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興華沉著臉,看到鬱暖暖坐在地上,腳上都鮮,連忙傭人拿醫藥箱。
“你看看你,天天任妄為,你是不是要把我和你姥姥氣死,你才滿意?”
劉敏芝心疼地抱著陸遇,“你別顧著罵他了,快讓人理好鬱小姐的強勢要。”
陸興華嘆了口氣,陸遇則靠在劉敏芝懷裡,頭一次像做了錯事的孩子,訥訥地低頭,不敢言語。
鬱暖暖忍著痛,對陸遇道,“不管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和大人一起商量的,是不是?髮脾氣是個非常不好的習慣。”
陸遇怯怯得出眼睛,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傭人拿來了醫藥箱,鬱暖暖一邊清理著傷口,一邊了陸遇的頭,“我沒事,你別怕。”
陸興華道,“鬱小姐,真是對不起,是我們把他寵壞了,真是抱歉。”
“沒事沒事。”
鬱暖暖以為這個傷就是個簡單的傷口,包紮下就沒事了。
可沒想到這本止不住,紗布上纏上去一會兒,就又流了下來。
“鬱小姐,你的傷口好像有點深,本止不住,裡面好像還紮了塊玻璃。”
鬱暖暖看著紅彤彤的紗布,又看到了傷口中的反,手一抖,這才到了害怕。
該去醫院,對,要趕去醫院。
可是,肚子裡有小寶寶啊,不能用藥,去了醫院,萬一醫生讓把孩子打了,要怎麼辦?
鬱暖暖腦子裡哄哄的,又怕又急,鼻頭酸酸,眼眶也泛出了紅,可是……
不能哭,絕對不能哭!
死死的咬著角。
恰好傅敏祥打電話來,看也沒看,下意識地了聲景琛,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我傷了,好像止不住,傷口裡好像還有塊玻璃,我……我好害怕……我不敢去醫院……”
傅敏祥一聽也急了,顧不得打電話的目的是要責罵,開口就問,“你在哪,你怎麼的傷?”
“在、在陸遇這裡。”
這邊,陸興華聽說止不住,也有點急了,“那還不趕快備車,送鬱小姐去醫院,都愣著做什麼呀!”
陸興華!
傅敏祥一下子就聽出了陸興華的聲音,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一。
所以,那丫頭現在是在陸興華家裡?
“你等等,我馬上來。”
傅敏祥掛了電話,又想起了傅景琛,趕給他打了電話。
傅景琛眉心一跳,見是傅敏祥,開口語氣又低又沉,“你又有什麼事?我很忙。”
傅敏祥顧不上開心與不開心,急道,“不是我有事,是鬱暖暖有事,了傷,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你說什麼?!”
傅景琛又震又怒,猛地起,嚇了一眾經理一大跳,朝著薛凱使了個眼,拿起鑰匙出了門,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怎麼傷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傅景琛邊走邊問,然而,傅敏祥也回答不出來。
“我怎麼知道怎麼傷的?你不要什麼事都先怪在我頭上,我其實也沒那麼差吧?”
“呵!”
傅景琛一聲冷笑,趕掛了電話,又給鬱暖暖打過去,竟沒人接。
心再次焦灼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傅景琛不敢耽擱,一路飛到醫院時,鬱暖暖也剛被陸興華送到醫院。
“暖暖……”
“景琛!”
鬱暖暖一看到傅景琛,心裡委屈與害怕就鋪天蓋地地席捲了過來,淚水嘩的一下落了下來,被他抱住的那一刻,心才終於塵埃落定了。
“你說孩子會不會……”
“別怕,孩子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的。”
陸興華心中有愧,現下又不好解釋,忙道,“快送鬱小姐進去吧,的還沒止住。”
傅景琛點點頭,臉繃得厲害。
來的路上已經打過電話了,院長帶著一眾醫生已經在等著了。
陸依琳自然也在,看到陸興華時,明顯一愣,臉上又閃過一愧疚和窘迫,角抿了抿,終是一句話也沒說轉進去了。
鬱暖暖的傷口裡的確扎進了一塊小玻璃,傷口不算深,但也不淺,就這一小會,包著傷口的紗布就又浸出了。
見鬱暖暖要進理室,傅景琛也要跟進去,被鬱暖暖連忙制止了。
“你別去了,就在外面等我好不好?我怕你在,我等下又哭了。”
這話是事實,有他在,總覺心裡有依賴,要是在醫院哭鼻子了,那得多丟臉。
當然,鬱暖暖也怕他跟進去,醫生們束手束腳。
陸依琳看了鬱暖暖一眼,對傅景琛道,“景琛哥,沒事的,我在裡面,有問題的話,我你。”
院長也張道,“是啊,我也進去陪著,傅總,有事我一定先你。”
傅景琛這才勉強同意,但還是代道,“凡事不要撐,你比孩子重要得多。”
鬱暖暖頭一噎,點了點頭,“我、我知道了。”
怎麼搞得又想哭了?
進了理室,陸依琳一邊忙著消毒,一邊安鬱暖暖,“你別怕,我先給你止。”
鬱暖暖搖搖頭,忍不住小聲問,“依琳姐,我要不要打孩子?孩子能保住嗎?”
“打什麼孩子?”
陸依琳一時沒反應過來。
鬱暖暖擔憂道,“就……我用的這些藥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需不需要打掉孩子?”
陸依琳看著懵懵懂懂的模樣,又和其他醫護人員對視了一眼,不失笑。
“要是隨便一點傷都要孕婦打掉孩子,那還要醫生做什麼?你這肚子裡的寶貝可是金疙瘩,給我十條命我也不敢打啊!”
鬱暖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陸依琳正道:“如果我告訴你完全沒有影響,那肯定是騙你的,但這些藥是目前對你最安全的藥了,不用擔心的,我們會隨時注意你的況,放心吧。”
“謝謝你。”
取玻璃前,鬱暖暖已經疼得冷汗都出來了,陸依琳問:“要不要打點麻藥?”
鬱暖暖趕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的。”
見目堅定,陸依琳提醒道:“那可能會有點疼,你要是忍不住了就我,我給你打麻藥。”
“不用了。”
鬱暖暖說到做到,鑷子進去,玻璃出來的那一刻,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冒,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好了。”
陸依琳也了一把汗。
鬱暖暖聽到這話,整個人都覺要虛了,包紮時,已經是有氣無力了。
出理室時,傅景琛到汗溼的服,又急又心疼,“是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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