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落蘇的任何愿,陳嘉遇從來都是拼盡全力幫完。
包括想要一個孩子。
婚禮之后,喬落蘇天天期待天天測,沒過多久,驗孕棒就顯示了兩條杠。
本來做足了功課,看見備孕App上那些準媽媽們的求助帖,看見一些人為了懷孕想盡各種辦法,還做好了長期戰斗的準備,甚至收藏了一些比較容易懷孕的妙招,卻不料全都沒用上。
他們這個孩子來得也太順利了,順利得有點不真實。
空跑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的確是有了。
晚上陳嘉遇回來,看見坐在沙發上一副思考人生的嚴肅表,蹙了蹙眉,把軍裝外套掛在門口,走過來:“怎麼了?”
喬落蘇抓住他手,扣得的:“老公。”
男人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勾起:“嗯?”
前一秒一臉嚴肅,后一秒卻忽然笑開了花,抓著陳嘉遇的手用力晃起來:“老公我們有寶寶啦!”
男人微愣了一下,眉眼隨之舒展,眼底發亮:“真的?”
“真的真的!”喬落蘇獻寶似的拿出醫院檢查單,“你看!”
指著B超圖上的小黑點,“醫生說這個就是寶寶,雖然還是胚芽,但已經有心跳啦。”
陳嘉遇怔怔地低下頭,目落在平坦的小腹,手指抖地過去。
喬落蘇拉著他的手,用掌心蓋上小腹,到一片悉的溫度,仿佛一暖流從皮滲進去,與那個小小的生命相連。
抬頭看見他微紅的眼眶,心底一,張口要說點什麼,卻被另一只手溫地繞過肩膀,后背上他溫熱的膛。
男人下輕輕擱在頭頂上,掌心在小腹上疊。
喬落蘇握住他的手,一起著肚子里還未形的寶寶:“陳嘉遇,你要當爸爸啦,高不高興?”
“高興。”
灼熱的吻落在頭頂,嗓音像他的手指一樣,帶著激的抖。
有些事在真正來臨之前,永遠不知道它會多震撼。
相比于喬落蘇對孩子的,他其實并沒有那麼迫切,甚至覺得自己要不要孩子都無所謂,重要的是。
然而真當他著肚子里的小生命,雖然現在什麼都看不見,可它會長大,會出生,會他爸爸,是與他們脈相連的孩子,這一刻心底的那弦被狠狠地撥了。
“我看你給寶寶取了好多名字啊,能不能定下來一個?太多了到時候會選擇困難的,男孩一個孩一個就好。”
男人輕輕吻了一下:“行,我再選選。”
喬落蘇興致盎然地靠在他口:“好神奇啊,我覺得生孩子就像開盲盒,到最后那一刻之前,都不知道寶寶是男是,長什麼樣子,嘿嘿……你猜它是像你還是像我?”
“像你吧。”
陳嘉遇笑了笑,“生個小孩兒像你,好。”
喬落蘇摟住他脖子,笑彎了眉眼:
“你不喜歡男孩呀?”
“沒不喜歡。”
男人抬手捋捋頭發,“就怕跟我小時候一樣皮,鬧得你頭疼。”
“我才不怕呢。”
喬落蘇住他臉頰,“正好讓我看看你小時候有多調皮,而且我可是他媽媽,不聽話我會揍人的。”
陳嘉遇假裝意外地挑了挑眉:“喲,這麼兇?”
“就這麼兇。”
喬落蘇一臉嚴肅,“到時候你可不許心疼。”
“放心吧。”
陳嘉遇溫地挲下,“敢惹你生氣,我幫你一塊兒揍。”
喬落蘇忍不住笑出聲來,掛在他脖子上:“真的很好奇你小時候的樣子呢。”
沒見過傳說中那個威震方圓幾里的小霸王,記憶里只有在福利院被欺負也不會還手的男孩,乖乖的,不說話,漂亮的臉蛋上有很多傷,即便現在回憶起來,仍然會心疼。
不知道那些看不見的日子里,他是如何解救自己,如何從自閉癥的泥淖中掙扎著爬出來,那些黑暗的過往無法想象,也不忍心問。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只想回到那時候,了解他,陪伴他,保護他,不要再留他一個人。
*
喬落蘇懷孕后比以前胃口更好了,社App上看到別人發的食都想吃,每天變著花樣點菜。
點什麼,陳嘉遇就做什麼,不會的在網上查菜譜現學。
之前加了一個軍嫂的群,都是陳嘉遇單位那些同事的老婆,沒事看別人分分育兒經什麼的。
因為某人最近下班溜得比狗都快,在單位里出了名,群里姐妹們都知道懷孕了。
喬落蘇怕影響他工作,這天吃完晚餐出去散步的時候,無比認真地問陳嘉遇:“你最近工作不忙嗎?”
