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在醫院住了兩天,霍行洲完全是寸步不離的陪在邊。
一開始,陳越還會進病房來匯報工作,可是霍行洲發現會打擾到溫迎休息以後,就沒讓他來了。
至於其他的想要來探病的,包括但不限於裴星承,孟執,秦書瑤等,都被他拒之門外。
溫迎道:“我現在已經沒什麽事了,你去忙吧。”
霍行洲有理有據:“我答應過,不會再離開你。”
溫迎聞言,臉上出現一抹赧,小聲:“我那就是……做噩夢了,早都好了。”
霍行洲目落在上,低聲道:“那回家?”
溫迎愣了下:“可是你的傷還沒……”
霍行洲當即便把纏在脖子上的紗布摘了下來:“早好了。”
溫迎當時是看見過他流了多,知道傷口多深的。
連忙攔住他:“你別,小心傷口裂開。”
霍行洲側眸瞥了眼,姿態隨意:“沒事。”
“那我去問問裴醫生,他要是說你可以出院了,我們就回家。”
溫迎說就,立即掀開被子下床。
霍行洲本來想跟著一起,可還沒來得及起,溫迎便回過頭道:“我自己去就行,你杵著拐杖也不方便。”
霍行洲眉梢微抬:“嫌棄我了?”
溫迎微微彎腰,在他上吻了吻:“是心疼你。”
霍行洲黑眸裏的溫度瞬間被融化,倒是沒有再跟著。
等溫迎離開後,陳越才終於找到機會進了病房。
他道:“霍總,林清硯的死訊傳出去了,他們私下裏都在討論說……”
霍行洲發覺他的言又止,淡聲接過:“說是我殺的他?”
陳越點了點頭。
霍行洲去救溫迎的時候,警方也有一起去,知道嫌疑不立,但是謠言這個東西,向來都是一傳十十傳百。
人們也都更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
陳越又道:“我已經派人去查源頭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霍行洲道:“你覺得,現在除了喬博文以外,誰還會有這麽好的閑心。”
喬博文找不到兒,又遲遲沒有離開京城,林清硯邊的人,保不齊有他安排過去的,想要知道這些幕,不過是輕而易舉。
陳越道:“我現在立刻……”
“不用。”霍行洲繼續,“你找到他有什麽用,他會承認是他做的嗎。”
陳越試探著詢問:“那我們現在怎麽做?”
霍行洲眉眼冷了下去:“既然他太閑了,就給他找點事做。”
陳越立即會意:“明白了。”
林清硯之前背後作害死溫迎父親的事,被霍明昭出手了下來,保全了他,也毀掉了中間那些跟喬博文有關的線索。
可霍行洲這些年收集到的證據,卻遠遠不止這些。
現在沒有霍明昭的阻攔,林清硯又已經死了,也不會再給霍氏帶來任何的負麵影響,是時候讓所有跟這件事有關的人都付出代價了。
……
溫迎到護士站問了後,知道裴星承正在辦公室。
走過去,剛要抬手敲門,卻聽見裏麵似乎傳來了低的爭執聲。
溫迎收回手,正準備回去時,裏麵的人緒激的說了句:“我還是搞不懂,為什麽要瞞著懷孕的事……”
是池南雪的聲音。
溫迎的腳步瞬間停在了那裏。
裴星承回答了什麽,聲音很小,沒聽見。
這時候,有護士路過,見站在門口,打著招呼道:“溫小姐,你找裴醫生嗎?”
裏麵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溫迎抬頭對護士笑了笑,輕輕點了下頭。
下一秒,辦公室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池南雪和裴星承的神都不太自然。
池南雪結結道:“迎迎,你……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裴星承咳了聲:“找我有什麽事嗎?”
溫迎思緒像是有些飄遠,後知後覺道:“我是想來問問你,霍行洲可以出院了嗎,他上的傷恢複的怎麽樣了。”
裴星承道:“還好,都是些皮傷,沒有傷到骨頭和髒,實在想出院也行,平時注意點,別有什麽激烈的運就行了。”
溫迎機械的點了一下頭:“那我先回去了。”
池南雪趕上前扶住的胳膊:“迎迎,我送你。”
溫迎走了兩步後,還是停了下來。
看了看池南雪,目最終落在了裴星承上:“你們剛剛在說的,是我嗎?”
池南雪沒敢和對視,側開了頭。
裴星承要鎮定一些,雙手在白大褂口袋裏,遊刃有餘道:“沒有,在說我的一個病人。”
溫迎重新看向池南雪:“他的病人你也認識嗎?”
池南雪支支吾吾的,像是還沒考慮好站在哪一邊。
裴星承替道:“之前來我辦公室的時候見過。”
溫迎輕輕“哦”了聲:“那那個病人怎麽了,為什麽要瞞著懷孕的事。”
裴星承顯然是沒想到聽到了這句,一時沒答上來。
池南雪挽著的胳膊:“迎迎,我先送你回病房吧。”
溫迎也沒有為難他們,裴星承沒有理由要瞞,能讓他三緘其口的,也就隻有霍行洲了。
回病房的路上,溫迎和池南雪走在前麵,裴星承不近不遠的跟在後麵,腦袋都快想破了,也沒想到該怎麽力挽狂瀾。
溫迎問:“你也是剛剛才知道嗎?”
池南雪張了張,知道是瞞不住了,小聲道:“我就是覺得他這幾天怪怪的,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老是在打電話,我還以為他腳踏兩條船呢,今天本來是想來搞個突然襲擊的,結果看到他是在跟人開會討論你——”
後麵的話,還是被生生收了回去。
溫迎聽到這裏也明白了不,懷孕的事不是錯覺,他們之所以瞞著,大概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問題。
他們回到病房時,霍行洲正杵著拐杖站了起來,他看向溫迎,薄微勾:“回來了,我正要去接你,裴星承怎麽說?”
不等溫迎回答,霍行洲便看到了跟在後麵進來,臉上寫滿了“事敗”幾個字的裴星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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