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下,退出連結,找到時潔的微信電話,通通拉黑刪除。
是的,分就分了,乾脆利落點。
陳橘白見他一杯又一杯灌自己酒,不忍心阻止但得勸,「喝點,明天還要上班。」
「知道要上班,我這不是喝的紅酒,睡一覺起來就沒事。」褚奇給他也倒了一杯,「來啊,一起,我一個人喝沒意思。」
陳橘白沒掃他興,喝一口放下,給宋唯發消息,說明況。
褚奇酒勁慢慢上臉,說話一頓一頓,「我其實早就想到我們不會有結果,可是又不甘心,你說這人心怎麼能那麼深,那麼無,當初是說走就走,還信誓旦旦跟我保證一定會回來,現在呢,在外面吃香喝辣。」
他指著自己,上頭的一張紅臉滿是委屈:「我算什麼?我褚奇有那麼差嗎?高長相哪樣不比外面那些小白臉好?」
說完恨恨咬牙,「遲早有一天會後悔!」
陳橘白認識他這麼多年,是他這段的見證者,他沒什麼立場指點別人,但從旁觀者角度看,時潔確實配不上褚奇,當年褚奇算是被追得頭腦一熱陷進去。
但他這人重,確認關係後一心一意只想著對方,前幾個月還心心念念想等人家回來就求婚。
可這兩三年聚離多,褚奇臉上哪還有「幸福」「甜」這些表。
現在分了也好,早點結束早點離。
陳橘白主給他倒上酒,「明天給你半天假。」
「用不著,我哪能為這點小事離崗。」褚奇一口悶下。
陪了一會,一瓶紅酒幹完。
褚奇又要打電話,陳橘白按下,「你打算喝到什麼時候?」
褚奇睨他,說話都不太清晰,「無無義,忘了我們一起打拼的時候了?那時候誰陪你走南闖北?」
陳橘白噎住,鬆了手,做一個請便的手勢,「你請。」
服務員又送上來一瓶,陳橘白這次沒喝,只聽他絮絮叨叨講了半個多小時。
在酒瓶再次見空時,他十分無奈,「褚奇,我老婆還在下面等我。」
褚奇已經醉意朦朧,趴在桌子上,咕咕噥噥:「見忘義......」
陳橘白把人扶到床上,伺候他鞋服,蓋好被子,最後還倒了杯水放在床頭。
做完這一切,床上的男人已經睡得香。
他匆匆去洗澡,然後下樓。
已經十一點多,酒店安靜,陳橘白順利來到九樓。
剛站在915門口準備敲門,斜對門突然出來人,陳橘白回頭,四目相對。
董瑞傻了,看看門牌號又看看他,「陳總,您......」
陳橘白腦子轉得快,鎮定到面無表,「你不是住915嗎?我找你有事。」
董瑞立馬打消疑問,「什麼事陳總?」
「褚奇失了,我擔心他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但我晚上還有點其他事,你幫我上去看著他,晚上你就在另一間房間睡。」
「啊?好,那我換件服馬上去。」董瑞一隻腳邁回房間,又邁出來,「那陳總你住哪?」
「我再開間房。」
「行。」
等門關上,陳橘白不敢再敲,給宋唯打電話,等接通這會左顧右盼,像個小。
好在宋唯還沒睡,門開得快。
他閃進去,用腳帶門,手捧著臉就親下來。
倆人靠在玄關,宋唯有點沒弄清況,嗚咽著掙扎幾下,可掙扎無效,只能隨他去。
環上他脖子,一點點配合。
就像牽手,親吻也一樣,從0到1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要做足心理準備,但從1到2,一切開始悉,甚至有了經驗。
可男人的親吻比第一次熱烈,橫衝直撞,吮得舌發麻。
親著親著陳橘白鬆開,間拉出細長的銀,雙方呼吸混,一高一低的息織。
他這才看見上睡,輕薄鬆的綢材質,從上往下,前雪白隆起一覽無。
七八秒,陳橘白攔腰抱起人,往大床去。
宋唯在他下來時手攔住,被親得發紅的雙抿出笑,「不行,例假來了。」
男人眼底暗紅慢慢淡去,呼吸也逐漸平復,「來了?疼不疼?」
「現在還不疼。」
「我去買藥。」
宋唯拉住準備起的人,「我外賣了,應該快到。」
正說著,門鈴響起,陳橘白去拿,坐到床邊時手裡多出一瓶水。
「現在不疼,等疼了再吃。」宋唯手接過袋子,從裡面拿出衛生巾,拿到一半抬頭看他,他果然有點不好意思,移開了眼。
宋唯笑,當著他的面拆開,拿出一片去衛生間換。
換好再出來,他在搗鼓房間裡的燒水壺,酒店燒水壺現在就是個擺設,眼下這個就通不上電,「我讓他們換一個。」
「不用換,換了我也不敢喝。」宋唯從行李箱找出保溫瓶,「你去樓下大堂接點就行。」
陳橘白聽話下樓,很快上來。
喝下幾口溫水,宋唯肚子舒服一些。
收拾好躺上床,各睡一邊,宋唯問他:「褚奇真分手了?」
就說晚上祝清翡怎麼失魂落魄的,看來也早知道這事。
陳橘白:「對,他被綠了。」
「......」雖然不太道義,但宋唯忍不住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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