“還行,沒什麼事兒。”
他握住的手在掌心,“怎麼了?”
“就是看你好久沒加班了嘛。”
喬落蘇笑了笑,“你之前不會每天都回來這麼早的。”
以前當飛行員的時候只需要完領導指派的任務,別的都不用心。
可如今他是領導了,要心的事也更多,加班是常態,偶爾還要出個差。
陳嘉遇著挑了挑眉:“老公按時下班還不行?”
“我當然不得你每天都按時下班。”
喬落蘇摟住他腰,仰頭蹭蹭他下,“這不是怕你為了我耽誤工作,別人要說我是妖,迷你心智。”
“還用別人說?”陳嘉遇把攬進懷里,“你不是妖嗎?”
喬落蘇抿笑:“我才不是妖,我是仙。”
“哦,仙……難怪把我迷得七葷八素。”
男人一臉認真地說,“一天到晚滿腦子都是你,趕也趕不出去。”
喬落蘇嗔地瞪他一眼。
陳嘉遇好整以暇地著,繼續開玩笑:“打個商量啊仙,能別在我腦子里晃悠了嗎?”
“不行。”
喬落蘇煞有介事地說,“我不僅要在你腦子里晃悠,還要把你的腦子吃掉,讓你變笨蛋。”
男人低聲笑了笑,摟著錮在前:“還說不是妖。”
喬落蘇輕輕擰了一把他的腰,男人卻仿佛毫無察覺,低頭去吻。
雖然是晚上,可小區里人來人往,喬落蘇難為地躲了一下,被他另一只手住下,輕松攫住瓣。
然后抱著轉了個,躲在路燈背面的影區域,肆意親吻。
自從喬落蘇懷孕后,他已經一個多月,一想到還得忍大幾個月,就不啃得更賣力。
喬落蘇都被親麻了,嚶嚀著推了推。
陳嘉遇低笑著蹭蹭鼻尖:“還吃嗎?”
“……不吃了,要腫了。”
喬落蘇眨著眼睛,“我今天還要走兩千步呢。”
醫生說還算強壯,孩子也很健康,可以適當運運,所以每天還保持散步的習慣。
男人這才放過,牽住手:“走吧。”
陳嘉遇每天都會陪吃飯,陪散步,從懷孕的第一天到最后一天,除了出差和偶爾開會加班,都不會缺席。
以前總聽別人說婚姻不可能完,和面包不能兩全,男人也不可能既優秀又顧家,但是何其有幸,嫁給一個相的男人,他那麼優秀,還能那麼努力地陪在邊。
為越銅州到襄城幾千公里的距離,為摒棄那些紛而彩的社,除了上班就是回家,也為了甘愿為別人口中的“妻奴”,不介意被笑話,反以此為榮。
如果人真的有回轉世,上輩子不知道行了多善,積了多德,這輩子才能遇見他,擁有這麼完的。
“陳嘉遇,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喬落蘇坐在路邊長椅上,仰頭著遼遠的天空。
男人側過頭看靠在自己肩膀的腦袋,眉眼中全是寵溺:“嗯,今天是十六。”
喬落蘇將他兩只手都握起來,在口合十,虔誠地閉上眼睛。
陳嘉遇問:“許了什麼愿?”
喬落蘇依舊將他手握得的,放到邊哈氣:“希我們這一輩子平平安安,順順利利,我們的寶寶可以健康長大,永遠都幸福快樂。
還有……”
他低著頭,勾了勾:“還有什麼?”
