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這麽想他嗎
薑沅看著屏幕上顯示鍾越來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鍾越把手機奪過來掛斷,鈴聲也戛然而止,他若無其事的夾著菜,說了一句,“知道了吧?吃飯。”
氣氛頓時就安靜了,還伴隨著涼颼颼的冷氣,是來自陳妄上的。
“呃,吃飯。”有人出聲,試圖打破僵局,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非常的突兀。
陳妄把杯子裏的酒,端起來一飲而盡,嗤笑,“侄子,你這是看上長輩了,怎麽,家裏缺長輩給你換尿不啊?”
“噗嗤。”其他人沒忍住,看鍾越的眼神封殺,又不得不強忍。
從那次陳妄跟鍾越爭律師,讓他在薑沅麵前沒麵子開始,他就看陳妄和自己的叔不順眼了。
“大家都不同姓,沅姐算什麽長輩,我願意怎麽稱呼,怎麽稱呼,我還稱呼小寶貝呢,你管的著嗎?”
鍾越一臉驕傲不馴,“我知道你喜歡薑沅,我也喜歡,公平競爭,我可不會因為你年紀大就讓著你。”
現在的小年輕,都這麽直白了嗎?一個陸景天還不夠,還來了一隻小狗,可想而知,陳妄多不爽了。
但他麵上依然和悅,“我會讓你知難而退,小子,來喝一個。”
喝就喝誰怕誰,鍾越拿起杯子,正要喝,陳妄抬手製止了他,直接從酒廚裏,拎出來兩瓶白的,挑釁的問,“敢嗎?”
鍾越自然不能認輸,上前接過來,“有什麽不敢?”
眼看兩個人對瓶吹,薑沅覺得有些頭疼,去阻止鍾越,“別喝。”
陳妄已經打開了瓶子,輕蔑的語氣,“侄子,要是不敢喝就直說,叔叔不不笑話你。”
“誰說我不敢?”鍾越把薑沅推開,“姐你別管。”
他仰起脖子,不顧薑沅反對,咕嚕嚕喝了起來,片刻就下去一大半兒。
陳妄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忍不住稱讚,“侄子好酒量,佩服。”
薑沅給了他一道冷眼,“就你拱火,大家高高興興的來聚餐,非得喝酒幹什麽?”
“你反對喝酒?”陳妄擰著眉頭問。
薑沅,“當然反對了。”
陳妄把手裏的酒,又擰上蓋子,“我聽話,不喝了。”
說著又把酒,放在酒廚上。
“……”薑沅。
可鍾越的一瓶已經見底兒了,他有些搖晃,含糊不清的說,“陳妄,你耍我?”
陳妄無辜的聳了聳肩,“沒有啊,沒有人告訴你,追孩子的第一步,就是要聽話嗎,我聽沅沅的,有什麽錯?”
鍾越頭重腳輕,胃裏翻滾,起就往洗手間跑,膽都快吐出來了。
薑沅不放心,讓阿姨去煮醒酒湯。
回頭數落陳妄,“大家好好的來吃飯,弄這樣你高興了?”
“他自己要喝的,我又沒灌他。”陳妄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勾,小屁孩兒,都沒長齊,就想叔叔的人,活該。
一頓飯吃的劍拔弩張,終於結束了,薑沅可算鬆了一口氣。
送眾人出門,和鍾越落在人群後麵。
鍾越雖然喝了醒酒湯,渾還有些不適,胃裏也犯惡心。
“沅姐,我外國的朋友,已經發布了你妹妹的消息,但是還沒有結果,你別急,會有消息的。”
“辛苦你朋友了,代我向他道謝。”
薑沅扶住他,言又止,過了片刻還是提醒說,“鍾越,我們倆是好朋友,我很珍惜,在我心裏你就像我弟弟一樣,我真的不希這段友誼,被別的因素幹擾。”
鍾越知道的意思,他知道薑沅不會喜歡他,所以在一開始,就沒敢有非分之想,但是聽親口拒絕,心裏還有點失落。
因為一直把定位為自己的姐姐,所以這種失落很淡,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笑了一下說。
“沅姐,我就是故意氣陳妄的,號碼的備注是剛打上去的,為弟弟,我自然要保護你,以後誰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弟弟為你撐腰。”
薑沅最缺的就是親人,鍾越要做弟弟,求之不得,心裏生出一種很陌生的。
“你這個弟弟我認了,以後我就是你親姐,為了正式,我要設個認親宴。”
“行,我也是你親弟。”
“回去多喝點水,有什麽不舒服記得打電話給我。”
兩個人勾肩搭背的說說笑笑,走到門口的陳妄,早就麵沉如水了。
他發現這個薑沅搞笑,鍾越表明要追,一點兒不避嫌,陸景天獻殷勤,也沒說保持距離。
一換自己,就變得很有原則,原來所有的條條框框,是為約束自己設的。
薑沅揮手給眾人告別,鍾越剛要坐進車裏時,看到陳妄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又腳步踉蹌的走過去,把薑沅推進了院子裏,將門關上,還告訴一旁的傭人,把門鎖好,這才放心的離開。
房間裏,傭人在打掃,薑沅坐在臺的長椅上,手機在桌上,屏幕上顯示的,是陸景天的號碼。
孫星卓給發信息,說半年前他媽去的是M國的加州,陸景天就在那個地方。
薑沅的意識有些茫然,陸家在那裏有人脈,要是讓陸景天幫忙,他一定會幫。
可兩人已經分開了,雖然分開的時候,彼此都有憾不舍,可既然分開了,就不應該再打擾彼此的生活了。
可是薑沅真的好想找到妹妹,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閉著眼睛,有些苦惱的的拍著額頭。
“有什麽好糾結的,想他就打啊?”
薑沅睜眼,不知陳妄什麽時候來的,他的視線正落在手機屏幕上,語氣還帶著嘲弄。
薑沅退出手機界麵,問了一句,“你怎麽又回來了?”
他的目的沒達到,自然要回來,陳妄沒有回答的問題,靠在護欄上,懶懶散散的著沉沉的暮。
“這麽舍不得他啊,分開這麽久了,還糾結要不要聯係他,我記得我們還沒分開,你就把我拉黑了,薑沅你告訴我,是不是我在國外時,你和陸景天就已經往了,所以你才會一離婚,就找他。”
他現在很想知道,薑沅在他兩個之間,到底更偏向誰,很想知道心的想法。
說實話,陳妄沒怕過誰,但他從心裏很忌憚陸景天,就因為他和薑沅的那段過往,忌憚的都想讓他從世上消失。
但是,卻不能這麽做,一旦陸景天有意外,那就永遠留在薑沅的心裏了。
“你胡說什麽,和你的婚姻存續期間,陸景天從來沒出現過,是我跟你提離婚後,他才來這兒的。”薑沅反駁他,“都過去那麽久了,你還計較,自己的問題,別推到別人上。”
被一陣搶白,陳妄心裏舒服了,輕笑了一聲,“你不是說是朋友嗎,聊聊天而已,沅沅,其實我很想知道,你對兩段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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