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奕舟勾, “你不覺得現在才考慮這個問題有點晚了嗎?” “什麼晚了?為什麼會晚?你的意思是真的會留疤?” 蘇綿綿覺自己都快哭了。
就見顧奕舟眼角微彎,角揚起一抹弧度。
“我覺得很有可能,所以下次再要行俠仗義之前還是多考慮一下后果。”
蘇綿綿心態頓時崩了,一想到將來臉上要頂著這麼長一道疤痕。
眼尾染上一層薄紅,下一秒,豆大的淚珠子啪嗒往下直掉。
顧奕舟本意是想逗逗,順便再警醒一下,沒想到這小姑娘眼淚這麼近,說哭就哭,瞬間有點慌。
“乖乖,我說的是有可能,又不是一定會留疤,再說了,留疤也沒事,我又不嫌棄你。”
“你不嫌棄,我自己嫌棄!” 蘇綿綿用手背抹了把眼淚,哭得更兇了。
看著蘇綿綿兇兇的樣子,顧奕舟莫名有點想笑,又怕惹得小姑娘更生氣,生生憋住,著的腰摟進懷里。
“好了好了,別哭了,明天我找個專家過來幫你看看,聽專家怎麼說好不好?” 蘇綿綿哭聲這才漸漸止住,從顧奕舟懷里退開時,看見他前的襯被泅了一大片,后知后覺有點不好意思。
“你要不也去洗澡吧,順便換件服。”
顧奕舟洗完澡出來時,蘇綿綿正躺在病床上發呆。
他徑直走過去,躺在旁邊,把摟在懷里。
“是不是下午睡多了,現在睡不著。”
蘇綿綿點頭, “顧奕舟,我能問你件事嗎?” 顧奕舟低頭吻了下的額頭, “你說。”
蘇綿綿現在對顧奕舟的擁抱已經不太排斥,小手玩著他睡上的紐扣, “你弟弟祭日第二天,你回老宅干什麼了?” 顧奕舟沒想到蘇綿綿會問他這個,沉兩秒。
“顧璟瑜跟你說的?” 蘇綿綿沒應聲,算是默認。
顧奕舟把往懷里又摟進一些, “沒干什麼,不是送你一塊玉佩嗎,我拿過去還給。”
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就還個東西而已,你為什麼又跟起了爭執?” 顧奕舟不想告訴蘇綿綿太多,怕害怕。
“可能不滿我把送出去的東西又拿回去還給吧。”
蘇綿綿“哦”了一聲。
“當初你跟我結婚就不同意,后來明明告訴我,不準把玉佩的事告訴你,我卻還是說了,一定更不喜歡我了吧。”
顧奕舟反應多塊,一下就聽出了蘇綿綿話里的不對。
“你怎麼知道不同意你跟我結婚?” 蘇綿綿自知失言,不過本來也是準備問他的。
“璟瑜說,當初你為了跟我領證,不惜忤逆你媽媽,還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蘇綿綿說完,抬頭,仰著下看顧奕舟。
“顧奕舟,這件事你為什麼從來沒跟我說過?” 顧奕舟漆黑的眸子里有墨翻滾,凝視蘇綿綿幾秒,薄扯出一抹笑。
“這丫頭,才跟你見過幾面,怎麼什麼事都在你面前說。”
蘇綿綿皺眉, “你別轉移話題。”
顧奕舟低頭,吻了下蘇綿綿的角。
“沒轉移話題,不是什麼好事,沒有跟你說的必要。”
蘇綿綿有點不高興, “可夫妻之間不就是福禍相依嗎,你都為了我這麼大委屈了,我卻什麼都不知道,顯得我很失敗。”
顧奕舟失笑, “乖乖,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再說了,那個時候我們還不是夫妻呢,還沒結婚就跟你說煩心事,那你還敢嫁給我嗎?” 蘇綿綿眨了兩下眼睛, “那你之后也可以跟我說啊,還有,璟瑜說…” 蘇綿綿話說一半,顧奕舟忽然俯低頭顱,吻上的。
一邊輾轉舐,一邊低喃。
“乖乖,問題太多,容易頭疼的。”
蘇綿綿被迫承接他的親吻,還沒問完呢,還想問問他,明明璟瑜說,他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可他當初為什麼又說非蘇家兒不娶? 可隨著顧奕舟吻意的加深,這個問題很快被蘇綿綿拋諸腦后。
