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鬱暖暖時，也是滿的傷，不心疼。

“景琛哥，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這麼對，捆著的手腳，還要讓……”

想起鬱暖暖上的傷，有點說不下去，無法想象這個孩當時面臨的是怎樣的磨難。

“還有，的背和後腦都全是紅腫，應該是自己撞的。”

傅景琛眼神微沉，只出了幾個字，“一群該死的人。”

病房，明的藥水順著細小的針管流進鬱暖暖的，沒有一點反應，閉著眼，安靜得像個破碎洋娃娃，看得人心疼。

臉上還是紅腫，傅景琛想手，又怕弄疼，最終住了手，可視線在上鬱暖暖臉上那深陷的指甲印時，驀地轉寒。

“方家已經被砸完了，你還有什麼要求？”顧莫懷進來問。

“先把那三個人關進閣樓。”

傅景琛開口，語氣平得不能再平，“們既然喜歡那些小東西，那就多放些，讓他們好好相幾天。”

想起那滿屋跳的老鼠，顧莫懷擰眉，“你要想清楚，你爸和方國軒的關係千萬縷，你真的不留一點餘地嗎？”

傅景琛這會兒倒是笑了，“我要是不留餘地，就會直接讓他們就該暴街頭了。”

顧莫懷一怔，他那笑著實讓人瘮得慌，遲疑了一會兒，終是點了點頭。

他知道傅景琛沒有半點假話，依照他的子，他是做得出來這種事的。

方家閣樓。

方雲瀾聽著那黑漆漆的屋子裡傳來嘰嘰喳喳聲，恐懼地尖著，“啊，我不要！我不要進去，我不要去！”

李青霞也失了儀態，哭著喊著。

“傅景琛呢？我要見他，我好歹也算是他嬸嬸，他不能這麼對我們的，他這是大逆不道！”

到現在還不相信，傅景琛會為了一個鬱暖暖把們弄到這種地步。

其中一保鏢道：“託你們的福，傅先生目前沒空，等他有空應該會來見你們的，你們就先進去侯著吧。”

李青霞臉一白，方雲瀾地抓著他，做著最後的掙扎。

“求求你了，讓我見見傅先生，這一定不是他的意思，一定不是的！我是他的妹妹啊！”

最慘的是方國軒，前一秒還在吐，後一秒就要被關進這小黑屋，忍著口要噴湧的，他艱難地開口。

“景、景琛，我要見他，我要見他！你們告訴他，他今天這麼對我們，他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可惜，傅景琛不在，保鏢又只聽命令，們連求饒的人都沒有。

門一關，眾多的老鼠在黑漆漆的屋子裡不斷地跑，母倆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無論走哪裡都有老鼠，連一向自認為端莊的李青霞都忍不住抱著方雲瀾一起尖，方國軒卻是忍不住又吐出了鮮……

……

“走開！快走開啊！”

床上的人滿臉驚恐地睜開眼，傅景琛又驚又喜，趕抱住，“沒事了，沒事了，暖暖，你現在很安全。”

“傅……傅先生？”

聽到了聲音，鬱暖暖眼淚一下子就滾落了下來，慌張又恐懼，語無倫次地祈求他。

“地上、地上好多老鼠，我趕不走它們，它們咬我，還爬我上來，我肚子疼，好疼，你救救我們的孩子，救救它，求求你，救救它。”

“哪裡痛，你還有哪裡痛？告訴我。”

一字一句像在控訴，傅景琛聽說痛，也有些急了。

鬱暖暖卻答非所問，“我好痛，傅先生，救救它，我怕，我好怕那些老鼠，它們要吃了我，要吃了我們的孩子……”

鬱暖暖說了一大串，傅景琛才發現眼睛空無神，並沒有完全清醒。

他不住深吸了口氣，抱了，輕拍著的背。

“沒事了，沒有老鼠了，孩子還在，有我在，沒人可以再欺負你，我保證，沒人可以再欺負你。”

大抵是把他的安聽了進去，鬱暖暖的緒漸漸平穩了下來，淚水卻滲進傅景琛的面板，像硫酸一樣侵蝕著他。

鬱暖暖哭著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了手，渾像生鏽了的機械似的，懶洋洋的。

“你醒了？”

傅景琛從筆記本上移開視線，走了過來，“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覺好點？”

“傅先生？”

開口，聲音仍有點沙啞。

傅景琛坐到邊，拿了水杯遞過去，“剛醒先喝點水潤潤。”

他不說還好，一說鬱暖暖覺得自己是真了，裡還有些許苦。

想自己拿水杯，又被傅景琛制止了，“我來，你就這樣喝。”

鬱暖暖只得把靠過去，水流不疾不徐地進嚨裡，乾涸得到了緩解。

忍不住砸吧下，眼睛卻一直放在傅景琛上。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你一直守在這兒嗎？”

他眼角下都是烏青，邊的鬍渣冒了出頭，眉宇間多了平時沒有的疲倦，讓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是啊，你昨晚緒不好，我不放心你。”

鬱暖暖抬手，有種想他那鬍渣的衝，可剛抬起來，又覺得不妥，想放下去。

傅景琛就低了頭，臉上了的手，“我沒事，你平安就好。”

他握住的手，似心有餘悸，目卻熾熱。

鬱暖暖似被燙了一下，忍不住閃躲，他卻不容躲，強制地住了在他臉上的手。

“暖暖，以後我就是你的依靠，你不用再害怕，我會保護你，也會保護孩子，沒有誰可以再欺負你們。”

他說得太認真，鬱暖暖有些慌，用盡全力才回手，上了平扁的肚子。

“孩、孩子是不是……”

眼角又控制不住落下了一滴淚，昨天肚子那麼痛，孩子肯定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