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晏直接把秦語的臉掰了過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聽說你昨晚哭了一夜……”
男人的嗓音,低沉中夾雜著許的,“為什麼哭,嗯?”
聽到他這聲淡淡的“嗯”,秦語不由得鼻尖發酸,忍住了異樣,儘量不去跟他對視。
“沒什麼,就是臨睡前看了個電影,哭了。”
秦語的神越是平靜,的睫越是抖得厲害。
顧銘晏離只有一尺的距離,把細微的變化,觀察得一清二楚。
“小騙子,你在撒謊!”
秦語瞅準機會一把推開了顧銘晏的掌控,“你信不信,請你下車,我要上班去了。”
“不行!等我們把話說清楚,我再放你離開!”
顧銘晏的霸道,蔓延在整個車廂。
他把大掌放在方向盤上,半個子把秦語圈在一個仄的空間裡,秦語就算掙了他的束縛,卻依舊逃不掉他的包圍。
“你想說什麼?昨晚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吵也吵過了,鬧也鬧過了。
轉過頭。
他不依舊是奔向了那個人的懷抱?
秦語的腦海中,又浮現起那些照片,許之意的頭靠在顧銘晏的膛上,單手摟著他的肩膀,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對恩的人。
“我跟都過去了,你沒必要在意,我現在的夫人是你,我永遠的夫人也是你,顧太太的頭銜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
說得好像很不得當這個顧太太一樣!
秦語現在是什麼都聽不進去。
甚至冷笑道,“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誰沒有個過去,你有前友,我也有前男友,我何必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對你發難!”
顧銘晏眉頭蹙起來。
這番話聽著好像合合理的,但是很明顯的口吻是帶著一衝勁。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秦語就猛然打斷了他。
“我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老實實代!”
面前的人杏眼圓睜,柳眉倒豎,顯然是憋著一口氣,昨天晚上他離開之前,好像還沒這麼怒火沖天。
莫非是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又發生過什麼事?
顧銘晏見現在正在氣頭上,不好反過頭來質問,於是下定主意,改天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顧銘晏的臉嚴肅起來,“好,你說,我有問必答。”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在一起?”秦語兩眼不錯地盯著顧銘晏。
男人愣了愣。
沒想到第一個問題,就這麼的直接。
好一會兒。
他才緩緩點頭,“對,沒錯。”
“家裡到底有什麼,竟然能讓你一整晚都待在那兒,你們孤男寡的,該不會只是坐在一起聊聊天,回憶回憶往事吧?”
秦語語調發酸,不自覺就怪氣起來。
“我跟……”
顧銘晏本想說出許之意的R計劃,但又擔心找不到真兇,反倒讓提前知曉一切的秦語,陷囫圇,遭遇不測。
上次在得知從大橋上,連人帶車地飛了出去,就已經差點讓他的心臟驟停了。
他可再也經不起任何的壞訊息了。
顧銘晏想了想,還是認為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後,再告訴也不遲。
“在搞什麼探索實驗,想拉我投資,我只不過是去考察了下的研究果。”
然後就考察了一個晚上?
秦語的表,擺明了是不信。
顧銘晏沒辦法,只好看著的眼睛,無比認真地重複道,“你別胡思想,我跟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顧銘晏,不是那種管不住下半的人!”
哪怕是他今天早上醒來之後,對昨天的那杯酒有幾分懷疑。
但他的卻是騙不了人的,他的確是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秦語的事。
況且許之意跟了他三年,知道他是什麼脾氣格的人,更知道那些企圖爬上他床的人,都是些什麼下場!
絕對不敢在這種事上算計他!
“好!我相信你!”
秦語面無表地說出這句話,甚至連顧銘晏都有些驚訝。
這麼快就相信了
一個妻子,在面對自己丈夫夜不歸宿,跟另一個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對丈夫的任何說辭都全盤接,是不是也有點不正常?
不知為何。
顧銘晏並沒有覺多高興。
就在他目逐漸冷下來的時候,秦語接著的一句話,卻讓他的心再次盪漾起來。
“當初顧永霖拿著那些照片威脅我的時候,你不也選擇相信我了嗎?那我也相信你一次,我們之間算徹底公平了。”
秦語回著顧銘晏的眼睛,那雙眼睛跟古井一樣,深沉無波,卻又是那樣的令人著迷。
所謂的相信,只不過是暫時相信,只不過是為了回饋顧銘晏當初的相信,而違心地說出相信。
就這一次。
若是他再敢睜著眼睛說瞎話,那就徹底離開,這顧太太,誰願意當誰當去!
“不過……”
秦語語氣頓了頓,一改剛剛的憤懣,漫不經心道,“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
顧銘晏還為的話有些小,立即聲道,“你說便是,我什麼都答應。”
“你以後跟見面,必須我也得在場。”
秦語流出似笑非笑的表,“秦天德投資的下場,你也是見識過的,我怕你難抵人恩,也跟那老傢伙一樣,鬼迷心竅地往外掏空家產!”
呃……
這理由雖然牽強,但也確實讓他無法反駁。
畢竟秦天德落得那幅田地,九都是他在推波助瀾。
顧銘晏頓時語塞。
一時半會兒,還難說出一個不字。
“好,我答應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顧銘晏以為自己跟秦語說開了,最後還跟對誓,說以後再也不揪著彼此的過去不放,不止是許之意,還有顧永霖。
秦語都聽話地依他。
可等男人心滿意足地下車離開,這才收起了笑,重新更改導航目的地,發引擎立即朝秦氏集團的反方向駛去。
工作鈴聲響起,是何書打來的。
秦語在清理馮時芳和秦玥舊部的時候,就單單把他給留了下來。
因為他在秦氏集團即將被秦天德賣掉的那最後一段時裡,是唯一一個主站出來勸秦天德謹慎考慮的。
危難關頭見人心。
無論他從前做過什麼,至他是真心實意地為了秦氏集團好。
這一點就夠了。
秦語剛上任,邊還缺這樣一個辦事周全的老人,兩人倒也搭檔得很是默契。
“秦總,早上的會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您現在還沒到公司,要不為您推遲一會兒?”
“不必了,直接取消吧。”
秦語目平視著前方,淡淡道,“因為我現在要去找一位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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