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了一個小時終於結束，好在大家都沒鬧，只是意思意思走個過場。

不對，除了董瑞這一桌，這些小朋友終於逮著機會似的，灌了他好幾杯酒。

敬完酒再把賓客送走，宋唯累得直接踢掉高跟鞋，楊迎秋沒數落，回去找了雙拖鞋給換上，「主桌上的菜沒怎麼過，去吃點。」

從早上到這會一直在忙，宋唯早得不行，直奔飯菜去。

楊迎秋和小姨安排外公外婆離開，陳橘白去和酒店和婚慶公司結帳，主桌上還有伴郎伴娘陪。

褚奇還在興頭上，「晚上一起去玩唄。」

「不去，累死了。」

「哎喲，今天好日......」

祝清翡攔下他，「唯唯，你們回去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再喊我們。」

宋唯裡還吃著，急忙咽下，從包里掏出紅包，一人一個，「謝謝伴郎伴娘啦，今天辛苦你們，有時間再請你們吃飯。」

褚奇：「那趕的啊，不請過年了。」

祝清翡瞪過去讓他閉，再轉回來，「那唯唯我們先走了啊。」

「嗯嗯，拜拜。」

陳明陳韻也送完親戚過來告別。

過一會，楊迎秋回來，「沒什麼事了，等會要不要陪你回去？」

「不用，你們今天也辛苦，回去休息吧。」

楊迎秋後腦勺，笑容和煦，「唯唯，新婚快樂。」

今天聽得最多一句就是新婚快樂，宋唯每一次都心生幸福，放下筷子去抱：「謝謝媽媽。」

陳橘白回來，楊迎秋還想再待一會，在宋唯堅持下也和宋高逸先離開回去休息。

整個宴會廳一時只剩一對新婚夫婦，他西裝革履，還穿敬酒服。

宋唯看看他，再看著半小時前還賓朋滿座的宴會廳，慨諸多。

繁華褪去，最後剩下的唯有彼此，相互陪伴依靠。

宋唯眼眶溫熱，拉他坐下，「了沒？吃點東西。」

陳橘白拿起的筷子吃飯。

吃兩口，倆人相視一笑，宋唯也從旁邊拆了雙新筷子，「來，沒人了，我們盡吃我們自己的席。」

宋唯已經吃得差不多，給他夾夾菜：「多吃點，人生僅有的一次呢。」

又越過去給他松領結，已經沒人在，宋唯直接把領結給取下來，再解開第一個紐扣，「就這麼吃你也不嫌憋得慌。」

「沒事。」

主桌坐的是兩家至親，可楊迎秋和陳韻四人都跟著新人一起走，外公外婆飯量也小，這會桌面上好多菜，宋唯覺得浪費，扭頭對不遠已經開始收拾的酒店服務員說：「你好，能不能幫我們拿幾個打包盒啊。」

「可以的。」

服務員很快拿過來，問要不要幫忙，宋唯說不用，自己來就好，而且他還在吃，不著急。

「我們晚上不做飯了啊。」

「嗯。」

宋唯又笑，「沒見過誰結婚最後只剩新人在這吃飯的，吃不行，還打包。」

「現在不是見著了？」陳橘白問：「婚紗那些都理好了？」

「婚紗店的人已經把那兩套拿回去，我上這件明天換下來再送過去。」

他點點頭，餵過來一隻剝好殼的蝦，溫聲問：「累不累？」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痛並快樂著。」宋唯催他，「你快吃，別說話，我想回去躺著，今天穿高跟鞋站一天，腳痛。」

陳橘白過紙巾手，站起來，「好了，打包什麼？」

宋唯指著桌面上菜，「那個，還有蝦，四喜丸子，梅菜扣我也想吃，你看著都來一點吧。」

他打包好，拎過紅裝滿紅包袋的手提包，「走吧。」

宋唯走兩步又回頭，「啊，鞋子。」

然後一手提擺一手拎紅婚鞋，歪歪扭扭跟上人。

酒店派車送回去，二十多分鐘到家。

下午三四點，正好，今年是暖冬，南安的第一場雪還沒來。

宋唯一進家門，掉上羊絨披肩。

再看向全是紅布置的屋子，還有上午接客無數造的垃圾和髒髒地板，生無可。

陳橘白把菜放進冰箱走過來，「媽說今天不用打掃，明天我來弄。」

「好吧。」宋唯站到他前，「你給我服。」

暗紅的敬酒禮服，抹掛肩樣式，腰掐得極細，裹出曼妙姿，陳橘白把頭髮往前攏，開始解綁帶。

帶子鬆開，服緩緩下，宋唯捂著口，「你不許往前看啊。」

男人笑：「又不是沒看過。」

宋唯不理他，等子掉到地面上，又說：「還有項鍊和耳環。」

陳橘白一一幫忙卸掉。

宋唯被了一天的子終於得以輕鬆，著腳跑回臥室，「我先去洗澡。」

先解頭髮，今天化妝師大概在頭上弄了半斤髮膠，卸妝也難，起碼卸了半個小時。

一個多小時洗完出來，宋唯覺得比白天更累。

陳橘白拿過吹風機坐床邊給吹頭髮，「等會先睡會。」

「嗯。」再不睡可能要暈倒。

可沒等頭髮吹乾，某人已經靠上他口睡著。

陳橘白頭髮，幹得差不多了。

他把人抱上床，蓋好被子，再去拉上床簾。

二十多分鐘，他也簡單沖好澡躺上床，從後把人攬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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