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住念念,道:「你的家長是誰?沒教過你這樣說話很不禮貌嗎?」
一旁的老師見狀,立刻起來攔:「哎,您別和孩子置氣呀,言無忌嘛。」
楚言道:「這怎麼能言無忌?完全是惡意的嘲諷!」
這個老師見過楚言,知道一直都是一個人來接孩子,早已給打上了「單親媽媽」的烙印。
「可我們確實也沒見過禕念小朋友的爸爸啊。」
王大俊見老師也是站在他那一邊的,立刻撥開自己的頭髮,指著已經不紅的腦殼,道:「楚禕念還打我!」
幾個小孩也跟著遞來了「兇」:「對的!用這個打的!」
楚言一看,那是個塑料小鏟子,再看看王大俊的額頭,並無損傷,便說:「打人是念念不對,但是你的錯在先,如果要道歉,你也需要給念念道歉。」
老師一聽皺起了眉頭:「禕念媽媽,我們這裡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楚禕念先的手,還打腫了別的小朋友,不僅要道歉,還要賠醫藥費的。」
楚言覺得荒唐:「哪裡打腫了?」
分明一點印記都沒有。
老師沒詞掰:「說不定是傷。」
楚言氣笑了:「念念才多大,能把他打傷?」
話音剛落,只聽「哎喲」一聲,一個材略微滿的人就跑了過來。
一把摟住王大俊,裡喊著:「我的兒子,你可苦了!」
接著,又氣勢洶洶地對楚言說:「早聽說楚禕念是單親家庭出來的,上樑不正下樑歪,現在打了我兒子,你說怎麼辦吧!」
楚言不能接任何人詆毀念念,回懟道:「怎麼辦?你先管好你兒子的吧!」
眼看越吵越兇,院長也被驚了。
了解了事全貌之後,院長看著王大俊又胖又壯、毫不像有事的樣子,將楚言拉到了一邊。
「楚士,這個王大俊的媽媽是出了名的……」頓了一下,想了個形容詞,「難相。」
「實在不行,你看要不要帶孩子去醫院做個檢查?這樣王媽媽也沒話可說了。」
楚言覺得有道理,便帶著王大俊去了醫院。
一番折騰下來,發現王大俊確實沒有事,甚至連皮外傷都沒有。
可王大俊的媽媽依舊不依不饒:「你兒打了我兒子,必須道歉!」
楚言絕不鬆口:「先讓你兒子道歉,是他惹了我兒。」
王大俊媽媽說不過楚言,便繞著彎子去刁難念念。
「或者這樣也行,讓我兒子打你兒一下,就算扯平了。」
楚言擋在念念面前,一字一句道:「你和你兒子誰敢我的兒一手指頭,我就讓ta後悔一輩子。」
王大俊媽媽怒了:「你能怎麼樣?」
楚言微微一笑:「100w以的醫藥費我都賠得起,但一分價錢一分貨,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能多值多醫藥費的傷。」
王大俊媽媽瞬間愣住,剛才那子囂張勁兒也不見了。
磕道:「你、你這是威脅!」
楚言冷冷瞥:「己所不勿施於人,既然你不喜歡被威脅,就別一開始威脅要我兒。」
說罷,牽起念念的手,揚長而去。
這事兒算是解決了,可回家的路上,念念一直垮著小臉。
楚言不想責怪,只是輕聲詢問:「怎麼啦?」
哪知道,這一問,念念竟然哭了出來,像是把積蓄了一下午的委屈全部傾瀉而出。
噎著問:「媽咪,他們會不會打你?」
楚言心疼極了,道:「他們不會的,媽媽還會做炸彈呢,誰也欺負不了我們哦。」
念念著眼淚,問:「媽咪,念念什麼時候會有爸爸?」
那一刻,楚言差點兒將那句話口而出——
叔叔可以做你的爸爸。
但理智還是讓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害怕萬一,害怕自己無法理失敗的結果,更害怕萬一之後念念失的表。
抱住念念,輕輕地拍著後背,安道:「會有的,念念會有爸爸的。」
念念聽了,漸漸止住了哭聲。
抬起頭,看著楚言,道:「沒、沒有也沒關係,念念有媽媽。」
楚言微愣,從念念的語言裡讀出了「懂事」。
的心不揪了起來,強烈的負罪籠罩住。
想說些什麼,可最後只是親了下念念的額頭。
那晚回家後,周慎辭一眼就看出了氣氛的古怪。
下午他有別的會議,所以沒和楚言一起去兒園,之後給發信息,也只是回了「在忙」二字。
於是,他拉住要進屋換居家服的楚言,問道:「出什麼事了?」
楚言略顯疲憊地扯了扯角:「沒什麼。」
周慎辭不忍太,就沒再多問。
不過,楚言去換服的時候,他卻盯上了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的念念。
周慎辭走過去,點了點念念背後的小書包,道:「怎麼不把書包放下來?」
念念抬眼看了看他,嘟著小說:「不重。」
周慎辭幫把書包拿下來,然後坐到了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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