隨而來的是渾綿,無力,耳邊只聽得見顧奕舟灼熱的呼吸,還有自己若有似無的輕… …… 第二天,宋梔很早就過來了,給蘇綿綿帶來了一大束鮮花。
彼時蘇綿綿剛洗漱完,顧奕舟舉著吹風正替吹剛才洗臉不小心打的頭發。
男人穿著一件灰襯,袖口微微卷起,頭微微垂著,目專注,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人烏黑的秀發中穿梭。
蘇綿綿一米六幾,在生中不算矮,但在顧奕舟前,就顯得玲瓏小巧,覺顧奕舟單手就能把抱起來。
再加上嘟嘟,膠原蛋白滿滿的態臉,跟顧奕舟沉穩,斂的氣質融合在一起,竟出奇的養眼,完全沒有任何違和。
宋梔坐著看了一會兒,臉上不自覺出姨媽笑。
待顧奕舟幫蘇綿綿吹干頭發后,高澤正好送了早餐過來。
顧奕舟挑了幾樣清淡的早餐盯著蘇綿綿吃完后,這才自己吃了點。
今天是院長帶著專家醫生親自給蘇綿綿查的房。
陣勢浩大,把病房得水泄不通。
外人不知的,還以為蘇綿綿得了什麼疑難雜癥。
院長無比細致的問了蘇綿綿一些基本問題后,確認沒有什麼大礙,稍稍放下心。
對著顧奕舟恭敬的說道, “后續顧太太頭暈,惡心的癥狀會逐步緩解,三天后沒問題就可以辦理出院了。”
顧奕舟頷首,正準備送院長出門,覺子被一只小手扯了扯。
顧奕舟狐疑地看向始作俑者,就見蘇綿綿用口型提醒他, “問問我的傷會不會留疤。”
顧奕舟反應過來,角勾了勾, “徐院長,我想再問下,我太太額頭上的傷口之后會不會留疤?” 徐院長跟專家醫生對視一眼,看向蘇綿綿,昨天主治醫師給顧太太清理傷口時,他也在場,傷口不是很深,連針都不需要。
“請問顧太太是疤痕質嗎?比如小磕小之類的,恢復好后有沒有疤痕?” 蘇綿綿想了想,搖頭。
徐院長笑了笑, “那顧總,顧太太可以完全放心,到時候適當涂抹一些祛疤痕的藥,留疤的幾率幾乎沒有。”
聞言,蘇綿綿這才放心,臉紅了紅,目送徐院長一群人浩浩從病房出去。
顧奕舟送完徐院長折返回來,了蘇綿綿的臉頰。
“一天到晚自己嚇自己。”
蘇綿綿嘟囔, “明明是你嚇我的。”
顧奕舟笑了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早上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讓宋梔在這里陪你,我開完會就回來。”
蘇綿綿乖巧的點頭, “你不用急著趕回來,開完會后在公司理公務也沒問題,我一個人可以的。”
顧奕舟沒說什麼,低頭吻了下的額頭,跟宋梔打過招呼后就離開了。
顧奕舟前腳剛走,宋梔后腳就連“靠”三聲。
“蘇綿綿,什麼仇什麼怨啊?大清早喂我吃這麼大一把狗糧!” “話說姐夫,哦不,現在應該妹夫了,唉,好像也不太合適,我還是他z先生吧。”
“之前只覺得z先生是那一掛的,沒想到還是個寵妻狂魔,又是吹頭發,又是喂早餐,恨不得把你捧手心里疼。”
“綿綿,你面對著這樣一張俊俏的臉龐,說實話,是不是每天都是暈頭轉向的?” 蘇綿綿確實暈的,尤其昨晚。
本就有點輕微腦震,后面又被顧奕舟一陣深深淺淺的吻,到最后,簡直暈得不行,趴在顧奕舟懷里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這話,蘇綿綿當然不會跟宋梔講,要知道了,不笑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才怪了。
話題一轉,蘇綿綿把火往宋梔上引。
“昨天程煜禮來找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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