的不滿,還要當著林染的面聊?
是不是覺得死的還不夠快?
顧寒宴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失言,依然固執的問:“你們兩個之間的矛盾和不愉快,明明都可以當面解決,為什麼總是在背后如此?”
而溫栩之終于意識到他或許是來興師問罪的,于是挑眉問道:“那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判斷?是不是因為林染和你說了什麼?”
這一次顧寒宴沒有否認。
溫栩之只是靜靜看著他。
想聽男人的解釋,也想知道林染在背后究竟說了自己什麼。
好一會兒,顧寒宴才了一下自己的眉骨。
“不只是林染,還有那邊。
他們都說你有什麼不滿都會私下找他們發泄,說話很難聽,從來沒有當著我的面表現過,把我蒙在鼓里。”
溫栩之已經是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
這一會兒只是覺得荒唐。
看著溫栩之木然的臉,顧寒宴好像也意識到了哪里不對,可是種種思緒就像是輕易飄過的線頭,還沒等他抓住就已經消失不見。
他剛要開口再追問什麼,就聽到溫栩之一字一頓的開口:“顧寒宴,我跟你相了這麼多年,你對我是不是一點都不了解?”
顧寒宴皺眉:“你說這個做什麼?”
“就是因為你要跟我聊這些,我才要跟你說。”
溫栩之盡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
“顧總,我們暫且就不說林染了,畢竟在你面前說什麼你都會照單全收并且兌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早就不想再和你糾結這樣的問題。”
但凡顧寒宴有心,早在前幾次林染故意把自己的問題說是溫栩之的,讓溫栩之來收拾爛攤子時,他就會良心發現。
可是他一直沒有。
溫栩之深吸口氣,反而說:“我們就只說說老夫人的問題。”
“這麼多年你也沒派我去找老夫人送東西,或是主我讓我幫做什麼,我作為公司的總,一直幫顧家理各種各樣的事,不說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
說著,忽然覺得自己的辯解也那麼蒼白。
和顧寒宴說這些到底有什麼用呢?
他似乎從來都不會考慮這件事到底是誰對誰錯,只要有溫栩之在場,那問題就全是溫栩之的。
溫栩之聽到自己的聲音有點機械的解釋著:“顧寒宴,老夫人對我什麼態度你也知道的,當著的面,我甚至一句話都不敢說,你們顧家所有人對我都是如此。
如果我敢像他們說的私下找他們發泄不滿,你覺得我還能留在顧氏?”
說到這溫栩之的聲音甚至變得凄厲起來。
其實不想要這樣。
從林染出現的那一天,溫栩之就覺得,顧寒宴不過是玩玩而已。
但逐漸意識到顧寒宴是認真的,溫栩之也并沒有多想,平靜的打算等履行完最后的合約就離開公司。
雖然是會心痛,但溫栩之很快接了這個事實,也并沒有對著顧寒宴哭鬧。
顧寒宴卻皺眉:“如果你什麼都沒有做,他們為什麼會當著我的面對我說這些?”
溫栩之無言。
盯著顧寒宴撐著門的那只手。
曾幾何時,這只手的主人是讓魂牽夢縈的存在。
但現在,只是忽然用力,抬手將顧寒宴的手推開。
事發生就在一瞬間,顧寒宴還沒反應過來,大門已經在自己眼前猛的關上。
他在門口了腦袋。
這會兒在顧寒宴臉上,浮現出了見的煩躁和無措。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能夠拿住溫栩之的,因此從來都沒有對有過多的關心。
可是剛才溫栩之說的這些的確很有道理,反而讓顧寒宴開始思考。
是不是真的有很多難言之,而自己從來沒注意過?
想到溫栩之購買的那個禮,顧寒宴還是打算,要不就再給一個機會好了。
隔天。
溫栩之在整理文件,已經將昨晚的事拋之腦后。
再過一兩個月就可以解了。
到那時候,林染和老夫人在背后又怎麼編排,都已經和無關了。
整理好文件,想起自己昨天檢和醫生說過的那個問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于是翻出自己的網盤,找出幾個月前那個項目的文件。
當時做的項目是一個游樂場的企劃,對顧氏而言量不大,而且不是顧氏擅長的容,當時溫栩之還驚訝顧寒宴怎麼忽然選了個項目。
這會兒翻出來,找到文件序號,又看了一眼容,去網上搜索。
發現這個游樂場居然真的上線了。
雖然熱度不高,但是也算是在正式運營。
溫栩之想了想,又去網搜索了相關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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