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簡訊裡全部都是圖片。
有許之意穿浴袍,半遮半掩站在顧銘晏的面前,還有許之意躺在顧銘晏的懷裡,兩人共同依偎在沙發上……
雖然這些照片裡,顧銘晏要麼是背對著鏡頭,要麼是側對著鏡頭。
反正是沒有一個角度,能清晰地反應出他重見老人的心,到底是如何……
哦對了。
有一副畫面裡,顧銘晏在跟許之意杯,他甚至還把半杯紅酒都一飲而盡。
呵呵。
那應該是心很愉悅吧。
秦語把頭埋進枕頭裡,想拼命把這些照片丟出腦海,結果卻是越想越,越發的睡不著。
一夜無眠。
顧銘晏則是一夜未歸。
次日清晨。
顧銘晏在許之意的基地醒來,發現自己的上蓋著一張毯子,他還在昨晚的那個房間裡,對面牆上依舊播著馮時芳的面容。
許之意笑容盈盈地敲門走進,關掉全部的顯示,把裝有盛早餐的托盤,擺在了他側的矮幾上。
“你醒啦!”
“幾點了?”
顧銘晏抓起手機想看時間,卻發現手機一點電量都沒有了。
“快九點了。”
什麼!
那他豈不是等於一個晚上沒回家?
顧銘晏猛地站起來,腦袋卻襲來一陣眩暈,整個人差點就要摔倒。
還是許之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語氣嗔怪道,“你這麼著急幹嘛,慢些,吃點東西再走……”
“不必了!”
顧銘晏來不及深究的異樣,他大掌一揮就推開了許之意,眼神凌厲地看著,“昨天晚上,我是一個人睡的?”
“當然了,難不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些什麼?我是那種不擇手段,飢難耐的人嗎?”
許之意素面朝天,戴著一副眼鏡,紮了個高馬尾,穿著一做實驗的白大褂。
看上去完全就是正兒八經搞學的一派。
甚至較起真來……
還像秦語犯倔時候的模樣。
顧銘晏想起了當初為什麼會選擇跟許之意在一起的原因,心裡的頓時複雜翻湧起來。
他收起警惕,冷冷道,“行,你知道就好,我先走了,昨晚商量的事,你定好時間了,直接告訴我即可,剩下的我來安排。”
許之意在顧銘晏即將遠去的剎那,突然開口道,“阿晏!”
“說!”
顧銘晏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平淡。
“這裡的門,只有我能開啟,若你想你母親了,可以隨時找我~”
就在這裡,永遠靜候著他。
許之意癡癡地著他的背影。
不過很可惜。
顧銘晏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他只是在門口駐足了幾秒,然後便大步流星,頭也不回地離開。
龍騰灣。
秦語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下樓,在房間裡花了很久的時間消腫,這會兒也顧不得遮瑕和化妝了。
整個人滿是憔悴和疲憊。
正待用完早餐,準備出門前往公司的時候,顧銘晏剛好回來,跟迎面相撞。
“啊!”
“嘶!”
第一聲是秦語發出來的,第二聲則是顧銘晏發出來的。
秦語是因為額頭撞在了顧銘晏堅的膛上,疼得慘,顧銘晏則是因為秦語的高跟鞋,正好踩在他的腳背,咧悶哼。
就在兩人東倒西歪在一起之際,突然一淡淡的茶香,就從顧銘晏的上,飄進了秦語的鼻腔。
這味道如此的似曾相似。
卻原來……
在顧銘晏告訴自己,婚禮需要推遲的那天晚上,他就是出去跟許之意見的面!
所以,他想要推遲婚禮的真正原因,其實是因為許之意回來了嗎?
這一刻。
秦語竟是覺到了無比的窒息。
“你沒事吧?”
顧銘晏見秦語鼻頭紅紅,還以為是剛剛那下撞傷了,趕抓住的胳膊,想要一探究竟。
可誰知。
秦語卻猛然推開他,無比急切地往後退去,同時大聲嚷嚷道,“你別我!”
不許他用過那人的手!
顧銘晏站在原地,渾逐漸散發出駭人的氣勢,他看著秦語,看著緻妝容下,難掩的疲倦和悲傷。
他不由得又將怒火,轉化為了煩躁,“你還在為我跟許之意有段過去而生氣?”
呵呵。
他倆豈止是有段過去,按照昨晚簡訊上的容來看,他們才真是現在還藕斷連呢!
既然兩人都對彼此有,又何必讓反像個第三者一樣,橫在他們中間!
秦語搖搖頭,嘲諷道,“我不生氣,我有什麼資格生氣!行了,你一夜沒回來,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沒洗漱,我先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便昂首地離開。
嘖,這人……
顧銘晏準備晾晾的脾氣,也就板著臉沒有攔。
可秦語前腳剛走,保姆後腳就從樓上打掃完衛生下來,拎著滿滿一大袋垃圾,從顧銘晏的邊經過。
顧銘晏只不過隨意一瞥,就立即面容繃,厲聲質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垃圾袋裡裝的全是團狀的衛生紙,很顯然,是某個人狠狠哭過的罪證。
保姆其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只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隻要兩位主人好,那工作就沒煩惱。
所以斟酌言辭,儘量往好的地方說。
“您昨晚沒回來,夫人一整宿都在擔驚怕,睡睡不好,吃也吃不下,早上那兩隻眼睛都腫得跟核桃一樣,還特意囑咐我去拿冰袋……”
保姆話還沒說完,只見面前的男主人,立即如旋風般衝了出去。
車廂裡。
秦語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消化了一下緒,剛低頭繫好安全帶,準備出發之際。
一張突然放大的俊,冷不丁地出現在窗外。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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