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說完,鬱暖暖才問,“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嗯,是有一點事,都是工作中的事,問題不大,我能解決好,你別擔心。”
傅景琛說著,又囑咐道:“這幾天我可能會有點忙,回去得比較晚,你不用等我,早點休息。”
“好。”
既然他不肯直接說,自然有他的道理,鬱暖暖也沒再細問。
離開的時候,整層樓的人又陷了忙碌中,傅景琛也一樣,彷彿開這幾十分鐘與吃頓飯,已經是極限。
後面幾天,傅景琛依舊是忙,他忙得分不開,鬱暖暖也忙著修改論文。
快過年了,得把論文終稿全部搞定,不然,過了年,臨近預產期,又要答辯,還要準備考編,更加沒有時間了。
半個月下來,兩人各忙各的,連面都沒見上。
“這份邀請名單是我和你外公商量過的,你看看,如果還有需要增補的,你可以跟我說。”
傅敏祥已經出院,好了很多,也在著手幫忙準備婚禮了。
鬱暖暖看了看那份名單,都是傅家和鬱家的親朋好友,大多都不認識。
把名單遞了回去,“我沒什麼要增補的,一切您和外公安排就好了。景琛和我這段時間也比較忙,麻煩您了。”
“謝什麼,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景琛如果忙的話,你多來老宅走走,也免得你無聊。”
“好的。”
從傅家出來,鬱暖暖剛上車,電話就響了起來,接通電話的那一刻,幾乎是下意識地心臟猛跳了一下。
是陳瑤。
鬱暖暖到達與約定好的咖啡廳時,陳瑤已經坐在那裡了。
拋開別的不談,是外形和價,和傅景琛絕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此刻,坐在那兒,脊背直,著和髮均是一不茍,僅僅是喝著咖啡,也可見的優雅與知。
“你好。”
鬱暖暖走近,到對面坐了來。
與陳瑤見面的次數並不多,這算是第二次正式見面。
陳瑤瞥了一眼凸起來了的肚子,眼裡閃過一暗沉,邊卻是勾了起來。
“這大半個月,臨峰全部的人都已經忙得腳不沾地了,很難得看到你這個老闆娘這麼悠閒。”
鬱暖暖點了一杯果,才回道,“臨峰有景琛忙就可以了,哪裡用得著我也跟著忙?”
陳瑤點點頭,“的確,當背後的人比當他‘邊的人’要幸福得多。”
後的人,有他遮風擋雨,邊的人,得陪著他共同抵抗風雨。
陳瑤陪著傅景琛淋過雨、過風,此時,風停雨歇,來坐其。
鬱暖暖知道這是陳瑤在諷刺,可那也沒辦法,十年前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黃丫頭,哪裡知道傅景琛是誰?
聞言,鬱暖暖也沒否認,只道,“可是,據我所知,陳小姐也算不上景琛‘邊的人’吧?”
陳瑤聲音一冷,“他是這麼跟你說的?”
鬱暖暖搖了搖頭,“不,景琛從來不會跟我談公事。”
就像和陳瑤的第一次見面,他以為是傅景琛覺得不重要,故意不介紹給陳瑤。
後來,才明白,是陳瑤不重要,沒必要介紹給聽,也沒必要把陳瑤牽扯進他們的生活中。
於他而言,陳瑤就是公事。
這話讓陳瑤臉更是難看。
恰好這時,侍者送來了果,鬱暖暖喝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味道很好,可總覺和傅景琛榨的味道不一樣。
這麼一想,又有點想傅景琛了,不知道他的事都忙得怎麼樣了。
這半個月,他國國外兩頭跑,兩人連電話也打,即便是打了也都是匆忙結束通話。
今天,剛把論文終稿了過去,沒事做了。如果可以的話,等下想去公司見見他。
越是這樣想,鬱暖暖就越想解決掉陳瑤,趕離開。
“對了,陳小姐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如果沒有事的話,我還有事,就先……”
話還沒說完,陳瑤就打斷了,“鬱小姐,他把你保護得那麼好,難道你都一點不關心他嗎?”
鬱暖暖心尖一,難道傅景琛這半個月當真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不僅僅是工作中的事?
可心中疑太多,鬱暖暖也不願在陳瑤面前低頭。
“你這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挑撥離間’?我的老公,我不關心,難道還等著你去關心嗎?”
“鬱暖暖,你別不知好歹。”
陳瑤睨著,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倒是小看了這個鬱暖暖,沒料到看起來弱,這麼不饒人。
“你可知道,景琛這半個月是在怎樣的水深火熱中?”
鬱暖暖一怔,握著杯子的手不了,心也隨著的話落了谷底。
功看到變了臉,陳瑤心頭解氣了,繼續一字一句道。
“就是因為你,他才會跟我解約,導致我們共同研發的新產品無法正常上市,還賠了我上億賠償金。”
“因為他的一意孤行,董事會的那些人吵著鬧著讓他退位讓賢。這些事的起因可都是因為你!”
鬱暖暖怔怔地聽著,臉煞白,上億是個什麼概念,不知道,但手裡的三百萬支票,於而言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
“而且,國外分公司機被人盜取,可謂是裡外夾攻。你可以想象他這半個月是怎麼過的?”
陳瑤頓了頓,“鬱暖暖,不是我想挑撥離間,而是你站在他邊,於他而言,沒有任何加持,只是負擔。他為了保護你,什麼都不跟你說,但你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和他一起相互扶持十來年,我捨不得他這麼辛苦,難道自詡他的你,捨得嗎?”
“景琛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是個有智謀、有魄力的男人,他是個天生的商人,可若是他無法實現自己的價值,那和明珠蒙塵有什麼區別?”
“你覺得這樣的他和你在一起,你們未來能幸福嗎?”
陳瑤的話很長,長到鬱暖暖還沒有消化完前一句,就已經說到了下一句了。
待說完,鬱暖暖才鄭重道,“陳小姐,謝謝你今天跟我說這麼多,我知道了。”
知道了?
陳瑤不可置信地看著,不知道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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