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柚所在的位置看過去，宋言靖站在一塊石墩上，而馮欣蔓在他對面。兩人側對著這邊，看不太清楚他們臉上的神，但能覺到宋言靖此刻的狀態是放鬆的。馮欣蔓不知和他說了什麼，他掏出口袋裡的煙盒，拿出兩煙，一遞給馮欣蔓，一咬在裡。

「……」

回理髮店坐下，溫柚鬼使神差找到馮欣蔓的微信，點進的朋友圈。

毫不意外地，看見在一小時前發的朋友圈，是在網吧打遊戲的幾張戰績照片，下面有很悉的頭像點讚。

陳霽剪頭髮的時間不長，也就大半小時。

剪完，他瞧了眼安安靜靜坐著的人，掩咳了聲，「溫柚。」

溫柚仰起臉，目呆滯地看向他，「什麼？」

陳霽蹙眉，定定地看幾秒，「走了。」

「哦。」

兩人從理髮店離開，溫柚抬眸往街對面看過去，那兒已經沒人了。

收回視線時，撞上陳霽審視的目。

無聲幾秒。

陳霽問：「了？」

溫柚一怔，心口泛起波瀾，有一意外，「……一點點。」

「想吃什麼？」陳霽又問。

溫柚沉默一會，「辣的。」

陳霽微瞇了瞇眼，微微一哂，「你確定？」

「嗯。」溫柚看他，「你不能吃辣？」

被反將一軍，陳霽扯了下，「行。」

「……」

決定好口味，溫柚拿出手機選餐廳，翻了一圈，選出一家評分還不錯的餐廳問陳霽，「這個怎麼樣？」

陳霽了眼皮：「不行。」

溫柚：「……」

頓了下，繼續挑選。

又選了幾家被否定後，溫柚不想挑了，「陳霽，你到底要去什麼樣的餐廳吃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然別吃了。」

見地發脾氣。

看氣鼓鼓的樣子，陳霽挑了下眉，重點提醒，「溫柚同學。」

溫柚：「幹嘛？」

陳霽慢條斯理，「你剛剛選的那幾家餐廳裝潢都不怎麼樣。」

「？」

聽他這麼說，溫柚秀眉擰起，「口味好就夠了。」

再說剛剛挑的那幾家環境也算不上差。

「那不行。」陳霽斜一眼，薄微啟，吊兒郎當道，「我和我朋友第一次約會吃飯，餐廳環境得好一點。」

「……」

最後，陳霽選了一家離學校較遠的私房菜館，兩人需要打車過去。

上車前陳霽打了電話約了位置，因此兩人抵達時，便直接進去了。

私房菜館的環境比溫柚最開始選的那幾家餐廳要好上千百倍。

餐廳在庭院裡，門口有一條潺潺流水的小溪，溪水清澈，鵝卵石小道兩側是鬱鬱蔥蔥的大樹，樹枝展，枝葉茂盛。

溫柚以前來過這家餐廳一次，這兒不單單環境好，私也很高。

坐下後，服務員把菜單遞給溫柚。

溫柚接過翻看，問對面的人，「你吃牛嗎？」

陳霽：「挑你吃的。」

溫柚哦了聲，默默地翻看菜單，點了一道看上去很辣的椒香雪花牛粒，「我選好了，其他的你點吧。」

陳霽：「……」

他手接過厚重菜單，手指不經意地蹭過溫柚的指腹。心口一，有種異樣緒一閃而過。

點好菜，服務員去給兩人下單。

這個點用餐的客人較多，溫柚環顧發現，其他桌的客人氛圍都很好，熱熱鬧鬧的，只有和陳霽這邊，非常安靜。

不過喜歡這樣的安靜。

驀地，桌面手機震了下。

溫柚點開，是鄭玥真發來的消息，問什麼時候回學校，給和閔喜兒帶晚飯。

溫柚：「吃了飯就回去，大概一小時。」

鄭玥真：「行。」

溫柚：「了的話先吃點零食。」

鄭玥真：「不急，我們也還不，就是懶得下樓了。」

跟鄭玥真聊了兩句，他們點的菜上桌。

溫柚第一次單獨和異吃飯，有那麼一點點拘謹。好在陳霽吃飯的時候也不說話，他沉默進食，讓溫柚減輕了些許張。

除了溫柚點的椒香牛粒外，其他幾道菜都是清淡的。

溫柚嘗了一口牛粒，味道很好，但對來說太辣了。吃一口喝了一杯水，漸漸地，的筷子朝清淡又營養的花膠，竹筍殼魚，清炒鮮百合和青菜下手。

吃得差不多，溫柚後知後覺發現，點的牛粒被陳霽吃完了。而陳霽點的那幾道菜，吃了大半。

結帳是陳霽買的單，溫柚沒有和他搶，看了眼價格，計劃回去後把一半的錢轉給他。

吃過飯，兩人回學校。

似乎知道溫柚在擔心什麼，陳霽讓司機在西北門路口停車，兩人下車走回學校。

「陳霽。」下了車，溫柚喊住那道拔的影，「我要給我室友打包晚飯，你先回去吧，晚飯的錢我晚一點轉給你。」

陳霽嗓音微沉，「嗯？」

溫柚撞上他幽深如潭的眼睛，抿了抿道，「我知道我現在跟你說那件事你不想聽，可是——」

「你還是想分手？」陳霽接過的話，「想好理由了？」

溫柚眼眸微閃，「……我們本來也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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