喬落蘇抬眼向他,滿臉認真:“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陳嘉遇目一頓,深深地凝住。
從旁邊花壇里撿了樹枝過來,握著他的手,在他手心畫了個什麼,然后煞有介事地捂住:“我在你手上做了記號,下輩子我們如果走散了,我會憑這個去找你的。”
頓了頓,又說:“你不許不記得我。”
陳嘉遇從來不信什麼回之說,他認為每個人就這一輩子,所以才要竭盡全力地去活,去。
可看著真摯的眼神,虔誠地說著下輩子的約定,心中一直堅守著的卻忍不住搖了。
希真的有下輩子,有很多很多個回,還能無窮無盡地下去。
人一旦貪心起來,就會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然而又甘之如飴。
陳嘉遇反手握住,好像手中真有什麼似的,認真地凝視。
“我會記得你的。”
他吻了吻的手背,任由自己陪著犯傻,“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都記得。”
!
折枝伴酒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你也喜歡
唐晶做了三年有名無實的沈太太,終於放飛了自我。聽說現在流行養小鮮肉和小狼狗,她發了一條朋友圈:想養一條忠犬,求推薦!龍少留言:現有一隻奶萌奶萌的小狼狗,求收養!唐晶勉為其難地收了,卻沒想到,小狼狗不僅如狼似虎,還如饑似渴,唐晶揉著痠痛的腰,氣急敗壞地抗議:「我不要小狼狗!」龍少冷笑:「晚了!不過你可以跟我生幾隻小小狼狗去禍害別的女人。」
“叔叔,你缺老婆嗎?” “我媽咪不錯哦,買一送二,考慮一下。” 某人強勢而上:“女人,你是我的妻了,認命吧。” 五年前她為他丟了一條命。 五年後她還他兩條命,所以梁先生,欠下的三條命想好怎麼還了嗎?
蘇紫沐因為複仇,變成一名精神力強大的罪犯,被流放到高等精神位麵的各個世界完成任務,以獲得足夠的積分刑滿釋放。 誰知努力做任務過程中,被某個神秘大佬盯上,每個世界都跟著她,撩她寵她,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連她打個噴嚏都要毀了任務世界。 蘇紫沐:我想做任務賺積分 神秘大佬:嗯?再說一遍,是十個孩子生少了?還是每天五個小時太短?
他權勢滔天,俊美矜貴,清心寡慾,卻獨獨看上了極為妖豔的她!她,遭人算計,上了車,卻纏上了他:“帥哥,本小姐就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男人:“那就以身相許吧!”白向暖一不小心睡了身份尊貴的大人物。
一場逃婚,她從美若天仙的海城首富千金偽裝成了又土又醜的鄉巴佬。剛到京城的第一天,就招惹上了京城第一家族繼承人霍煜琛,那是一個今人聞風喪膽的男人,大家都稱他活閻王,做事六親不認,冷血無情、果敢狠絕。他為了氣自己的父親娶了她,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娶了個醜的,殊不知她卸下妝容後美若天仙。婚後的生活她過得‘水深火熱’。不僅每天要面對一個冰塊臉,還要時刻隱藏自己的身份,她每天都想著離婚,想著擺脫這個男人
久別重逢x甜寵x婚前婚後酷x軟盛大雨幕下,少年彎腰,看著麵前的小軟包,笑的吊兒郎當:“上來,背你回家。”薄暖陽趴在少年背上,盯著他下巴上的那顆雨滴,忍不住伸手幫他擦掉。少年猛地停下腳步,耳尖蹭一下紅了,硬邦邦地說:“你再亂動一個試試?”片刻後。少年啞著聲說:“老子一晚上能夢你多少次知道不?”-眾人都知道左殿從小浸淫在富貴圈中,又因族中長輩溺愛,養成了他眼高於頂,不可一世的性格。在一次朋友的婚宴上,眾目睽睽之下,左殿滿身戾氣,對麵前嬌滴滴的姑娘說:“不想生寶寶不會跟我說?至於偷摸吃那種藥?老子是舔狗?”下一秒,男人又被逼紅了眼,窩囊地改口:“老子願意當舔狗,給你當一輩子舔狗,別哭了,行不?”-婚後,薄暖陽單方麵的鬧脾氣,不願意吃飯。左殿板著臉喊:“給老子下來吃飯。”薄暖陽氣衝衝抓起紙巾盒砸到他身上:“你兇什麼兇?”左殿:“老子什麼時候兇了?”薄暖陽一字一句地說:“你心裏兇了!”“挺好,”左殿瞥她,笑的浪蕩,“對我就能這麼不講理。”那年,神明被拉下神壇,夏蟬嘶鳴,榴花烈焰,誰的思念不明亮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