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不知道?
不過,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去問個明白。
袁教授是邀來給楚言的研究中心當顧問的,所以幾人只寒暄了一下,便進了正題。
他們一直討論到了下午四點多,袁教授才因為有別的事而告別了。
楚言看著教授遠去的影,輕輕地搗了一下周慎辭。
「餵。」
周慎辭側眸:「嗯?」
「是你和教授說我倆的事的?」楚言問。
周慎辭答非所問:「教授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楚言更好奇了:「知道什麼?又是多久以前?不管怎麼樣,肯定是你說的,不然他怎麼會知道?」
周慎辭角揚起一個很淺的弧度,道:「很多事都是不言而喻的。」
楚言不明所以:「什麼事呀?」
周慎辭笑而不答:「自己想。」
我你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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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往前,很快便來到了草長鶯飛的三月。
天氣乍暖還寒,有些時候都冷得不好意思說標榜「開春」二字。
楚言已經從君杉離職,每天都東奔西跑,早出晚歸,為自己的研究中心的開業做籌備。
雖然忙碌,但日子好像有了更明確的奔頭,反而更有力了。
可周慎辭卻對頗有微詞。
別說戴不戴戒指的事兒了,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連念念都嘟著抱怨:「媽咪腫麼又不見啦?」
周慎辭心裡不爽卻也不好在小孩子面前表現出來,只能掛著假笑安道:「媽媽最近比較忙。」
他上這樣說,可行卻是另一回事。
這天一早,天還沒亮,楚言就起床洗漱。
作很輕,儘量不發出聲響,生怕吵醒了還在睡的周慎辭。
可當走到客廳的時候,頂燈卻突然自己亮了。
楚言心臟一跳,差點兒出了聲。
定睛一看,頂燈開關旁邊是一道長玉立的影子。
那不是別人,正是周慎辭。
他頭發是慣常的三七側背,著黑襯衫,皮帶系得很正,儼然一副披上外套就可以出門的樣子。
楚言定了定神,問:「你、你怎麼起這麼早呀?」
周慎辭冷語冰人,和凌晨的空氣一樣寒冷:「你也知道現在早?」
「昂。」楚言應著,「今天有兩個人要來面試,所以我要早些去公司……」
「幾點結束?」周慎辭問。
「不一定耶,」楚言聲音越來越小,「面試結束後我還要看一下項目文件,方主任說實驗數據有些問題,想讓我過一眼……」
「楚言。」周慎辭十分嚴肅地打斷了。
楚言小一抿,又擺出無辜樣:「嗯?」
但心裡明鏡兒似的。
最近冷落周慎辭可不是一星半點,如果說對念念是缺乏陪伴,那對周慎辭可謂是沒有陪伴。
平常忙完工作回家,還能個半小時去哄念念睡覺,可對周慎辭呢?白天信息不能及時回復,吃飯也湊不上時間,就連晚上睡覺,周慎辭想和說上幾句話,可沾著枕頭就睡著。
可是、可是這也不能怪呀!
這是第一家公司,肯定要多花一些力的嘛。
周慎辭見楚言的眼珠子轉啊轉的,就知道又在想些詭辯的話,乾脆單刀直:「下午四點,有沒有空?」
楚言嘀咕:「今天真沒有……」
周慎辭深吸一口氣,舌尖頂了頂上顎,似乎是努力地在將自己的緒下去。
「行。」他單單吐出一個字。
然後便轉要走。
楚言終於察覺到他似乎是真的在生氣,忙追上去問:「怎麼了呀?有什麼事嗎?如果重要的話,我可以調時間的……」
「不重要。」周慎辭眼睛都沒斜一下,「不過是試婚紗的小事罷了。」
楚言仿佛被點醒,對哦,下個月就是他們的婚禮了!
而就在上周末,周慎辭還提醒了,下周必須要空去試婚紗,不然如果有不合適的地方,來不及寄去給米蘭的設計師修改。
「對不起,我、我忘了!」楚言趕道歉。
「不必,」周慎辭冷道,「這整件事都是我在你,倒是我該說聲『叨擾了』。」
楚言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
而周慎辭也沒有回頭,拿起外套就出門了。
大門帶上的那刻,楚言有些委屈,可還是沒有喊住他。
等門外走廊里腳步聲漸行漸遠,才皺著眉喃喃道:「幹嘛那麼兇……」
雖然楚言執拗要面子,但基礎的對錯還是分的。
周慎辭離開後沒有幾分鐘,就給他發去了好幾條信息。
【老公,我錯了。】
【哭哭.jpg】
【別不理我嘛。】
【我6點去試行不行?】
可過了好久,周慎辭才生地回復道:【我6點有應酬】
這時楚言才終於理解周慎辭為何如此生氣。
他也是個大忙人,每天的會議、要理的事不比。
縱使如此,他依舊把的事放在心上,百忙之中也想著出時間陪試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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